廋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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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月明不自在環住胸口,云開見狀自覺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披上。月明也顧不得兩人又結了新仇,任他給自己披上外衣,攏著領口低頭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汗味,意識到那是云開身上的味道頓時羞紅了臉,低聲道謝,而后一言不發的朝小徑走去。 云開壓下滿腦子的綺念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會帶你去利盛勐去看你舅舅,我不會讓那些人說你閑話的?!?/br> 憶及自己因為他先前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月明木著臉加快腳步。 云開緊跟其后,追著問道:“那你不走了吧?” 月明不象先前那樣一口回絕,抿著嘴道:“我總歸是要回家的,早回、晚回沒什么區別?” 云開心想,怎么會沒什么區別,你高高興興被你爸接走,皆大歡喜不算自己還有功;你要是自己負氣先回家,我先被我爹打斷腿。 好話他說盡了,威脅也落到實處了,但蘭月明軟硬不吃。他決定換個策略,改利誘。 “你自己在家連個玩伴都沒一個,有什么樂趣。你跟著我,我帶你玩轉允相,牌坊后街你沒去過吧,改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br> 月明才不上當:“我會讓艾葉她們陪我去的?!?/br> 她越走越快,跟受了驚似的麂子一樣。云開加大步子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她們來允相才幾天,能找到什么好玩的去處。你們幾個女人家到處亂逛也不怕被人欺負?!?/br> 月明看著自己的狼狽樣,禁不住悲從中來,這允相還有比你更能欺負人的么? 見月明滿臉悲苦就是不說話,云開低聲嗔怪:“我都求你到這份上了?!?/br> 聽著云開這撒嬌一般的口吻,月明一陣惡寒,先前消下去的雞皮疙瘩又爬滿了背。她連忙求饒:“行,行、行,我不回去,麻煩你不要用這么惡心的口氣說話?!?/br> 她心里盤算著,算了,就著臺階下吧!撇開先前地作弄,他一個土司府少爺能低聲下氣到這份上也算他有誠意。真要針尖對麥芒地一條條清算,父親回來后也為難。 云開笑咧了嘴攙著她往前走:“好兄弟,就是肚量大?!?/br> 月明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這話是拐著彎說她能吃吧,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說到吃,她想起了杜太太,對云開道:“太太快回來了,杜太太還是讓她回去吧!為了我一個人單獨請個廚子的確不太好,先前地廚子伺候得也挺好的?!?/br> 云卡掐了棵路邊的野草含在嘴里,雙手放在腦后走得不緊不慢,聽見她要讓杜太太回盛味軒,奇道:“你不是吃得挺好么,干嘛讓她回去?太太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而且,先前伺候的廚子讓我打了一頓給攆出去了?!?/br> 月明擔心的另有其事,但不又不能直說,只能勸到:“你們府里從來不用漢家的奴婢,杜太太成天在府里始終是不合規矩?!?/br> 云開吐了口中的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她又不是漢族,杜文秀起義的余孽而已,還脫了教,能在府里翻出什么大浪?再說了,那是你們漢人和他們回民的之間的事,關我們什么事?我們又沒抬著槍炮滅人家全族?!?/br> 月明聽聞他叫破杜太太的身份,臉色大變。杜文秀起義是咸豐時候的事,雖然現在是民國了,但兩百萬人死于這場起義,這個仇不管到哪朝代都解不開了。杜文秀最后服毒自盡杜家的部眾雖然也都隱姓埋名幾十年,但大理、保山那些受創的世家豪門哪里會肯放過他們,力所能及地想盡一切辦法查詢追殺。 看著月明臉上變了顏色,云開放下腦后的手笑呵呵道:“你當我們允相府的人都是吃干飯的么,雖然他家托了你爹的關系,但該查的我們還是要查,他家祖宗八代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不過……”云開話鋒一轉斂了笑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爹跟你說過?還是杜太太自己跟你說的?” 月明吐了口氣道:“是我猜的?!?/br> 云開點頭表揚道:“這都猜得到,夠聰明的?!?