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知道嗎？”

    莊久霖搖搖頭：“知道的話這張照片就沒有了?！?/br>
    “為什么哦？”

    莊久霖又敲了敲她腦門：“你會讓我留著一個喜歡我的女人拍我的照片嗎？”

    “哦，”田芮笑湊近他，“所以當時有女朋友?！?/br>
    莊久霖連眼睛都沒眨，算是默認。

    她又問：“是高幾？”

    他看向那張照片，角落印著時間，才確認：“高三?！?/br>
    “同班同學？”

    “嗯?！?/br>
    田芮笑接著盤問：“所以高中換了幾個女朋友？”

    “哪有換，就一個?！?/br>
    “我才不信?！?/br>
    莊久霖好笑道：“怎么不信？”

    “莊弟弟看起來很受歡迎哦?！?/br>
    “田meimei看起來也很受歡迎，”莊久霖反問，“所以你換了幾個？”

    田芮笑恨不得自己能瞎編，撇撇嘴道：“一個也沒有?！?/br>
    他又笑：“為什么？”

    “mama不讓談戀愛啊?！彼犉饋戆没跇O了。

    莊久霖捏了捏她的鼻子：“真乖?！?/br>
    她冷哼一聲，低頭繼續翻相冊。接著莊久霖問：“那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有啊，他也喜歡我?！碧镘切吆哌筮?，看起來很后悔。

    “他告訴你了？”

    她點點頭。

    “所以，你說什么？”

    “就說mama不讓我早戀啊?！碧镘切聪蛩?，復刻中學時的天真。

    不知怎么就戳中他笑點了，他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澳呛髞砟?？”他又問。男人問女人前任顯得很八婆，如果不是恰好有機會，他當然不會問。

    “那時候高二吧，高三他就有女朋友了啊?！彼f。

    “哦，人家也沒有意思要等你?！鼻f久霖聽起來很像在奚落她。

    “是啊，很失敗吧?！彼苡纤?。

    莊久霖真的點了點頭。

    田芮笑白了他一眼，說：“其實后來他有說啊，交女朋友是為了刺激我，我把他罵了一頓，再也沒有理他了——這種男生很差勁吧？怎么可以隨便利用別的女孩子？我當初真是瞎了眼?！?/br>
    “嗯，不錯，”莊久霖表揚道，“看得到本質?！?/br>
    “怎么就說我了？”田芮笑恍然大悟，“我還沒問完呢，然后呢？你高中的女朋友有沒有給你寫情書？”

    “沒有，我們發短信?！?/br>
    “……”零幾年的高中生就有手機，可真牛逼。她繼續問：“那后來呢？”

    “后來畢業她去美國，幾個月后分手了?！?/br>
    “為什么？”

    “脾氣不太好，很任性?！?/br>
    田芮笑嘴一撅：“可是我也很任性啊……”

    “嗯，”莊久霖煞有介事地點頭，“可能年紀大了，包容度也大?！?/br>
    “哦?！憋@然這個回答她不滿意。

    “寶貝，”莊久霖伸手抱她，“我不想說人壞話太過分，嗯？”

    田芮笑看了他一會兒，笑出聲。好吧，聽明白了。

    屋子逛到最后，田芮笑突然抱住莊久霖?！霸趺戳?？”他吻了吻她的發頂。

    “突然好生氣自己為什么年紀這么小，沒有見過這些時候的莊久霖，”田芮笑萬分懊悔，“好想去看看那時候的你，就像照片里的那樣，會狂奔，頭發會亂，會跟同學打鬧……”

    “寶貝，”莊久霖抱緊她，“現在的我才是最好的，我給你的是最好的我?！?/br>
    “可我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是最好的……”

    莊久霖抬起她的臉：“我說好才算，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我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br>
    田芮笑眉毛一擠：“你什么時候開始刷微博了？”

