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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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漫上來,混著一頭一身的汗,頭發碎亂地黏在臉上,柔兒抓著身下的被褥,小指甲都折斷了。 趙晉總算肯放過,他一結束就坐起身,抓著衣裳下地,走到凈房后兜頭澆了自己一身涼水。 這才覺著腦子不再渾噩,清明了幾分。 柔兒哭慘了,身量力道都太懸殊,他若狠心要折磨,她只有哀哭等死的份兒。此刻她弓起背,抱著枕頭抽抽噎噎的小聲啜泣著。 趙晉身上滴著水,心里的煩躁不快都散了,他坐在床沿上把她拖過來,端著她的下巴瞧了瞧她的表情。 她扁著嘴,眼睛也哭腫了,臉上臟兮兮的,腮邊還貼著幾縷碎發。 他笑了聲。眼前這個怎么看,也就是個懵懂的小姑娘。適才大抵嚇壞了,此刻瞧他的眼神透著慌亂和不安。 他伸手朝下摸了一把,嚇得她甚至抖起來。 “傻孩子?!彼氖?,輕輕的撫了撫,“我今兒喝多了,還疼?我看看?” 柔兒又給他嚇壞了,眼底全是驚恐,這下已顧不上委屈。 趙晉又笑了聲,將她抱到膝頭,勾住下巴親了一陣。 她渾身緊繃,怕得不行,但就是這樣怕,也不敢推拒他。 趙晉拉開些距離,見小姑娘睫毛輕輕發顫,微微仰起小臉,不敢睜眼。親吻一事,還是他親自教的,她當真乖得很,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趙晉一手勾著她腰,一手掐住她下巴,拇指在她下唇輕捻慢揉,“今兒爺心情好,應你件事,你想要什么,頭釵、衣裳、銀票,或是想我把那兩個雙生的攆了,都依著你。你跟爺說,想要什么?” 并不是格外喜好鄉野女子,那日買了那兩個,不過就是告訴她,她在他這沒什么可稀罕的,她這樣的人,他想要多少都有。 今晚他難得發善心,覺著自己待姑娘著實算不上好。能伺候得他高興,許個好處并不困難。 柔兒眨眨眼睛,眉頭挑起來問道:“真的?” 趙晉咬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尖,“你別告訴我,你還想回家?”湊近了說話,他尾音里都透著許慵懶,但里頭那抹nongnong的威脅之意她深切的體察到了。 “我……”她搖頭,哪還敢提回家的事,“我、沒什么想要的?!?/br> 他給的衣裳首飾都很多,她并不是個貪心的人,連他給的銀子也不敢胡亂用,日子過得尤為簡單。 她歪頭想了會兒,動作神態里都是年輕姑娘獨有的天真爛漫和嬌憨,趙晉瞧得心中一蕩,抱緊了姑娘,帶著她又滾回床上。 小姑娘給他弄得氣喘吁吁,還乖覺答著剛才的問題,“爺,能不能以后,我想到了再跟您說?這會兒我還沒什么短的吶?!?/br> 趙晉已沉溺在欲念中無法自拔,他喘著氣道:“行啊,都依你?!?/br> 柔兒朝他嬌嬌地笑了下,抬起手臂環住他脖子,“那您記住了,等我以后求您,可別賴賬啊……” 趙晉埋頭動作,連回應都不曾。 柔兒別過頭,眼里霧蒙蒙的委屈散盡,亮晶晶透出狡黠,瞥一眼窗外,茜紗透出柔紫的顏色,天就要亮了。 第19章 趙晉這一覺睡得很沉。 他長期沉溺酒色,日夜顛倒,身邊總是圍著一群人,手上產業又龐大,常常剛睡個片刻,就被各樣事煩擾起來。所以養就了一個在哪兒都能打盹補眠的特長,倒也習慣了。 這樣睡到正午沒被打擾的時候很少,以致他醒來發覺身處青色帳簾之內且身畔半個人影都無之時,整個人都恍惚了一陣。 這間房里沒熏香,只有炭盆里傳來淡淡的煙火味道。撩簾起身,立時有人發覺迎上來,他瞇眼瞧去,見是金鳳。她跪下來替他穿靴,并道:“姑娘在廚上,待會兒就過來伺候?!?/br> 趙晉“嗯”了聲,走到屏風后,金鳳亦步亦趨地跟上,在旁遞胰子,遞手巾,趙晉抹了臉,潔牙漱口,然后坐在炕沿上接過她奉上的茶,閑閑瞥她一眼,問道:“在這住著還慣?” 金鳳頭垂得更低,恭謹地道:“奴婢在這里很好,陳姑娘和氣純善,待奴婢不薄?!?