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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詞抿唇,冷漠道:“陛下多慮了?!?/br> 顧政的呼吸驀地粗重了一些,就像是野獸忍耐的喘息,他用手掌握住易詞的肩膀,讓易詞直面著自己,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惱意和自己也說不清的懊悔:“鬧了幾日,還沒鬧夠么?” “鬧?”易詞的語氣終于多了絲起伏。 他緊蹙起眉頭,不可思議地看了顧政一眼:“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鬧么,顧政?我告訴你,不是的,我是厭惡你,以至于根本不想看見你?!?/br> 手臂上的力量驀地收緊,顧政的聲音摻了冰渣從牙齒中擠出來:“就因為那些難民?” 顧政本想說“就因為這件小事”,但理智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他雖然憤怒不甘,卻并不想讓事情變得更糟。 但這還是惹惱了易詞,易詞拍開顧政的手,用一種陌生的冰冷眼神看著顧政:“是,就因為這些難民,因此你從來不把這些百姓當做人看待!” 口子既然已經撕開,易詞不再忍耐,將這幾日心里的堵塞都發xiele出來?!澳忝髅髦例嬃_是一個什么的人,卻還將他提拔為縣守。是,你最后是將龐羅行刑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你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龐羅的財富,你還得到了百姓的擁戴,你的布局是完美的??墒悄惆堰@些百姓當做人看待了么?他們不是草芥,他們是人,和你我一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的人設是一個暴君,但是后面很快會改變的。 第40章 易詞掙扎。 顧政固執地抓住易詞不讓他離開。 光影下, 顧政的面孔如同雕像冷硬深刻,一直以來他平靜的表象終于撕裂了一角,流露出原本的無情與冷酷?!俺纱笫抡? 不拘小節?!?/br> 顧政是天生的陰謀家, 冷酷與狡詐兩種特質宛若與生俱來般刻入了他的血液中。在顧政的世界里, 沒有同情的字眼,凡是只會采用最有效快速的辦法, 只要對大局有利, 所有人都可以成為棋盤上的棋子。 易詞早已知曉顧政是這樣的人。 但或許是這大半年的相處讓易詞變得麻痹大意起來, 見到顧政毫不掩飾的冷酷面孔, 易詞在一瞬間的驚訝之后, 臉上只剩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與顧政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沒錯,他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永遠也學不會顧政的冷酷心狠, 所以他是個失敗的國君。 他與顧政本不該有交集,更不該荒謬地對顧政在某一刻產生心動! 顧政的眼眸寒冷下來, 眼見著兩人的關系即將惡化,變得比之前不冷不近還要不如, 顧政即便再不愿承認,他的心底還是涌現出一絲懊悔。 懊悔什么, 他不知道。 這個時候說什么也遲了,顧政即便再想解釋, 但面對著易詞不給他留絲毫顏面的冷漠,顧政壓下心底的懊悔。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說出服軟的話。 顧政甩袖離去。 門簾被狠狠一揚, 外面的風灌了進來,吹動著門簾嘩嘩鼓動。 易詞環抱住雙臂,只覺得冷風從暴露的頸口灌入后背。他有些冷。 顧政離了易詞的帳篷。軍隊駐扎在一處平原, 平原上生長著茂盛的野草,不遠處一條河流正在奔涌,冷峭的風從河岸肆無忌憚地刮來,吹動著顧政冷如夜色的黑袍。 顧政的心火未消,寒夜的風帶走了他一部分體溫,卻帶不走他心底的煩躁。 他不懂為什么他已經對易詞如此遷就了,卻始終破不開易詞的心房。甚至因為今夜的爭執,讓易詞變得比之前還要疏遠。 他能輕易看透許多人的心思,卻看不透易詞的想法。情感蒙蔽了他的眼睛,也許他早就知道這是為什么,卻下意識規避了那個答案,不愿意承認。 答案過于絕望,絕望到連顧政這般自負的人都覺得沒有可能。 是他親手滅了易詞的國家,強迫易詞成為他的男妃,易詞怎么會愛他。 “我厭惡你……根本不想見到你……” 易詞在帳篷中說的話如細針、如鋒利的匕首,決絕地刺進顧政的心臟,讓顧政感受到一種遲來的疼痛。被人打罵、被人羞辱、被人畏懼、被人唾罵,這些都不能讓顧政冷硬的心起波瀾,唯獨易詞疏離厭惡的話語,輕易破開顧政的心防,深深地刺入。 一夜過去,大軍繼續前進。 自南向西,大軍的行進速度明顯加快。 西南一帶因為叛軍一事已然陷入混亂之中。在此之前,顧政早已安排大將錢兆領兵鎮壓。錢兆是昔年跟隨顧政南征北戰的一員大將,顧政將這件事情交給錢兆,足可見顧政對錢兆的信任。 然而五萬大軍奔赴西南,足足兩月,叛亂還未平息。 顧政巡游,正有為此事而來之意。 一年未上戰場,顧政并不生疏。征戰與殺戮已經刻進他的骨骼,他的血液也因為逐漸逼近戰場而蘇醒沸騰起來。 易詞能很明顯地察覺到顧政的變化,越接近戰場,顧政骨子里的兇性越發暴露。 像一柄塵封的殺人利劍,不斷震顫嗡鳴! 二日后,顧政的大軍抵達徽山城。 這座城池里進駐著錢兆的軍隊,錢兆此時正在西峽關一帶剿滅亂軍,只留下一隊人馬鎮守徽山城,防止亂軍前來攻打。 顧政的大軍抵達城下,早已有前哨探清了顧政的大軍的路線,知道大軍會來到徽山城,因為鎮守徽山城的人馬子在見到顧政的旗幟之后,立馬打開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