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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抓抓胡子:“我已經洗心革面了,舊賬那都是爛賬,不提不提,哈哈哈?!?/br> 陸城毒舌:“打個比方,你是勞改犯,他是無辜民眾,還做過公益慈善。你這個勞改犯居然還說要提防他,臉呢?” 祝宵抖著腿:“那也不能這么說嘛,無辜民眾也會黑化的,像我這種帶點灰的,也能改得雪雪白?!?/br> 陸城看著444號洋樓上略隱略現沖向天空的金線:“別胡來,不管是什么,都是法則允許的存在?!?/br> 祝宵煩躁地死命撓了撓頭:“算了,明天晚上,自見分曉,小陸,你可別偷懶,要到場。你要是不去,我就找人給你的公司找麻煩,成為盛氣凌人的甲方,而你就是軟弱可欺的乙方,只能跪下叫爸爸?!鳖^一扭對著陸城不善的臉,“啊呀,幫幫忙嘛,你也看到了,咱處里沒人,都有事出公差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事,要我動手?我不介意的……” “……”陸城無奈,“明晚八點,我準時到?!?/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6 17:23:56~20200617 15:37: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朵唯 106瓶;阿飲~ 24瓶;作者哭著往自己菊花里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章 月色美得令人哭泣。 陸城銀色的跑車在月光下流動著金屬的流光,流暢地滑進特物處停車場。 祝宵早等得不耐煩了,坐在停車場一邊的長凳上,抖著腿,他還特地撈了一個煙灰缸出來,滿滿一缸的煙屁股??吹疥懗?,從口袋里摸出手機:“職業素養呢?遲到,二十二秒?!?/br> 陸城啪得甩上車門:“你可以解雇我?!边@見鬼的特物處就沒一個正常的人,他現在只想穿回十年前給自己發出一個警告:不要亂答應做什么兼職,碰到姓祝的,離得越遠越好。 祝宵哈哈幾聲,抖掉腿上的煙灰,走過去打開停車場角落的一扇小門:“走走走,去隔壁看看?!?/br> 陸城抬起頭,看了看掛在空中的圓月,明亮,透白,水晶盤一般,柔和安靜地灑下一地的清暉,有著水一樣的溫柔。一踏入444號洋樓的范圍,水樣的月光似有了生命,變得黏稠起來,花園中的草木、磚墻、殘垣都仿佛生出了意識,無數似有似無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過來,它們悄悄地注視著來客,像是好奇,又像是提防。 祝宵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小陸,你說底下這玩意一直在沉睡,為什么會醒過來?” 陸城撥開橫生的一截樹枝:“祝處,你在別人家門口問這個問題,不覺很沒禮貌?” “家門口?”祝宵吃驚,“這形容是不是不太貼切?”真要說,墳頭還差不多。 陸城停下腳步,換種說法:“死者為大,你踩在別人墳頭上,還胡說八道,合適嗎?” 祝宵掃他幾眼:“小陸,你這態度就不對,里外不分,咱們才是一邊的?!?/br> “我是站中間的?!标懗侨毁I賬,率先邁開長腿穿過野草叢生的花園,走到小道盡頭時,他倏得停下了腳步,身邊左顧右盼手欠的祝宵嚇了一跳。 只見老舊破敗的洋樓前,一個少年站在荒廢的噴水池旁,他仰著玉白的臉,靜靜看著一輪明月,黑長的睫毛覆在琉璃一樣的雙眸上,似能吸引飛鳥收攏翅膀棲息在上面。他一動不動,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完美得幾乎不真實,讓人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實的,而是心中的臆想。 他身上的衣服樣式奇特,廣袖長袍,通身素白,腰間一條紅得能滴出血的腰帶,上面用金線繡著古怪又詭異的紋樣,像是群奇形怪狀的小人伏地跪拜,各種造型奇特的飛禽走獸圍繞在旁。漆緞似得黑發披散在身后長及到膝,不束髻,不戴冠。只看衣飾,不似已知的任一朝代,全不可考。 是人,又非人。 是死物,又不是死物。 跳出生死之間,不滅輪回之中。 不等陸城和祝宵出聲,少年就發現了他們,他似與整個洋樓的地界同享意識,可能他們穿過小門,踏入花園時,他,或者是說它,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祝宵拔下嘴上叼著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躲在陸城的身后,探出手,打呼,扯出個笑:“嗨!” 少年皺了皺眉,將頭一歪,目光落在祝宵腳邊的煙蒂上,好像有點困惑,又有點生氣。 祝宵不明所以,抓抓胡子,摸出煙盒:“來一根?”這玩意也想抽煙。 陸城眉心一跳,只想一巴掌抽死祝宵,伸手讓祝宵退后一步,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煙蒂,走幾步,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一轉身,那個少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帶著獸類的懵懂、好奇與評估。 陸城注意到月光下,少年的臉潔白無瑕,不是人類的凈白。 “這里不歡迎他?!鄙倌晁腊鍣C械地一抬手,指著祝宵。 陸城和祝宵面色一緊,齊齊戒備,周圍溫度忽得降了十度,原本寧靜的花園變得殺機重重,棲息在內蟲、鳥開始躁動。 不歡迎……離開……快離開…… 每一片樹葉,每一根草,每一顆石頭都開始抗拒、排斥祝宵的存在,連月光都開始染上淡淡的惡意。這些排斥和惡意看似無形無質,卻像潮水般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