/br> 趙晉捏住茶盞蓋,撇去水面上浮著的茶沫子,“輕絮臨終,原是想你替她的位,爺沒留你,把你遣到這里來,你沒問過,爺為什么這么做?!?/br> 金鳳臉頰微微泛紅,額上有了汗意,“奴婢不敢問,亦沒必要問,爺自有爺的道理,奴婢是下人,遵從主子吩咐才是本分?!?/br> 趙晉點點頭,啜了口茶,“你能這樣想,可見爺沒瞧錯人,管住嘴,不該說的一句都別說,記住自己的本分,明白?” 金鳳跪下去,重重叩了個響頭,“奴婢知道,請爺放心?!?/br> 柔兒端著托盤進來,就瞧見這一幕。她微微詫異,隱約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她不知道的隱情,發覺趙晉瞧過來,她連忙收斂神色擠出個笑,“爺醒了?您昨兒不是喝多了酒?今兒飲食都做的清淡,免得再吃膩的肚子不舒服?!?/br> 她會做些新鮮小菜,樣式用料不像家里廚上做的那么講究,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勝在新鮮簡便,若懂得欣賞,就能發覺出幾分叫人欣喜的趣味來。 柔兒回轉身,把托盤小心地放在桌上,用湯匙盛了一碗小餛飩灑下配料飄在湯面上,白的綠的,顏色鮮翠,湯水冒著熱氣,氤氳了姑娘明媚的臉。大魚大rou慣了,清淡簡單的食物倒令人心怡,趙晉用了小半碗餛飩,抬眼瞧著姑娘跟金鳳一道忙里忙外的端東西,他扯了她一把,她腳步一頓,跌坐在他腿上。趙晉手里拿著只湯匙,舀了一只小餛飩喂到她嘴里,“你也嘗嘗?!?/br> 柔兒用余光偷瞧金鳳,見她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并沒在旁觀自己和趙晉膩歪的樣子,心里才算稍定,紅著臉將餛飩吞了。 趙晉又夾了只翡翠筍絲豆腐皮兒,耐心地喂食柔兒。她身子僵硬得厲害,渾身繃緊了,在他腿上坐立不安,趙晉另一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板起臉喝道:“老實點?!?/br> 她這么磨蹭,很容易就撩起了他的火星子,他可不是什么克制的人。 柔兒一緊張,嘴里沒吃完的半只小餛飩咕嚕一聲吞了下去。她噎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不敢對著趙晉去咳,捂住嘴想從他腿上下來,趙晉瞧她臉通紅,又是緊張又是害臊的模樣,他的眉目也不受控制地柔和起來,捧過她的頭,溫柔地吮了下她晶亮的沾著油光的唇。 柔兒僵住,那難受的咳意竟然一下子就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煎熬。 趙晉目光下移,掠過她緊張吞咽的喉嚨,移到領口,覺得那淺杏小襖礙眼得很,姑娘年紀輕,就該穿紅著綠,才顯嬌艷。 他喉結滾動,一手環著她腰身,一手去解她領子上的系扣。 如意扣綴著珍珠,經不得揪扯,散開了三??圩?,前襟敞開,撥開里頭斜襟中衣,是粉紅綾繡花兜兒。她那兩團規模有些勉強,但趙晉的嗜好不比旁人,他喜歡那初抽條的樣子,鮮嫩嫩羞答答,一個手掌就一并蓋住了。 柔兒按住他手,眼睛濕漉漉的瞧他,帶著哀求之意。 趙晉笑了聲,在她耳邊低語一句。姑娘睜大了眼睛,像是嚇著了,見他目光幽幽盯著自己,又不敢拒。她回身瞥了眼四周,見金鳳早退出去了,門簾隔著外頭的光影,窗雖是敞開的,卻離小廳有段距離,外頭該是瞧不見吧…… 她閉緊了眼,一咬牙,忍羞依言湊過去…… 趙晉知足地嘆了聲,只那么一下,他就放開了,拍拍她guntang的臉頰,輕聲說:“吃飯吧?!?/br> 柔兒如蒙大赦,飛速從他腿上溜下來遠遠避到一邊去。趙晉忍不住笑:“快吃,待會兒上街,去吉祥樓給你做幾身新衣裳?!?/br> 柔兒扯了扯衣擺,將衣裳整理好,吉祥樓她聽說過,去買繡線的時候聽人講,那吉祥樓請的都是江南來的繡娘,繡工非比尋常,價格也高的令人咋舌。 她猶豫了一下,“我衣裳挺多了?!?/br> 趙晉哼笑一聲,奇了怪了,還有女人嫌衣服首飾多不成? 他不理她,她也不好再說什么,趙晉三兩口吃完了餛飩,金鳳不知何時進來了,上前躬身遞上漱口的茶。 