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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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起身出門,想找另外的人試試。 今天若有、若無來得極早,一到地方,就坐在寬闊的空地上,飲著小酒聊著天,帶著慈愛的表情看寥寥云玩耍。 逐晨過去打了聲招呼,在他們邊上坐下,覺得茶余飯后增加一項算命服務也是很好,說不定能更多地刺激消費,增加服務品質。 她偏過頭,客氣笑道:“兩位道友,近日可有什么煩惱,或是什么困惑,需要在下幫助?” 二人茫然搖頭,一臉她是不是病了的表情。 逐晨挽起袖子說:“我最近學了一門圓光術,正想找人試試。二位要不要請我算算?” “圓光術?”若無無情嘲笑道,“竟還有人相信這術法嗎?逐晨道友你也湊這熱鬧?” 若有同樣大笑著說:“先不說這世上究竟有沒有圓光術,哪怕是有,真正精通的人決計不對。此等泄露天機之事,哪是那么容易就習得的?” “聽聞你們人間的游方術士,都說自己會圓光術,然而最多只能尋些失物而已?!比魺o攤開手道,“我身上沒什么東西丟了,道友不如去問問其他人吧?!?/br> 被他二人奚落,逐晨就不樂意了。 “試試才知道嘛,不如我來猜猜,你們二人心里在想些什么?!?/br> 若有、若無不以為意,倒也沒有拒絕。 逐晨先挑了若有道:“你可不要故意胡思亂想,擾亂我的法術,就在心里念著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br> 若有頷首:“我自是說話算數,你來吧?!?/br> 他配合地轉過身,閉上眼睛,在心中描繪那個場景。 逐晨于掌心劃出一個圓圈,淡淡的白光閃過后,水鏡中出現熟悉的畫面。 一個身影模糊而高大的男人,兩手將一個女娃舉至頭頂,微微弓起背,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在草地上,周圍鳥語花香,可背景又與他們朝聞相似。 畫面是沒有聲音的,二人嘴唇開開合合,正在談笑。寥寥云喊“爹”的那個嘴型,重復出現次數最多,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寥寥云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個玲瓏袋,貼心地遞給若有,若有打開,從里面倒出了無數的食物。 什么魔獸rou,什么彤果,還有各種奇形怪狀只存在于若有想象中的美食。 寥寥云在他肩頭不住比劃,根據逐晨多年的肢體語言解讀經驗來看,她應該是在說:“爹,以后我給你帶更多的好東西讓你吃!全部都給你!全部都有!” 逐晨嘴角不住抽搐。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敢想的男人,吃一個奶娃娃的軟飯,還暢想得如此快樂。 不過這個畫面也證實了若有是一個簡單易懂的大男孩,生命中永遠離不開吃的。 若有還得意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逐晨實在不想評價。她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要太得罪客戶。 服務業嘛,要有耐心的。一切皆是金錢的考驗。 “沒什么?!彼⒚畹剞D了個身,對若無道,“道友,到你了?!?/br> 若無以為她是失敗了,在強撐面子,笑了兩聲,大大方方坐到她的對面,與自己兄弟擠眉弄眼了一陣。 逐晨畫出水鏡,再次施法,不料這回看見了更讓她震驚的畫面。 那里頭是誰??! 那特娘的是誰! 那不是她的好師姐盈袖嗎?! 盈袖依靠在若無的懷里,嬌羞一笑。兩人坐在夕陽的余暉下,五指交握,看著明顯色彩不正常的絢麗天空互訴衷腸。 逐晨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再難冷靜,“噌”得一聲站了起來。 若無抬起頭,無辜問道:“怎么了?” 逐晨表情明暗不定,身體微微顫抖。 若無以為她是受打擊太大,安慰說:“逐晨道友,圓光術本身就不靠譜,何況還是探問心念這樣的問題。你的修為已然高深,師父又是一代大能,完全不必在這種功法上浪費時間?!?/br> 若有跟著點頭:“練著玩玩倒是可以的?!?/br> 逐晨“哼”了一聲,甩手離開。走出兩步,還是轉回頭來,一言難盡道:“二位道友,你們說得胸懷坦蕩,結果一個覬覦我女兒,一個覬覦我師姐,呵呵,真的當我不知道嗎?” 若有、若無皆是愣住了,等逐晨身影消失也沒回過神來。 你……玩真的?! 第58章 街市 兩位魔修心下俱是震驚,同時無比尷尬,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稍稍冷靜后,他們還是不相信圓光術真能看見他們心中所想。 