    莊久霖一笑，沒作答。

    還不是為了關注你，小笨蛋小笨蛋。

    離開房間下樓，莊徐行和莊希未還在客廳里。閑聊到了晚些時候，田芮笑主動說：“叔叔，您需要早點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了?！?/br>
    莊久霖看了眼手表，也說：“爸，您該吃藥休息了?！?/br>
    莊徐行點點頭，挨個看了看他們：“老頭子我就先失陪了，時候不早了，小田要不要在這兒住下，明天吃了早飯，讓他送你回去?！?/br>
    莊久霖和田芮笑皆是一怔，倒是莊希未最積極：“好啊好??！”也不知道她激動個什么勁兒，反正也輪不到陪她睡。

    “謝謝叔叔，”田芮笑開了口，不算答應，“您好好休息，別擔心我了?！?/br>
    莊徐行一走，莊久霖就吩咐莊希未：“去給她找件衣服?！?/br>
    “嘁，”莊希未丟他一個白眼，“說得好像她真的會穿一樣?！?/br>
    莊久霖剛要罵她，田芮笑救場了：“好啦好啦，我還是回家，你不用去找啦?！?/br>
    莊久霖還沒開口，莊希未就問：“為什么？”好像那是她的女朋友而不是他的。

    “我……明早模擬面試?！边@完全是胡諂的，田芮笑覺得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偷情實在不好……

    理由絕妙，沒人再留她。莊久霖說：“我送你?！?/br>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她哪還敢讓他送：“不要，我自己叫車，你在家里，明天早起給叔叔做早飯?！?/br>
    莊久霖堅持：“這么晚了你打車我不放心?！?/br>
    “都是主干路，我隨時給你定位?！?/br>
    莊久霖擰不過她，出門時送她到門口，一把抱住就吻得不管不顧。很快莊希未打來電話，他看了眼來點就要掐掉，田芮笑阻止他：“要是急事呢？”

    莊久霖很清楚她想干什么，果然，電話一接，莊希未就在那邊唧唧歪歪：“親夠了沒？需不需要給你們眾籌開個房??？”

    莊久霖一言不發地掛了。

    車燈從不遠處灑了過來，莊久霖還沒有放開田芮笑的意思。最后是她推開了他，匆匆坐進車里，他為她關上門，看她遠去。

    車子轉過拐角前，田芮笑往后看了一眼，莊久霖還站在那里。

    師傅為了確認后方安全也看了，然后告訴她：“你男朋友還在看你?！?/br>
    “應該的?！彼抿湴?。

    師傅笑了：“不是每個男朋友都能這樣的，要好好珍惜呀小姑娘?！?/br>
    和園大門剛被甩在身后，田芮笑就無可救藥地想他。她翻出手機，打開跟莊久霖的微信對話，根本沒做好準備要說什么，就胡亂往里發了幾個表情包。

    莊久霖很快回：怎么了？

    田芮笑：沒什么。

    女朋友就是一個隨時沒有理由想找你就找的存在呀。

    莊久霖直接說：想我還不肯留下來。

    ————————

    第五章 希未對笑笑說，“跟我哥談戀愛干嘛？成天大眼瞪小眼，什么也不說？”

    笑笑說：“跟女朋友在一起會不一樣吧？”

    莊先生到最后對外人也還是不愛說話，也還是習慣擺冰塊臉，對何揚江曼麗也還是嫌棄臉，只有跟他的小姑娘在一起時，對她一個人sao，對她一個人隨便起來不是人。

    莊先生對笑笑說過兩次“以后都這樣叫我好不好？”

    第一次是在溫泉館，夜里做/愛時，笑笑沒有當真；第二次是笑笑告訴他收到ucl's offer的時候，從那以后笑笑才開始叫他的名字。

    —————————-

    近日浦越全體在家辦公。

    莊老板和小田meimei找了間書房，相對而坐。

    莊：寶貝，過來看看這張表。

    小田傻乎乎地過去，在他腿上坐下不久就被日了。

    沒過多久。

    莊：寶貝，過來看看這張表。

    笑：你自己看。

    莊：真的，他們負債很有問題。

    小田又傻乎乎地去了，但不坐下，彎腰站在一邊。

    很快某人站了起來從后抱住了她……

    又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