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時間,想不出章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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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六是第二次踏進蘭應德的府邸。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只會說氣派,有照壁,有前后花園。家具也好,看上去就不便宜。跟著蘭應德去了騰沖見識了一番,這次來他就知道這府邸的格局叫四合五天井。正屋的廳堂中擺的是梨花木壁桌,那桌上左右兩個粉彩白瓷圓筒瓶不是花瓶,是帽筒。 他當時還納悶了,那院子里的花開得鮮妍妍也不摘一捧插在瓶里,就擺那么兩個光禿禿的花瓶在桌上。幸好那時他對蘭爺滿是敬畏,不敢多說話。要真問出口,那自己就真土鱉的山倮倮惹蘭爺笑話了。 月明吩咐葉戶和艾葉給馬幫的人上茶,見了楊老六頷首見禮喊了一聲:“叔叔?!?/br> 楊老六連忙把給月明帶的禮物捧出來,打開一個黑漆雕花的木匣子對月明道:“大侄女,叔叔答應給你買的翡翠鐲子,你拿去收起來當嫁妝?!?/br> 月明覺得楊老六說話、行為雖然粗糙、直接卻并不唐突。笑著婉拒道:“難為這一路千難萬險的叔叔還惦記著我,您和爸爸一路風餐露宿,我卻在家太太平平的吃喝,這禮物月明愧不敢受,您還是拿回去給家里的嬸嬸高興高興吧!” “嗨!”楊老六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你叔叔我光棍一條,去哪里給你找嬸嬸?你既然叫我一聲叔叔,就不能讓你白叫。拿著”不由分說的把匣子往月明懷里塞。 月明沒見識過推推搡搡、你跑我追的送禮方式,無助的看向蘭應德。蘭應德朝她點點頭她才接過匣子朝楊老六道謝, 蘭應德讓月明自己去外面玩,月明抱著匣子告退?;胤堪褨|西放好,出門便聞到一陣烤rou的香味。杜老板早已在前院的院子架起火,一根鐵棍串了整只全羊放在火架上烤。 她蹬蹬蹬跑下樓,拉拉抱手看杜老板烤羊的長生的衣袖小聲道:“師兄,好香呀!” 知道她饞了,長生故意逗她,抬起袖子聞了聞:“我香嗎?我怎么聞不出來?” 月明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什么時候能吃?” 幫著杜老板打下手的杜太太聞言笑道:“還得等半個時辰呢!小姐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幾道點心?!?/br> “沒有、沒有?!痹旅鬟B忙擺手:“我一點都不餓,就是聞見香味有點饞,您忙您的,不用管我?!?/br> 一起跑馬的那些人招呼長生過來喝酒。月明也挨過去坐在長生身邊。 長生咂嘴嘖了一聲不悅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往我們老爺們堆湊什么?自己玩去?!?/br> 月明哀求道:“好師兄,你就讓我呆在這里吧!我想聽你們講故事?!?/br> 長生一聽這話就笑了,今早聽故事嚇得貓都還給人家了,還想聽? 跟著楊老六跑馬那幾個聽見大小姐想聽故事,馬上搜腸刮肚的把一路上的見聞都掏出來講給她。 蘭應德在廳內聽見月明一會笑得咯咯咯,一會又哇啊哇的驚嘆,朝楊老六笑道:“我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太跳脫了,沒個規矩?!?/br> 楊老六夸贊道:“這哪里是沒規矩,是不嫌我們是粗人把我們當自己人呢!這脾性,跟蘭爺您一模一樣?!?/br> “我這個女兒可禁不住夸,你這才夸完她一扭頭她就能給你惹事?!碧m應德端了茶盞,用蓋子撇著茶沫問楊老六:“這回能歇息兩個月,你是要回昆明還是留下來?!?/br> 楊老六正等著蘭應德問他呢:“我打算留在允相,萬一事情有個什么變故方便蘭爺您差遣我?!?/br> 他算是看出來了,允相就是塊還沒打磨過的金剛石,光芒都還掩著呢!這個舞臺登臺的還不多,他打算抓住機會亮他一嗓子。 他愿意留下正合蘭應德的意,但他面上還是勸道:“你出來也有半年了,家都不知道丟成什么樣子了,眼見就是中元節了,還是該回去看看?!?/br> 楊老六嘆息一聲苦笑道:“蘭爺您真是抬舉我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哪里有家。五爺說我連滇池邊的草屋都買不起,雖是玩笑話但也是大實話。租來的房舍再好也當不得家??!老家沒有親人,昆明也只是個落腳的地方,光棍一人在哪不是過呢?” 蘭應德見他鐵了心要留在允相,點點頭道:“行吧!那就趁著有空我帶你去見見客。從騰沖回來時我那同窗讓我帶信給緬寧的戍軍長官,你同我一起去,他與五爺也有數面之緣,正好介紹你們認識?!?/br> 這年月能結交上軍隊那是多大的面子,楊老六欣喜若狂,不住的拱手感謝。 蘭應德微笑道:“你我這一路不說是九死一生,那也是實實在在共過患難的。從景棟回來的時候要不是你機警,那些西藥肯定是要被馬匪搶了去。我實得好好感謝你?!?/br> 楊老六這人最怕人夸他,一夸他就手足無措的臉紅。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還是姚長官的人來接應得及時,我不敢居功?!?/br> 蘭應德擺擺手阻止他的自謙:“允相于我也不是是個久留之地,你既然已經決定留下,該為你打點好的我一定會為你打點好,這樣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場?!?/br> 聽見蘭應德話里不會在允相長居楊老六先是一愣,但又聽到蘭應德應承會幫他在允相鋪路,心內百感交集。起身鄭重對著蘭應德深深鞠了一躬:“蘭爺待我如此,我楊老六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從此愿為蘭爺肝腦涂地。 晚上宴席散去,院中雖已收拾干凈不見白日的酒rou狼藉,但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若有若無的烤羊rou的香味, 蘭應德將月明喚到房中交待道:“我明日要帶著你師兄去緬寧,你好好看家?!闭f完又把一包東西交給她:“這個你拿回去收好?!?/br> 月明打開一看,一支小巧的勃朗寧手槍,一盒子彈、幾盒盤尼西林。她沒有多問,把東西重新包好后對蘭應德道:“那讓小拉祜駕車送您和師兄過去吧?” 蘭應德搖搖頭:“馬車太慢,我們騎馬四天便可回來,駕馬車四天才到緬寧。再說放你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小拉祜會些拳腳留他在家看家護院吧!”又問道:“槍還記得怎么開的吧?” 月明點頭:“記得的?!?/br> 蘭應德摸著她的發心道:“要是有不長眼的沖撞你,你盡管拔槍,出了人命爸爸會兜著?!?/br> 蘭應德常年不在家,現在出門幾天月明本來覺得沒什么,他這么說月明反而不安起來,遲疑一下建議道:“要不,我去土司府住幾天等你回來?” 蘭應德現在怕的就是她進土司府,拍拍她的手道:“不用麻煩土司一家了,巡街的兵丁我已經打點好,夜間會多來咱們家門口多巡幾遍?!?/br> 羊入虎口這種蠢事,他決計不會再干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