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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一個只有二十歲的男人身上發現過,連我自己在那個年歲時都無法達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個?!?/br> “嗯?” 有點詫異的我愕然了一下,隨后便釋然了。搖了搖頭,隨后邪笑道:“狼吃rou,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煉成這樣。實是無奈呀!” 說完此話,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問她:“你不是說消息有好有壞嗎?剛那兩個好象對我們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應該在第三個里面吧?” 她聽了,點著頭,展顏笑語:“事實這第三個消息跟第一個消息是相關聯的。呂國強他肯定沒預料到,那艘從那霸港出發的船,其實早已被我的人給控制了!” 這個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讓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嘆道:“我也發現了,這次呂國強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給玩死了?!?/br> “不光是我?!?/br> 她再度伸出手指,點著我輕聲笑道:“還有你!” 此時的我來到窗前,一把將緊閉的簾布拉開。霎時,幾日未見的和熙陽光便從室外透射進來,鋪灑在地板上。原本有點陰冷的屋子頓時就開始充滿了暖和的味道。我則站在那兒,靜靜感受著陽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種舒服,兼之少許溫暖地短暫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個?!?/br> 剛才她所講的那句話,仍縈繞在我的腦海里。 “能否為我解惑?” 半晌之后,我回過身。眼神如爍地看著妍舞“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行嗎?” “我可以不說嗎?” 她也抬起頭,直視著我。以往那對總是蘊涵著清冽,能讓人望而卻步的細長雙眼此刻卻充斥著幾縷柔情。但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顫的是那雙蘊含無數情感、無數過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著我,似乎想以這個姿態守望我,直到永遠。 這一剎那的對視,讓我好象把握到了她為什么要如此毫無顧忌、甚至費盡心力地幫助我。 漸漸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聲道:“可是,我想聽。不管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br> 她聽到我的話,沒有立即出聲。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視著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經愛過一個男孩?!?/br> 這一句話,終于在幾分鐘后從她的嘴里吐露了出來。 我倚在了電腦桌前,隨即開始仔細聆聽著她所述說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br> 她的聲音很輕,近乎于呢喃“那個男孩當時只有十七歲,比我還小了一歲。而且我倆都是華人,都在同一個私人訓練營接受正規化的軍事訓練。他很聰明、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沖勁。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個時候性格其實很懦弱、膽小。在那兒接受訓練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終都抱著一種抗拒的態度。如果不是他陪伴著我,激勵著我,我可能早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br> “就這樣,我們一同在那個每天都充斥著陰謀、死亡、鮮血、殘忍的營地中度過了大半年的歲月。就當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的時候”話說到此,我明顯地看到她的眼神改變了。哀傷、憤恨、痛苦;這些情緒無一例外地出現在她此刻的瞳眸里。 “一個夜晚,我被三個來自俄羅斯,同樣來受訓的男人給輪jian了!” 這句話,使我的眼睛頓時就圓睜了起來。耳邊,則回蕩著她接下去的講述。 “那三個家伙,很早就對我有不良的心思。但因為他一直守在我身邊的關系,所以也就始終沒有采取行動。