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書迷正在閱讀:莊周曉夢(1V1 青梅竹馬)、豪門楊家luanlun(免費)、繁花似落、性癮少女(快穿)、香氣(ABO)H、【韓娛】致命蜜桃、死對頭有點甜(GL)、強行侵占、攻略偏執反派翻車了[穿書]、我把反派當崽揣跑了
易詞打開石忠老人的信函。 信函上寫道——萬悲閑人親啟: 老朽就要死了,我活了這么大歲數,也到了該死的年紀。放不下的除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是我這一生的心血傳承了。這本書是我的心血之作,記載了我于繪畫一途上的心得體悟。老朽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交給誰,只有交給你了。因為老朽深信你的為人,應該不會讓老朽失望。 老朽都要死了,你我的約定干脆提前吧。請務必在老朽死前與老朽見上一面,不然老朽死了也要記掛著你。 易詞:只能說這封信真有石忠老人的風格。 不過,既然他與石忠老人有約,這個約定不能作廢。易詞決定趁著明日顧政早朝的時間,讓洛安帶著自己出宮與石忠老人見上一面。 第二日,等到顧政去早朝了,易詞從演武場回到寢宮,喬莊打扮了一番,讓洛安帶著自己小心翼翼溜出了宮。 像洛安這般身手的暗衛顧政身邊不是沒有。 但這樣的暗衛極其稀少,必須經過極為嚴苛的訓練才能出得了一個。易詞身邊也只有洛安一人而已。顧政的暗衛因為要隨時保護顧政的安危,必須時刻在顧政身邊,不能注意到其他宮殿的動向,而普通的侍衛并不能察覺到洛安的蹤跡,是以易詞才能被洛安帶出宮。 易詞見到了那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不過半年時間未見,這位老人霎時間蒼老了許多,再不復之前的矍鑠精神抖擻,眼神渾濁,垂垂老矣。 易詞坐在石忠老人的床榻邊,心中涌現出無限的哀嘆,聲音也不自覺低沉下來:“石忠老先生,我就是萬悲閑人?!?/br> 石忠老人渾濁的視線落在易詞身上,微微一亮:“果然英雄出少年?!?/br> 說完這句話,石忠老人費力地咳嗽了幾下,他的身體不足以支撐他與易詞寒暄太多,他單刀直入道:“巨源僧人北派畫壇的事情你可知道?” 易詞點頭道:“知道一些。以巨源僧人為首的北派畫壇大家排擠新人,壟斷了他人向上的通道,使得整個北派畫壇都是尸位素餐之人,烏煙瘴氣?!?/br> 石忠老人沉重道:“不錯。我這次叫你來,咳咳,其實還有一個請求?!?/br> 易詞道:“請說?!?/br> 石忠老人握住了易詞的手,他的手沉重有力,像是把所有的重擔都交給了易詞:“我知道你與他們不一樣,我知道你有能力改變這一切,肅清、肅清整頓畫壇的風氣,讓那些有能力的人不再受到排擠……咳,你要做到!” 易詞的面容浮現出動容。 他沒想到石忠老人到最后一刻始終牽掛著整個畫壇。 石忠老人為了這個目標做了許多努力,即便是歸隱之后依舊幫助了許多被排擠打壓的人,但他終究沒能徹底改變這一切。萬悲閑人的出現,讓石忠老人看到了這個可能性,因此他不惜厚著老臉也要見萬悲閑人一面,正是為了這個畢生夙愿。 易詞沒辦法拒絕石忠老人這個請求,他深吸一口氣,眸光變得堅定起來。 “好,我答應你?!?/br> 易詞按照石忠老人的話,在他夫人田情的梳妝盒里找到了那本石忠老人用畢生心血寫成的書。 石忠老人讓易詞把田情的梳妝盒拿過來,他撫摸著梳妝盒,像是在摸著他夫人田情的頭頂,渾濁的眼里漸漸彌漫出淚意。 “夫人,你曾問過我,后不后悔當日的決定???,我告訴你我不后悔,你卻不肯相信?,F在我再回答一次,我不后悔,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選擇你,因為你是我的夫人啊……” 石忠老人說完這句話,闔上了眼皮。 易詞大驚失色道:“石忠老前輩!” 大抵是易詞的聲音太過驚慌,石忠老人勉強睜開了眼皮,喘氣道:“別慌,我還沒死,老夫我,我還要等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從石忠老人的府邸出來,易詞在洛安的帶領下回到了宮中。 他讓洛安去搜集當日巨源僧人與宇相杰意圖殺害石忠老人的證據,自己則在思考著如何找到一個契機,能夠徹底扳倒巨源僧人。 這個契機,易詞沒有等太久。 聽到石忠老人病重將死的消息,巨源僧人與宇相杰大概是怕石忠老人的兒子石銘志回來之后,得知當日的事情。他們加快了事情的進展。 十日之后,一個震驚整個文壇畫壇的消息出世。 北派畫壇第一人的巨源僧人親自來到秦都,請求與萬悲閑人進行友好的切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完成! 第34章 巨源僧人與宇相杰出現在秦都可以說正是為萬悲閑人而來。 事情還要從崔向文被發配去修運河說起。 崔向文寫出了那篇《討萬悲閑人檄》很是風光了一陣, 一時間乘著萬悲閑人的名號出盡了風頭。大家本來以為秦皇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件小事,沒想到顧政還是知曉了這件事情,然而眾人就都知道了崔向文的下場。 而崔向文之所以會寫這篇檄文, 在里面大肆批判萬悲閑人是秦皇走狗, 主意還是巨源僧人出的。 雖然巨源僧人不曾直說, 但是暗示大家都懂。 可以說,崔向文的倒霉跟巨源僧人有很大的關系。不止是崔向文, 畫壇中還有另外幾人也因為提及新文字的事被抓了。 巨源僧人雖然是北派畫壇的領軍, 發生了這件事情也難免遭人非議。大家明面上不說, 暗地里卻早已對巨源僧人抱有微詞。再加上巨源僧人年歲已老, 聲望已不如當年, 早有人對他的位置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