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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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訕訕噤聲。 掌門干巴巴地說:“這樣吧,就盈袖與月行前去。師叔不喜熱鬧,人多了他反不高興?!?/br> 被選中的二人頓時喜形于色,又怕招搖,趕緊收斂,上前領命道:“是,掌門!” “遇事機靈一些?!闭崎T拂袖說,“先準備準備再去?!?/br> 盈袖痛快應道:“長吟那小子粗魯,離開時什么也沒帶,師叔祖住到別處,想必很不習慣。弟子擇日便去師叔祖的洞府中搜尋一番,再請師父過目?!?/br> 月行:“說來這余淵是何地?我怎從未聽說過?” 邊上人立馬道:“你若不認得路,我替你去!” “不必!”月行斬釘截鐵道,“我可以打聽,你不用cao心!” “以師叔祖如今的情況,余淵必是魔界邊際的一座小城。你二人前去小心一些,多帶些傍身的法寶?!?/br> “逐晨師妹出門都未帶衣服,我去城中為她挑選兩件,大師姐您若不急,暫且稍等兩日?!?/br> “后山的靈果也快成熟了,不如再稍等半月,帶去給小師弟解解饞?!?/br> “那我手中的玄鐵……” 這幫人,如此得意忘形!莫非要他們師叔祖久等? 掌門冷哼著道:“你們不如明年再去?” 眾人思及,確實不大合適,只能遺憾嘆聲。 掌門站起身,將袖子挽上去,示意邊上的人上紙筆,嚴肅說道:“擬張禮單出來,我看看需準備多久。那個……那是誰人來著?也替那通傳的修士備一分薄禮,謝他平日關照你們師叔祖。若有什么麻煩,你二人一并除了?!?/br> 第37章 補更 樸風宗鬧作一團,逐晨全然不知有一個大禮包即將降臨,還走在艱苦脫貧的道路上。 魔界,兩位魔修正躲在殘垣的背后烤rou,就感受到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在靠近,隨后,一只毛發未全的黑雛雞從他們面前跑了過去。 這只雞的造型實在是太別致了,他們印象過于深刻。 上次見到它的時候,它身上只有一層淺淺的絨毛,看起來又禿又油。唯有腦袋上的幾根翎羽得以殘存,不時隨風飄揚兩下,證明它的禿不是因為自然脫落,而是受到外界的摧殘。 這回見到,它的毛發已經茂盛了不少?;蛟S是最近過得不錯,新長出的羽毛顏色非常黑亮,柔順光滑得好像是能發光??擅l依舊不夠蓬松,服帖地蓋在它身上,讓它看起來像一只干瘦的弱雞。 此時這只弱雞身上背著一根長長的翠綠竹竿,竿子頂部各掛了兩刀rou,正英勇地在魔界這樣的地方招搖過市。 兩位魔修手里舉著木棍,被震撼在原地,對面前的烤rou都沒了興奮,只注視著阿禿在前方的空地上一路奔馳,身后還溜著幾只品種不同的魔獸。 其中一人砸吧了下嘴,大開眼界道:“好囂張的一只雞??!” “有筍有rou……”另外一人感慨說,“竟然還是葷素搭配?!?/br> 魔界里魔獸眾多,且大多兇殘弒殺,哪怕是吃素的品種也會有足夠將獵物咬死的尖牙和肌rou,如黑雛雞這樣性情溫和,只喜歡啄人屁股的動物其實是不多的。 因此,雖然黑雛雞體型龐大、攻擊力強悍,依舊是許多魔獸食物鏈上的目標,畢竟招惹它們危險不大,成功血賺。 這樣受歡迎的它還背著受歡迎的食物,簡直是在挑戰魔獸們的克制力。不將它推倒都對不起他們魔界兇殘的聲名。 魔修試圖去理解一只雞的想法:“這算是衣錦還鄉嗎?” 同伴咬了一口手里的rou,感覺不香了,含糊地咀嚼著說:“黑雛雞是有手,能把那截竹子纏到自己身上?這擺明了先前追它的那修士整它呢!要它到魔界送rou來?!?/br> 魔修驚恐道:“不過被啄了一次屁股,難不成對只雞都要誅心?” 同伴點頭,沉重道:“聽聞外頭的修士是如此兇殘的?!?/br> 魔修瑟瑟發抖,艱難吐聲:“他們好可怕啊?!?/br> 阿禿撲騰著翅膀,又從遠處跑了回來。它一面跑一面高亢鳴叫,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緊張,一聲高勝一聲,顯然如他們所說是在為了生存垂死掙扎。 它的屁股后面,一只半米高左右的魔獸差點跳起來咬住它的屁股,驚得它閃了一下,又抖落下幾根羽毛。 “它這是要去哪兒???” “亂跑唄?!?/br> “似乎是要出去啊?!?/br> “不如跟去看看?” “小心一些,千萬不要遇到那些修士了?!?/br> 阿禿的確是在往人界跑。 它身后引了十來只魔獸,已經是它的極限。不知這群東西為什么如此喜歡咬它的屁股,讓它片刻不敢松懈。 