直到那天傍晚,他因為表現出色,被訓練營的主管派出去參加一項特別行動。那三個人,才對我下了手”她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隱藏她現在十分明顯的哀傷情緒。 “后來呢?他回來有沒有給你報仇?” 等了一會兒,我才小聲地問道。 “報仇?” 她睜開了雙眼,嗓音苦澀,但容顏依然燦爛,懾人心魄“他沒有回來。事實上,直到我出了訓練營,才得知,他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機在當夜飛臨任務地上空時,就遭到敵人的單兵防空導彈襲擊。飛機凌空爆炸,他,以及一塊兒參加行動的另兩位受訓同伴、行動指揮員、還有機師在內,五個人都沒有活下來?!?/br> 我沒有再插話,而是繼續選擇聽著她近乎于自語的往事跟感慨。 “沒有他的存在,讓我非??謶?。在訓練營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那三個俄羅斯人,自從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用盡各種手段侮辱我,jian污我。我忍受不了這樣的凌辱,試圖反抗??墒?,別說以一敵三,就是單對單地搏斗,我也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的對手?!?/br> “訓練營里的教官們更不會干涉這些事情。他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成為一個優秀、殺人不眨眼的一流殺手,或者精銳傭兵。至于其它的,只要在營地內私斗時不使用槍支,隨你們怎樣都沒有關系。營地的同伴?呵呵,大家都只顧著自己,誰會來關心一個弱小的家伙,更何況,這家伙只是個黃皮膚的中國人?” “他們三個,每當我反抗的時候,就會更加兇狠地折磨我。但他們不弄死我,總是給我留最后一口氣。不僅如此,他們還每天命令我為他們做這做那。面對這些,我沒有絕望,而是一邊默默承受,一邊真心實意地學習起在營地內可以學到的任何本領。因為我始終有一個信念,那便是要活著!只要能活著出訓練營,我就可以再次見到他,可以當著他的面問問他,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回來?然后,然后叫他跟我一起,幫助我去殺了那三個俄羅斯惡棍?!?/br> “一年后,結束了訓練的 我終于離開了營地。幾天后,我終于知道了那個讓我當場崩潰的殘酷現實。他死的尸骨無存,連墓地都沒有。我更是自覺可悲,苦心忍受了這么長時間的恥辱,換來的結局竟是如此?” “半年后,我進入俄羅斯。經過一番精心策劃,終于把那三個帶給我無盡恥辱的家伙,連同他們的父母、女友、親戚;一共二十六人,全都送進了地獄?!?/br> “報仇之后的我去了泰國,在那兒做了手術。休養了三個月,接著就加入了北極狐。跟著那些老資格們東奔西走,南征北戰;阿富汗、伊拉克、緬甸、索馬里、蘇丹、斯里蘭卡、剛果、科特迪瓦、哥倫比亞。這些國家都留下過我的足跡。同樣,我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心更是沉淪在無邊地黑暗之中?!皻⑷苏?,人恒殺之”的道理我雖懂,但我已經不想停下來了。試想一下,一個見慣了陰謀、殘酷、血腥的人,會輕易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嗎?這些年我什么都沒學會,只是懂得了,要想生存,就要比別人會偽裝、會隱藏;為了保護自己,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用顧忌,也不要憐憫任何你自己認為的敵人?!?/br> “好象?!?/br> 覺得氣氛有些沉重的我為了緩解這局面,于是故作調侃道:“好象你沒比大多少嘛?怎么感覺你似乎是個經歷了很多滄桑歲月,如今感悟到人生真諦的老家伙一樣?” 她笑了,笑的很輕松,看起來就像放下了心頭中擱置許久的大石一樣。眼神更是前所未見的溫柔醉人,嘴里話同樣帶著幾分回敬的意味:“我的真實年齡可比你大了六歲呦!” “這樣??!” 我撓了下頭,隨后十分好奇地問她:“他是不是跟我長得有幾分相象?” 她點了點頭,又搖頭解釋道:“不是外表,你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但你做事的手段,以及這種決絕的心態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當年參加訓練營的第一個月,教官就帶我們這一隊的新丁們去刑場處決死囚。你應該明白,凡事都是第一次最考驗一個人的膽氣。所有的新丁當時都害怕極了,有幾個,包括我在內,根本就不敢面對那些跪在地上不停掙扎的死囚。只有他,絲毫沒有遲疑,或者害怕,第一個上前,把槍頂在他跟前的死囚頭上,開保險、拉槍栓、摳扳機;這幾個動作他都是一氣呵成,全無停頓。就是因為這樣,教官非常欣賞他,要不然,后來他也不會參加那次讓他送命的行動?!?/br> 我苦笑著,轉頭看向了窗外。心頭卻如沸騰的江河,感慨萬千。 有些愛,注定了要受到上蒼的愚弄。 曾經的我,膽小、怯懦;現在卻因為那份得不到的愛,幻化為嗜血、殘忍的冷血殺手。 