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莊久霖不疾不徐:“還在加班,直接在這邊住了,幫我告訴爸爸一聲?!?/br>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br> “嗯?!?/br> 莊久霖放下手機,告訴她:“是希未?!?/br> 田芮笑重新被納入他懷抱范圍,他身上的浴香讓她的腦子更加迷亂:“你常常來這里嗎?” “加班超過十一點,一般都會來?!?/br> 天禧臺在浦越以南,萬邦公館要往北。田芮笑倏然想起來:“可是,那次一點多的時候,你不是要回和園嗎?” 莊久霖勾唇一笑,猛地扣緊她的腰,讓她貼上他的身體:“你說,我是為了送誰回家呢?” 下一秒,他終于拋去一切耐性,嘴唇攻城略地地壓了下來。 她的體溫攀升到了極限,被他抱上了床。 她如一朵妖冶的紅玫瑰向他全然展露之時,聽見他惡魔一般地低語道:“寶貝,你好美……” 然后他俯身下來,讓自己的臉成為她視線里的一切,讓自己的味道將她徹底包圍,讓那種一生只此一次的痛覆蓋她所有的感官。 北京凌晨的微光映照下,她柔弱的哭喊和吟哦徹夜縈繞他的耳際,讓他在這個夜里,一次又一次地發瘋失控。 欲/火最盛之時,田芮笑微微睜眼,對上莊久霖狂妄張揚的臉,似乎在赤/裸/裸地向她宣告,斯文和優雅都是他嗤之以鼻的偽裝。 她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這個夜里,徹徹底底地擁有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評論冷靜一點 真的冷靜一點 冷靜一點 uncut相關的評論我全刪了哈 求你們低調一點 真的 第33章 chapter 33 下半夜, 莊久霖把田芮笑從浴室抱回床上。她慌忙躲進被子里藏住自己,莊久霖無奈一笑, 轉身就要走, 聽見她在身后問:“我要出去拿點東西?!?/br> 莊久霖回頭,看著她身上惹眼的吻痕連綿延入被褥遮蓋之下, 說:“我幫你拿?!?/br> 田芮笑搖搖頭:“你幫我找件衣服?!?/br> 莊久霖往衣帽間看了一眼:“給你拿件襯衫?” “那些都是新的, 我不要,你去拿你昨天穿的那件?!?/br> “那件有點汗味?!?/br> 田芮笑努努嘴,晃著他的手撒嬌:“你去拿?!?/br> 莊久霖看了她一會兒, 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轉身出去。 給她取來了襯衫, 莊久霖去浴室里善后。 田芮笑聞了聞襯衫, 傻笑著給自己穿上。找到手機, 才知已過五點。 莊久霖回來時,看到田芮笑坐在軟榻上抱著那把小提琴, 左手壓弦, 右手指頭摳弦, 當吉他在彈《月半小夜曲》。莊久霖舉著毛巾擦頭發, 坐到她身邊。 “我看到聞牧朗老師的印章了,”田芮笑動容地望著他,“聞老師很少出手,一年到頭也做不了幾把琴,你怎么會拿得到?”出自這位制琴大師之手的小提琴,要價絕不低于十萬。 莊久霖寥寥一笑, 不打算作答:“試試看?” “這個點,沒關系嗎?” 莊久霖煞有介事地往外看了看:“要是有人投訴,回頭我就去查負責玻璃選材的人?!?/br> 田芮笑撲哧一笑,躍躍欲試地拾起琴弓。明明剛才就急著抹好了松香,卻等到他批準才敢。 她架琴上肩,左手壓弦,右手運弓,拉響第一道音符。房間里回蕩起一曲降b大調《月半小夜曲》,婉轉延綿,清耳悅心。田芮笑動情地站了起來,踱步到落地窗邊,游刃有余地拉弓柔弦。 屋里只開了盞地燈,銀灰色的夜幕下,女孩半隱在夜色里的臉如癡如醉,莊久霖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一曲終了,莊久霖鼓起掌來。田芮笑轉身立正,雙手束在背后,乖乖討問:“還行嗎?” 莊久霖將她抓到腿上,輕輕撞她的鼻子,不會說太多漂亮話,卻真心實意:“我的小姑娘好厲害?!?/br> 他低下頭來,在月光下與她深吻。 莊久霖這瘋魔般的一夜,讓田芮笑沒有力氣說半個字,她卻有話想問。四歲去日本旅游,五歲學琴,九歲練球,十歲爺爺過世,十四歲扮演了灰姑娘,這些她都曾對他說起??伞?/br> “你怎么知道我八歲那張畫拿了獎?”田芮笑勾著他的脖子。 莊久霖還不愿離開她的嘴唇,貼著她輕輕道:“百度搜你的名字,有獲獎名單?!?/br> 八歲是2006年,網上的確有記錄,就是……“那么舍得翻呀?”田芮笑知道現在搜自己的名字,鋪天蓋地都是雜志拍攝。 “你沒有搜過我?”他聽起來像在計較。 “搜過,”她巴巴地說,“只有披露信息,冷冰冰的,沒什么不一樣?!?/br> 莊久霖無奈地沉了口氣,手掌從她的腰落到腿根:“還覺得我冷冰冰?” 相視之間,田芮笑預料到了下一秒要發生什么。 莊久霖將她抱起時,她怯弱地問:“天快亮了,你睡一下好不好,不累嗎……” 他身體力行地向她詮釋了他到底累不累。 田芮笑混身酸痛地昏睡過去時,遠處高聳的央視大樓已被晨光映照通亮。待她迷迷糊糊醒來,往身旁一撈,卻落了空。她當即清醒,偌大的臥室只剩下她一人,空蕩得她害怕。 “莊先生……”她下意識這么喊,急得快哭了,“莊先生……” 她抓過手機給他打電話,沒過去幾秒房門便被人打開,莊久霖上身赤/裸著出現了,健碩的臂和硬朗的腹肌線條分明。他疾步過來:“怎么了?” 等他走到床沿,田芮笑支起身來抱住了他:“我還以為……” 莊久霖故意逗她:“以為什么?”她不說話,他好好地哄:“寶貝,我剛跑完步洗了個澡,叫人送了食材過來,準備給你做早飯?!?/br> 田芮笑淚盈盈地抬起頭:“幾點了?” “快八點?!?/br> 他說過他平時六點起,跑步,吃飯,然后才去上班,算來正是時候。即便是這樣的一夜過后,仍嚴格遵守這變態的作息。 田芮笑不說話了,卻緊抱著他不放。 莊久霖坐下來,輕輕摩挲她裸露的背,道:“你現在放假了,我還要上班,以后你常常會早上醒來見不到我,要乖一點,好不好?” 以后,會常?!?/br> 田芮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緩緩松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又或者,不敢說出來。 莊久霖吻著她的發頂:“你再睡一會兒,早飯做好了我叫你,嗯?” 田芮笑抬頭看他:“你做什么?” “你想吃什么?” “想喝粥?!?/br> “好,”他低柔地應,“給你煮粥?!?/br> “你會嗎?”她鼓起臉,“北方人不愛喝粥?!?/br> 莊久霖佯裝若有所思:“這就要努力一下了?!?/br> 田芮笑終于乖乖躺回被窩,莊久霖就要起身離去,卻被她的小手纏住。他回頭,她問:“你今天去干嘛?” 莊久霖毫不猶豫:“哪也不去,陪你?!?/br> “真的???”她睜大清亮的眼睛。 莊久霖心頭一顫,傾身吻了吻她:“好了,快睡吧?!?/br> 田芮笑點點頭,就此安心閉眼。 雖然筋疲力盡,但她怎么也睡不著了,閉目養神到了九點多,掀開被子起身。 洗漱時,她才看見自己身上一瓣又一瓣的紅。她穿上他的襯衫,走出臥室尋他,然后就見到了他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莊久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掀開砂鍋看了看,調節火候。 他被兩條細胳膊從后纏住了腰,后背也被柔軟的身體貼緊,接而聽見她問:“做什么呀?” 莊久霖一笑:“給你做海鮮粥,再煮個十分鐘就好?!?/br> 田芮笑吻著他肩胛:“莊先生什么都會?!?/br> “出去讀書就得會呀,”莊久霖學著她可愛的語氣,而后又沉下,“希未什么也不會,真不知道她要怎么嫁出去?!?/br> 雖然能讓莊家點頭嫁出莊希未的人家,必然不會讓她沾染家務,可,他越來越像一個哥哥了。噢不,是她越來越了解他了。 田芮笑嘟囔道:“我也不會?!?/br> 莊久霖側過臉:“我會就可以了?!?/br> 她心下一顫,怕自己更沖昏頭,剛要找些話說,就看見了他頸肩鮮紅的三道劃痕?!疤彀 碧镘切︴谄鹉_尖,驚呼道,“是我抓的嗎?” 莊久霖回頭煮粥,低頭卻瞥見她十指精致的美甲:“指甲留這么長?!泵髅魇潜г?,聽來卻寵溺。 “之后復習每天都要寫字,等這次卸了之后,下半年就都不做了?!彼梦?。 “等你考完試,我陪你去做?!鼻f久霖握住她的手。 “好哦,我記住了?!?/br> 粥即將收火出鍋,田芮笑乖乖去洗碗筷,給他把粥盛出來。 “過去坐?!鼻f久霖安排道。 田芮笑小跑到飯桌上,期待地望著他,像只等開飯的小狗。莊久霖給她的碗里倒了大半的螃蟹,愧疚地道:“煮的時間不夠長,味道可能會差一些?!?/br> “才不會。田芮笑她洪亮地說,看起來比他更自信。 莊久霖落座之后,一連撥了幾個電話。聽見他轉交安排幾項事宜,田芮笑才知道他今日原本也排了滿檔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