可是它身上那根搖來晃去的竹竿嚴重影響了它的發揮,讓它找不準身體的平衡,幾次趔趄,差點栽倒,嚇出一身冷汗。 臨近魔界邊緣時,阿禿直接喜極而泣,漆黑渾圓的眼睛里飆出一道淚水,被風吹著朝后飄去。 這一刻,它的困惑是如此的真實——它怎么會遇上像逐晨這么變態的人? 逐晨遠遠看見阿禿在夕陽下奔跑的身影,抓住一旁人的袖子,興奮叫道:“師父!師父它出來了!” 風不夜面無表情地頷首,隨意抬手一揮。 層層土塊從地下升起,松軟的泥土將正在奔跑的幾只魔獸直接掩埋。魔獸們在掙扎中冒出一個腦袋透氣,隨后再動彈不得。 如果不是逐晨想要活的,他更想一劍清掃,以絕后患。 領頭的阿禿適時振動雙翅,加上足下用力地踩蹬,神奇地小飛起來,一下躍出十米多遠的距離,順利逃離塌陷地區,創造了黑雛雞的跳遠奇跡。 它終于脫離追兵,生無可戀地往地上一倒,哀鳴一聲。 ……把雞當鴨用也就算了,如今還要把雞當狗用。什么世道? 逐晨忍笑上前,拍拍它的腦袋安撫說:“阿禿你太厲害了!你不是獵犬,你是獵鷹知道嗎?” 阿禿無動于衷。它已經承受不起逐晨的愛了。 逐晨其實沒想讓阿禿犯險的。 她之前試著把竹子立在魔界邊緣處,在一旁守株待兔??蓵磉吘壍貐^散心的魔獸本就極少,見著這種莫名其妙的食物也不敢輕易靠近。逐晨蹲守了一天毫無效果,只能讓阿禿深入敵營,為她誘獵。 魔獸對魔獸總是會放松警惕,阿禿又一臉傻白甜相,出面的效果極佳。 風不夜已經在它身上下了防御咒法,可是阿禿不敢相信。它始終覺得自己的偶像會伺機殘害它。 夠狠、夠強、夠英武。這就是它想化形的目標。 這樣的舔雞,逐晨能說什么? 逐晨拿起那根無法損壞的繩子,上前準備將幾只魔獸套起來。 這幾只魔獸總體比黑雛雞要小上許多,成年了也只有半米高左右,但長得肥胖,跟個煤球似的,一看就有很多rou。 雖說胖,這幾只魔獸可一點兒也不心寬,性情極為暴力,雖然被禁錮了,依舊沒有放棄攻擊。紅著眼睛,沖靠近的逐晨齜牙咧嘴,露出一排森寒尖利的牙齒,同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 逐晨想將繩子套到它們頭上,又覺得這幫魔獸的牙有些駭人,正躑躅之際,風不夜陰沉著臉上前,從她手中拿過繩子,朝前一甩。 那長繩如筆走龍蛇,靈活游動,將幾只魔獸的脖子一同圈住,再收緊。 這就是技能多的好處??! “謝謝師……” 逐晨轉過身,正笑到一半,視線垂落在風不夜的手上。 就見風不夜無情地收緊繩索,指節處因長繩而被勒得發白,手腕上的青筋和骨骼也暴突出來。瞳孔中黑霧涌動,神情卻極為淡漠。 幾只魔獸無法呼吸,口吐長舌。最初還強勢掙扎了下,到后面已經難以反抗。好在渾身被皮毛覆蓋,看不出具體變化。 逐晨小聲道:“師父,留個活口……” 在逐晨以為它們死期將至的時候,風不夜大發慈悲地松開了手。 他好似無事發生,從容地將繩子遞還給她,淡淡說了句:“繩子不錯?!?/br> 逐晨:“……是啊?!?/br> 那幾只魔獸大喘著粗氣,幸得小命,對風不夜心生恐懼,不敢再囂張。低垂著腦袋偃旗息鼓,別說牙,連嘴都不敢露了。 逐晨:“……” 她一個明明有天耳通外掛的人,在馴獸上還比不過風不夜。慚愧了。 阿禿在旁得意笑了一聲,滿心都是大仇得報的舒暢。 逐晨無疑聽見它在心中大喊:好英武! ……你才好鸚鵡,來來去去就只有這一句話。 這些魔獸腦子都不大正常吧? 她之前用天耳通確認過,這批新捕獲的魔獸都只是普通的牲畜而已,發出的聲音只有簡單的意念,還沒開靈智。 逐晨不由松了口氣。 要是再捕到一只像阿禿這樣的,到時候不好意思吃,多尷尬??? 風不夜冷眼看著那幾只小東西,皺眉道:“為何要養這些畜生?” 逐晨摸了摸煤球的皮毛,說:“別說,這些小東西的毛還挺軟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br> “能吃?!?/br> 第三人的聲音在前方突兀響起,逐晨立即抬頭望去。 雙方站在魔界的碑線內外,明明只隔了數米的距離,卻因黑霧的阻擋看得不真切。 逐晨只掃見兩條黑色的長影,和水中倒影似的隱約模糊。 里頭那位魔修不敢出來,只笑道:“原來是道友啊,為何住在人界呢?” 風不夜:“不為何?!?/br> 魔修并不因他的冷淡而生氣,反而有點高興。 他在魔界什么樣的人都見過,冷淡這種性格,可是一個優點。 他的同伴好奇問:“聽聞人界的獵物都長相可愛,rou質鮮美,不似魔獸長得丑,又特別兇。道友既然可以在外行走,為何要來魔界狩獵呢?” 這個問題,風不夜也無法回答。他扭頭看向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