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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sun有些老媽子屬性, 他開始絮絮叨叨的緩解自己的緊張:“我說奇奇大帥哥呀, 這地方邪乎得很,咱們坐電梯真的沒問題?雖然你藝高人膽大吧, 不過這也只是一層樓而已,爬爬就好了啊……” 他右手蘭花指又翹了起來,現在對于他們來說,維持人設似乎已經是順便的事情了,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情,每天找個時間做點符合人設的事, 基本就蒙混過關了。 電梯到了,門緩緩打開。沈祁沉著開口:“看見了嗎?” sun:“什……么?” 他呆呆的看著電梯,這電梯和一般的電梯不太一樣,窄窄的四方空間里,兩旁掛著一排的白色浴衣,下面各放著兩三個澡框,最靠里的那一面,除了一個全身鏡以外,還有一排鞋架。很難想象,這么窄小的空間里竟然能裝下這么多東西。 沈祁在門口將踩了污穢的鞋子脫下,赤腳踩進光可鑒人的電梯里,然后略微頷首:“你不一起?” 頓了頓,沈祁補充解釋:“做個體面人?!?/br> sun:“……” 怪我,少不知事,未能了解爸爸的苦心! 想歸想,sun速度可不慢,二話不說提鞋就進到了電梯里,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美人相邀,當然得一起?!?/br> 沈祁沒理會對方維持人設做的多余事,兀自按下了按鍵。這按鍵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明晃晃的寫了個——浴室。 * 酒店的整體結構不太一般,它是前后兩棟樓,中間有著一個美輪美奐的庭院。后樓似乎不是給客人居住的,但是卻可以通過神奇的空中通道到達。更神奇的是,從后樓返回前樓,只能通過穿過庭院一種方法,在空中,完全看不見那道隱形的通道。 為了避免灰塵也被蔣老頭認為不體面,沈祁兩人是穿著酒店的拖鞋回去的。他們一手提著被酒店神秘鬼清洗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鞋,另一手拿著各自的武器。 庭院也走復古風,時不時冒出一個假山建筑,草坪上綠草如茵,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沿著鵝卵石小道過去,在小道的盡頭,一根鐵桿高高的豎起,看著似乎是升旗用的。 sun現實中也是個藝術人,被這富有氣息的自然場景迷住,說話都帶上一股子放松: “奇奇大帥哥,要不是在這提心吊膽的,我都想來這住住了,真美!” 他好奇的看向那根桿子,有些嫌惡:“就是這桿子也太煞風景了,破壞了整體的氣質?!?/br> 沈祁抬抬眼皮,指節有些發白。他顫顫嘴唇:“你看到旗桿上掛著的是什么了嗎?” sun有些疑惑的仔細抬頭看:“旗桿還能掛什么,當然是……臥/槽!” 他將武器橫放在胸前,咽了口唾沫。他媽的,這旗桿上掛著的,怎么這么像…… 沈祁緩緩吐出兩個字:“人皮?!?/br> sun這才驚覺自己把問題問了出來。 小清新的場景里,突兀的出現了一張亂糟糟的人皮。似乎剝皮人的手法不太好,那高桿上的皮還沾著rou沫,時不時往下滴血。 靠近了,在后門口,鵝卵石小道的連接處,形成了一小灘血畦。而在門口的一顆裝飾的盆栽常青樹上,斜斜的靠著一團血塊,不難猜,就是高掛著的皮下。 許久,沈祁開口:“先回去,看看誰少了?!?/br> sun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臉色難看至極。他也經歷了兩個畫卷了,沒少見證死亡,可是這么血淋淋的死亡倒是第一次,還是近距離的! 只能慶幸,他心理素質好,沒有倒吐出來。 不過,心理素質不行的也不是沒有。就在兩人準備回去的下一瞬,后門口突然一人闖進了視線,是姜瑜。 姜瑜一早就和趙凡一起行動的,誰知就是趙凡去廁所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他慌張的到處找著人,又不敢走得過多觸發了什么倒霉的設定。直到聽見沈祁的聲音,才一臉激動的跑出來。 “你們看見趙凡了嗎?他說要去上廁所,結果半天不出來,我進去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沈祁和sun面面相覷,然后一致的看向了那個血淋淋的rou團子,沉默。 姜瑜急得快哭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啊啊?。。。?!” * 十分鐘后,sun扶著吐得渾身癱軟的姜瑜坐到大廳的沙發上,沈祁坐在對面,聽著sun在那溫聲細語的安撫人。 姜瑜慘白著臉上滿是生無可戀,他此刻再沒有那刻意的高傲,也不再端著了。兩個圓溜溜的鹿眼微微睜大,眼角帶著一點淚花,看著倒是順眼多了。 姜瑜微微啜泣著:“怎,怎么又死人了?這死的人真多,都兩個了!” sun:“……” 沈祁不動聲色:“……死兩個不是挺正常?” 姜瑜微微睜大眼,有些害怕的縮進沙發里:“可是,可是我們人少啊?!?/br> 第一卷 五人死了三個,第二卷算得上全滅的沈祁不搭話。 他覺得自己不配→_→。 sun有些尷尬的笑笑:“這確實有點難,不過還在承受范圍內,會過去的?!?/br> 姜瑜不搭話了。他以前也算得上是個富家少爺,加上運氣不錯,好幾次都在里面險境脫生。加上前兩次他們經歷的畫卷都不難,幾乎沒死多少人,這一下驟然被狂風暴雨襲擊,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 沈祁有些郁悶的想著自己到底是有多非,看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經歷的場面都不是特別死亡,那么,他算是一直被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