柔兒出門行頭簡單,也不如何妝扮,家常衣裳外罩件夾棉披風,描個眉就能走。到了吉祥樓樓下,剛下車,就見樓里掌柜的迎上來,見著趙晉剛要行禮,突然又瞥見趙晉身后跟了個女人,掌柜的露出為難神色,勉強端著笑,道:“太太跟二姨娘來了,正在樓上喝茶呢?!?/br> 柔兒怔了下,上回在趙家就沒見著這太太,聽說身體不好,常年不出門,今兒怎這么巧,在這遇上了。 趙晉發覺她沒跟上,回身朝她招了招手,“愣著作甚?過來?!?/br> 柔兒小步挪上前,抿了唇,“爺,要不別做衣裳了,您跟太太說話兒,我、我回院兒吧?” 她有些怔忡,還有點手足無措。這幅模樣落在趙晉眼底,他目光微冷了些,——出身定眼界,到底見識短了些。 他沒說話,轉回頭提步上樓。 柔兒沒得他應允,不敢擅自離開,她在樓梯前躑躅了會兒,見趙晉停在樓梯轉角,又回頭瞧她一眼。她嘆了口氣,抓住裙擺走上去。走到他身邊,他橫臂過來,緊緊扣住她腰。 柔兒意外地睜大了眼睛,旋即就被他半拖半抱上樓。 窗下幾個婦人正在說話,聽見掌柜的說“爺到了”,紛紛都回過頭來。 趙晉抱著個女人,也就十六七歲,杏臉桃腮,瞧著文秀可人,被趙晉當眾摟著,明顯不好意思,臉頰染了紅霞,垂低眼睛不敢亂瞧。 幾個都是過來人,她雖然羞澀,但源于緊張,還是拘謹地貼著趙晉,眉眼懵懂中裹了幾絲春意,不用猜,昨晚定是春風吹度玉門關…… 幾個婦人起身給趙晉行禮,二姨娘笑道:“這不是陳姑娘嗎?” 沒過妾禮,也就是個通房,侍婢之流,稱一句“姑娘”已算抬舉。柔兒小心掙開了趙晉的摟抱,曲曲膝蓋,行禮,“太太萬福,二姨娘萬福?!?/br> 另有兩個婦人在旁坐著,不知是什么人。 其中一個年約三十五六,適才目光就盯在趙晉抱著她的那只手上。趙晉含笑踱步過去,二姨娘讓出位置,他就順勢在盧氏身邊坐了,一抬手環住盧氏的肩膀,“難得疑霜肯出來走走,也就是嫂子能請的動她?!?/br> 盧氏脊背僵直,強忍著沒有推開他。 那年長婦人矜持地笑了笑,“疑霜脾氣硬,是家里給寵壞了,多累趙官人包容,不周之處,還望念在她父母早亡份上,多多包涵?!?/br> 趙晉道了聲“客氣”,挑眼見柔兒還站著,朝她揚揚下巴,“你過來。這是太太娘家大奶奶,行個禮吧?!?/br> 瞧在二姨娘等眼里,他這算是給柔兒解圍。 柔兒小步上前,規規矩矩疊住兩手,屈膝下去,軟聲道:“夫人萬福?!?/br> 盧大奶奶明知故問,“這位是?” “她是我們爺在外……”二姨娘話說到一半,被趙晉打斷。 “這是趙某房里人?!?/br> 第20章 房里人。 含含糊糊三個字,侍婢、通房、妾侍甚至妻子,都算得上房里人。 怎么聽怎么覺著親昵。 盧氏眼眸低垂,嘴角噙了抹嘲弄的笑,那笑容很淡,轉瞬即逝。 二姨娘邊上坐著個小輩閨女,是那盧夫人的女兒,年約十五六,長得很漂亮。她多瞧了柔兒一眼,不自覺地蹙蹙眉。 柔兒獨個兒站在那,有些無措。趙晉一面跟盧夫人說話,一面朝她招了招手。她湊前幾步,趙晉打眼色示意,叫她在他椅子后侍立。 柔兒一靠近,鼻端就嗅到一抹熟悉的幽香,特別淡,味道略微清苦。原來趙晉染回的那抹香,是出自盧氏。 這是頭回看見盧氏,佳人年約二十,柳眉杏目,膚白如雪。第一眼看去就覺驚艷,再瞧,便移不開眼。穿一身素白的寬袍,并不束腰,反倒襯出幾許凌風御云的縹緲。 柔兒幾乎瞧呆了,想到這就是趙晉的正妻,他眼光果然極好??墒怯譃楹?,放著這樣的妻房不顧,要流連在外頭那些風月場所。 幾人閑聊著,柔兒在旁聞知,原來一旁坐著的姑娘要成婚了。趙晉命掌柜的捧了剛從宮里流出來的一冊花樣子給盧夫人瞧,“織懿成親,自是要擇最名貴的用料?!?/br> 他轉過頭,握住盧氏的手,“疑霜,你瞧著辦,舅兄嫁閨女,便如咱們趙家嫁閨女一般,你替舅兄擬個單子,一應嫁妝壓箱,咱們出八成,余下的,舅兄想親自置備的,隨意?;榉Y服男女各四套,吉祥樓一并做了?!?/br> “文掌柜,工期可趕得及?” 掌柜的點頭笑道:“來得及來得及,盧二姑娘五月二十的正日子,還有三個多月呢,咱們繡娘日夜趕工,保準按期完工?!?/br> 趙晉點點頭,詢問盧氏,“你覺得如何,有什么不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