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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面,以宿舍大門為始,大家順時針一個接著一個許一個愿,就可以了?!?/br> 就這樣? 沈祁有些疑惑的看著事態發展,這簸箕仙的流程和請筆仙差不多,在看見幾人站位時他也懂了。不過……許愿又是個什么流程? 第一個開口的是書源,他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書呆模樣:“我希望,能拿獎學金?!?/br> 有一就有二,短暫的沉默后,大家都順從的許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愿。 麻花辮眼珠子一轉,試探道:“我想……認識秦懷霜?!?/br> 話音剛落,宿管猛地抬頭,露出一雙只有眼白的招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麻花辮心下一緊,后退半步。簸箕稍稍搖晃,嚇得其他組員緊住自己的邊,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所幸宿管沒有說什么,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麻花辮一眼,躬腰拄拐回去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沈祁恰當的站出來:“四人一個寢,來我這領鑰匙,你們住在一樓?!?/br> 沈祁一邊將鑰匙分發,一邊囑咐:“明晚六點,在宿舍門口等我,記住,千萬不要遲到了?!?/br> 護腕少年有些好奇:“老師,明晚我們要做什么呀?是去打卡嗎?” 沈祁微微一頓,撩起眼皮:“學習?!?/br> 護腕少年:“……” 學校的宿舍和一般學校的宿舍有些不一樣,它將宿舍大門所在的樓層標為了二樓,而往下的一樓是個小木門關著的樓層。若不是沈祁明確告訴他們他們所在的是二樓,他們都要把這當成地下室了! 琴宓看了眼自己的隊伍,有些頭疼:“班熙柏說四人一寢,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咱們最好分一個人給三人組的,你們……” 剩下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誰開口說話。 琴宓沉吟:“這樣,你們四個一寢,我……” “不行!”麻花辮急切打斷,“姐,我們四個猜拳,輸的人去就好!” 笑話,要不是看琴宓靠譜,她也不會一開場就去抱大腿啊,若是大腿要走了,和三個菜雞在一塊有什么用? 其他幾人也沒什么異議,最后,猜拳決定書源到隔壁去住。 可能是天色漸晚,也可能是大家臨時組隊都不怎么熟,大家分組分得都快。 琴宓推開年久失修的小木門,發出“吱呀”的呻/吟聲,帶起滿天灰塵。 麻花辮咳嗽得不行,她扭頭避一避,差點被身后的背后靈嚇了一跳:“臥/槽!” 琴宓警惕的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陰沉的少年,他劉海半遮住眼睛,面色蒼白,見琴宓看向他,低低的開口:“你們玩簸箕仙了嗎?” 琴宓挑眉,勾出一抹笑:“玩了,不玩不能進來呀!” 陰沉少年顫顫嘴,最終憋出三個字:“會死的!” 琴宓有些認真的看著對方:“什么會死?” 陰沉少年突然發了癔癥,一個勁的開口:“不能許愿,會死的,不能許!” 在琴宓還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少年突然轉身就跑,跑進二樓的一個宿舍里,將門焊得死死的。 琴宓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目光一直沒有移開,直到麻花辮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扭頭,麻花辮面色發白的看著她:“姐,我,我會出事嗎?” 她不動聲色的挪開對方的袖子,看起來靠譜極了:“放心,不會這么早就死人的。晚上就不要出宿舍了?!?/br> 胡亂安慰了一通,將滿懷心事的隊友送進宿舍,琴宓不自覺松了口氣。 一直站在角落當背景板的沈祁看完了這一場劇,他雖然是醫生,但因為某些原因,在精神病院待過半年。這陰沉少年的瘋,沒有瘋到眼睛里,或者說…他更像是在裝瘋! 為什么呢?想到宿管的怪異反應,沈祁皺了皺眉,難不成,這少年和秦懷霜有關? 沈祁將少年宿舍門上貼的人名記住,然后進了導員辦公室。 既然是臨床的,那他辦公室里應該有對方的資料……吧? *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臨床醫學是醫科大學的主要專業,招收的學生多,導員自然也多。恰巧,他這個導員,不帶那個陰沉少年的班級。 翻了大半天都沒能翻出什么有用消息,要不是窗外黑沉沉的,簡直像是被黑布籠罩得一絲不露的鳥籠,沈祁都有些想出去找找消息。 他拿起伸縮棒,出門找宿管嘮嘮嗑。 宿管似乎不需要睡覺,她就坐在二樓大廳門口,看見沈祁出來,露出一個自以為和藹的笑:“小柏來了?!?/br> 對宿管張開的血盆大口熟視無睹,沈祁站在宿管一米遠的地方:“今天二樓那學生……” 宿管有些嫌惡的皺眉:“他膽子小得不行,成天就會說胡話,小柏你少和他接觸?!?/br> 沈祁故作猶豫,“會不會對新生不太好?” 宿管頓了頓語重心長道:“小柏啊,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早晚要適應這里的,其他的,你就別管了?!?/br> 沈祁:“……” 怎么越說越迷了? 他想換個其他說法開口,宿管有些疲倦的揉揉額頭:“小柏是不是該巡樓了?去吧,巡完快睡,該休息了?!?/br> 下一秒,天書的電子音準時響起: 【天書:0點已到,請編號0127自覺完成巡樓任務,要求從六樓到一樓,一樓不落?!?/br> 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