/br> 月明不想理他這種明為稱贊實則譏諷地表揚,她很奇怪允相為什么會收留杜家,保山和大理地世家豪門可不好惹,蘭應德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幫他們。 她問道:“你們知道他們家這么辣手的身份還讓他們在允相安家?你們就不怕他們給允相招麻煩?” 云開嗤笑:“能有什么麻煩?且不說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就說這幫被人追得如同喪家犬的余孽能翻出什么大浪?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地在這里賣他們的飯食,不去搞那些烏七八糟掉腦袋的事情,你爹的面子該給還是得給的?!?/br> 月明的嘴幾不可見的撇了撇,我爹面子可真大??!我代我爹謝謝你全家! 想了想覺得杜太太還是不適宜留在府里,她拿叁太太做筏子:“我也不全是擔心杜家的身份,叁太太那張嘴有多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拿住了我單獨在府里開小灶這個話頭太太面前挑撥兩句,老爺面前再哭訴幾句,別人聽得多了又不知道前因后果,都會覺得我不懂事,年紀小小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擺譜,我有理也變得沒理。與其到時候惹得一身腥臊,不如早早處理了?!?/br> 她的話也不無道理,叁太太胡攪蠻纏的功夫可不賴,現在他爹不在她都蠢蠢欲動,等他爹這個大靠山回來她還不得興風作浪。杜太太回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等她饞了領她去盛味軒吃也是一樣的,再說了,允相菜做得好的飯館也不止盛味軒一家。 他點點頭:“行,我讓她明天就不用來了?!?/br> 今日太陽好,又走了一段路,月明身上的衣服已經捂得半干。云開袒胸路背走得倒是自在,可月明瞧著實在是刺眼睛,趁著衣服不粘身了就把披在身上的外衣遞給他道:“我干得差不多了,衣服還你?!?/br> 云開不知其意,推阻道:“你還是穿著吧,上次讓你穿著濕衣服吹風回去太太差點沒把我罵死?!?/br> 上次也是被你害的,你挨罵那是你活該!月明沒好氣地把衣服扔他身上道:“光天化日的你光個膀子在路上走也不害臊么?你還留過洋的人呢,知道什么叫有礙風化么?” 云開覺得奇了怪了,這有什么可害臊的?允相這一年四季都熱得很,那個男人沒當街光過膀子?光著膀子把隆基撩到大腿在街上溜達的都有呢!這小丫頭還跟他扯上風化了。這是民俗懂不懂? 他故意舉起手臂向月明炫耀他的肱二頭?。骸澳銢]見過男人光膀子么?再說了,我這么好的身材不讓街上的jiejiemeimei們欣賞一下,可惜了?!?/br> 月明先前被他扛在肩上跑,頂著胃一陣顛簸都沒吐出來,現在看著他做作的樣子覺得嘴里酸水直冒,她上下打量他一番,云開迎著她的目光挺起胸膛把背挺得直直地,還沖她直挑眉。 月明慢條斯理道:“直到今天看見你這副樣子,我才算知道書上寫的廋皮猴是什么樣子!你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誰說她沒見過,師兄也經常光著膀子干活,可那是師兄,和她是一家人,不是別的男人。再說了師兄經常干活,身上的肌rou壁壘分明,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和師兄一比,不是瘦皮猴是什么? 云開差點氣笑了,她還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他這叫廋皮猴么?他這叫清廋有力,一塊多余的都沒有。嫌他廋?他還沒嫌她平呢!剛剛出水的時候他可看得真真的,那濕衣服貼她身上就那么一點點起伏。 他不服氣地拉著月明的手往他身上摸,嘴里道:“你摸,你給我使勁摸,我渾身上下哪塊不是精rou?我哪里象瘦皮猴?你怕是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精壯的男人?!?/br> 這不要臉的玩意!月明嚇得尖叫,用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手,踢了他一腳后捂著臉沒命的往前跑。云開還不放過她,追在她后面大喊:“蘭月明你今天必須給我摸明白了,我哪里像瘦皮猴,哪里像?” 俸小賽從水潭出來后沒敢回去,守在回府的必經之路上上等著云開。正伸著脖子望呢忽然見月明小姐往這邊過來了,他朝月明小姐招了招手正準備打招呼呢,結果月明小姐跟一陣風似的從他面前跑過,一刻都沒停留。沒等他反應過來又看見二少爺緊追其后,嘴里嚷著要月明小姐摸他。 這是什么章程?他嘆了口氣追上去。這兩人一個愛而不自知,一個懵懂不開竅,他做為少爺的鐵桿狗腿子任重道遠,任重道遠??! γūsんūωū.àsΙ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