曾經的妍舞,同樣懦弱;她為了那份愛,卻落到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精彩,但卻有點沉重的命題。 金錢是愛的界限嗎?地位是愛的界限嗎?年齡是愛的界限嗎?種族膚色是愛的界限嗎?或許,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性別是愛的界限嗎? 以及,母子之間,能產生那樣的愛嗎? 出軌之母:第三部 第24章 “好??!很好,很好!你,何軍,終于做到了!” 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QQ對話欄里顯示出以上的語句。我看著這些,內心沒有掀起絲毫高興或者沮喪的情緒。手指,迅急如飛地在鍵盤上敲擊著:“殺人魔先生,不用這么夸贊我。這場戲里,不到終點,誰都無法清楚結局會是什么樣子?,F在說好,未必就好到最后?!?/br> 結束與妍舞的談話后,她離開了公寓,去了另一個地方取她藏匿起來的一部分武器裝備。而我則留了下來,一面漫不經心地觀察著樓上的我媽與海建,一面用QQ與殺人魔通報最新情況,順便聊聊。 “你說的很對?!?/br> 殺人魔回話了“這場戲已經偏離了我原來設計的軌道。我只希望得到我想要的那一部分,其它的,該怎樣就怎樣吧!” “計劃是永遠也趕不上變化的?!?/br> 我依舊在打著字“你錯誤的估計了趙無炎以及妍舞的身份。當時你讓我去干的那三件事,而今看來,起的作用不是很大。要是大家早點開誠布公的合作,事情或許已經解決了??涩F在呢另外,你安插在呂國強跟石嘉然身邊的那人是否會在最后發揮作用。我想你心里現在也沒底了吧?” 打完這行字,我咧開嘴角,神秘莫測地微笑著。雙手,還停留在鍵盤上過了數分鐘,他才把回復發過來:“倉促之下,我也只能那么干。事先我如何能知曉那個妍舞的廬山真面目。要不是她自己亮明身份,你怎能完全知情?至于你說的那個女人嘛是人都知道,威脅跟恐嚇并不能讓一個人死心塌地為你干活。只有利益,巨大地利益才會驅使人為你賣命。當時我只考慮到了這些,所以制訂了那樣的一個計劃?,F在想來,是我把問題搞的本末倒置了?!?/br> “虛言利誘,怎能讓人歸心?有些人,并不像表面那樣容易對付。你以為憑那點毒品跟床上手段,就會使那人完全聽你的?甘心當你的棋子?別忘了,和人斗心眼,一向是我們中國人最擅長的事情。暫時的屈服,并不等于始終屈服。更何況,你的那些利益誘惑,本就是在那人現在所跟隨的那兩人手中的。是繼續冒著生命危險幫你監視他們,最后得到那一點可憐的錢財;還是選擇出賣你,盡力爭取到他們的寬恕,然后轉而幫助他們來欺騙你,引你上鉤。我想,聰明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后一種吧!” 不等他有所回答,我接著在對話欄里打字:“人都是有規避危險的本能的。這點你我都無法否認。那人不是職業間諜,做不到在當前這種 會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局面下還一如既往地為你效力。出賣你。呵呵,如果這種事還沒發生,你也不用感到慶幸,我相信,很快,它就會到來?!?/br> “你呢?難道你就不害怕你現在身邊的人會不會把你賣了?” 殺人魔很快便回過來如此地一行問話。 看到這些,我笑了笑,隨后半瞇著眼睛,慢慢地靠近電腦屏幕,好象他就在我的面前一樣,幽聲而道:“以前的那個我,早死了。如今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你不怕,我就該怕嗎?” 一邊說,我一邊把嘴里的話在對話欄里打了出來。 “換個話題吧,用不用幫你干掉剩下的那幾個曾經和你媽有過一腿的家伙?!?/br> 知道了我的態度后,他又這樣問著我。 “你又不是萬能的超人。不用了,有人會搞定的?!?/br> 回完這話,我就關掉了QQ,重新將九宮格監視畫面調了出來,默默地看著樓上的情形。 監視畫面的其中一格內,此刻正閃現出我媽與海建的身形。那是主臥室旁邊的副臥,已經從睡夢中醒來的海建在看清靜坐與床邊的我媽后,很是失態地將她一把抱住。那模樣,就如同一個剛從噩夢中霆醒,惶恐無措之下突然驚見救命稻草一般。 身穿墨綠色長袖針織衫、米色休閑褲,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我媽面對海建的擁抱,沒有任何抗拒的行為。身子相簇的同時甚至還抬起右手,輕柔地在他腦后撫動。試圖以此來安慰驚魂未定的他。 看到這兒,我懶懶地靠在了椅背上,摸出妍舞給我的,美國特種部隊專用的提神口香糖。取了一片,扔進了嘴里,閉目嚼著。待一夜未眠,已有點沉重地大腦恢復以往的輕松之后,我再度靠近屏幕,單手支著隱有胡渣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繼續觀看起畫面來。 這時候的海建情緒已經稍有好轉。但可能還是非常不安的關系,他脫離了我媽的身軀,倚靠在床頭,低垂著腦袋不言不語。而我媽則拿過早上我給她的早餐,遞至海建的手上。嘴里也不住地說著什么,想來無外乎是讓其吃點東西,別餓著之類的話。 “呵呵,你對他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