先不說這法術原理如何,哪怕逐晨真的那么幸運,是那萬里挑一的有緣人,可以看見鏡面,也不可能看得如此清楚。 多半是她猜的罷了。 ……難道他們平日里表露出過端倪?逐晨道友可真是一位恐怖的人。 若有收拾好心情,發覺周圍氛圍異常沉悶,勉強笑道:“哈哈,不知道逐晨道友方才在說什么。她何時有女兒了?” “是啊?!比魺o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地說,“而且和她師姐又有什么關系?莫非大哥你喜歡那位女修?” 若有忙道:“怎么可能!逐晨道友她師姐兇悍得很,第一次見面時險些殺了你我二人,我怎會愛慕這樣的女子呢?何況她還是一位人間修士,我二人是斷斷不可能的?!?/br> 若無跟著點頭,表情略顯尷尬:“是啊。我也喜歡嬌小可人的女子。否則,豈不是要成日挨打?” 若有:“挨打倒沒什么,問題是挨不住?!?/br> 若無:“嗯?!?/br> 沉默。 若有干笑道:“所以,逐晨道友怕是因為惱羞成怒,才隨意說說的。她這圓光術,還未修入門呢?!?/br> 若無:“我也覺得是。全然不必放在心上?!?/br> 再次出現詭異的沉默。 這種時候說什么都會顯得奇怪,不說話那就更恐怖了。放空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些奇怪的東西,二人暗暗感慨: ——“他居然想做寥寥云的老父親,怕不是對逐晨道友感興趣!” ——“他居然喜歡盈袖那個女修,怕不是生活過得太安逸!” 二人齊齊打了個寒顫,急忙轉了話題,生拉硬扯地聊起別的,待注意力轉移,才重新正常起來。 此時逐晨已顛顛進了風不夜的屋子。 風不夜道行高深,若是他不愿意,逐晨肯定探問不出什么,所以她主動坦白,說想為風不夜用圓光術卜算一次。 “你學了圓光術?”風不夜聞言淡淡瞥她一眼,“何人教你的?” 逐晨說:“我自己瞎琢磨的,最近略有感悟。師父,我覺得我或許有這方面的天賦?!?/br> “天賦?旁門左道的天賦?”風不夜眉梢一挑,“朝聞瑣事繁多,你難得得空,就琢磨這個?”他簡直要將“不務正業”這四個批評的大字寫在臉上。 逐晨心里發虛,還是不肯放棄,說:“師父,您讓我試試唄,反正算不得數,就當陪我玩玩。您只要隨便想些現在想做的事情,或是喜歡的什么東西就可以了?!?/br> 風不夜態度分明是極不贊同的,但那雙冷沉的眼睛在逐晨身上轉了一圈,還是默許了,似乎想看看她究竟能讀出什么。 逐晨欣喜,在掌心畫了個圈,默問風不夜的所求。 略帶朦朧的水鏡蕩出道道波紋,并閃現出一個模糊的背影。對方滿頭黑發披散在肩上,低頭書寫,看著恬靜乖巧。 逐晨一看,心中跟著震蕩了。嘿,這不是她嗎?衣服都是她的呢!師父這人…… 還沒來得及細思,畫面縮小,邊上又出現了小師弟的身影。 逐晨心中的喜悅漸漸變質,微妙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畫面再次縮小。 是她和風長吟坐在樸風宗戒堂的木桌前,正在抄寫經文。二人奮筆疾書,邊上檀香裊裊升起,除卻正在點著的一支,還有三支插在爐灰中央。 這畫面逐晨可太熟悉了。 ……可以,但沒必要。 ……打擾了。 逐晨悲傷道:“我這就走!” 風不夜反驚奇出了一聲:“哦?”還看得懂眼色了? 逐晨逃也似地出了竹屋,沒走多遠,恰好遇見風長吟。 她抓住小師弟,用袖子擦了擦虛無的眼淚。 風長吟問:“師姐你怎么了?師父同你生氣了?” 逐晨遂將剛才的事情和看見的畫面說了出來。 小師弟沉默半晌,露出個比她還苦的表情。 “師父生你的氣!”他明白了什么,心中悲痛欲絕,“為什么也要跟著罰我??!” 他在師門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不應該是最受寵愛的老幺嗎?! 師姐弟對視一眼,俱是憂傷,坐在路邊反思慘淡的人生。 逐晨心說圓光術果然是個歪門邪道,一早上給她帶來的沖擊能有那——么大,將兩個大好的祖國花朵都給摧殘了。 不多時,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來人停步,長影恰好覆蓋在二人的身上, 逐晨抬起頭,懨懨問道:“今日全通道友怎么有空前來?” “來給袁掌門送封帖子?!比ǖ烙褟男淇谔幊槌鲆环庑偶?,笑說,“這事緊要,他人不在巽天,我便親自來送了?!?/br> 逐晨看見黃色的信封外面貼了幾張符紙,好奇道:“這是什么?” “過兩日,各大宗門要聯合開個街市,地點就在巽天附近。這回的街市,恰是由我盡易宗承辦。去年的時候,我門下弟子已同袁掌門商量過,巽天也會在市集上開個攤位?!比ǖ烙褵o奈笑了一聲,“袁掌門不待在巽天,卻一直住在朝聞,他門中弟子拿不定主意,所以托我來送信,順道問問他的意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