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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竹林蘇岑翻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等到了興慶宮門前,蘇岑覺得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攔下個侍衛問道“王爺在哪兒”,得知李釋如今就在書房里,蘇岑身形一踉蹌,定了定神,拔腿就往書房方向跑。 及至推開房門,親眼看著那人好端端站在蘭花叢里,蘇岑一顆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 他要把宋建成從夔州調回來,單就看在這幾盆蘭花的面子上也要讓人官復原職! 李釋手里拿著把剪刀看過來——這些蘭花茂盛是茂盛,只可惜蓬頭垢面的沒有形,他難得雅興上來幫著修剪修剪,看見蘇岑撞門而入不由皺了皺眉,“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蘇岑沒做解釋,兩步上前,拽開李釋的衣領便開始給人脫衣服。 李釋被脫得一臉茫然,忌憚手里的剪刀傷著蘇岑只能張著手聽之任之,等到脫的只剩一件深衣蘇岑才住了手,又抬頭問:“畫呢?” 不待李釋作答,蘇岑自己跑到李釋書案上東翻西找,等找到那副禍害了無數人的《后羿伏日圖》,連帶著李釋脫下來的衣裳一起扔進了火盆里。 竄天大火蹭蹭而起,直到所有東西燒盡了,灰都不剩了,蘇岑才一屁股坐下來,端起桌上一杯不知放了多久的涼茶一飲而盡,長長舒了口氣。 這才注意到李釋看傻子似的目光。 蘇岑一個激靈登時站起,眼看著儀表堂堂的寧親王被自己脫得衣不蔽體,拎著只剪刀晾在一旁,蘇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能低下頭去做了一副懺悔模樣。 但還是沒忍住嘴角上提,為來得及時,為劫后余生,為這人還能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 只是下一瞬蘇岑就笑不出來了,寧親王扔了剪刀兩步上前,將人直接抗上肩頭,闊步而去,扔回了寢宮的床上——蘇岑目無君上、觸怒龍顏,這便要將人法辦了。 蘇岑在床上帶著哭腔解釋清楚了緣由始終,等得到開釋就剩下一口氣了。這還得虧自己嘴皮子利索,否則連這一口氣都不見得能剩下。 蘇大人大口喘著劫后余生的這口氣兒無力望天,果然老虎的屁股不能亂摸,寧親王的衣裳不能亂脫。 休整一番后蘇岑靠在李釋胸前抬頭問道:“你說封一鳴這廝是被人利用了,還是……又跟暗門的人勾搭上了?” 李釋摸著蘇岑汗涔涔的頭發閉目養神,“他不敢?!?/br> 蘇岑撇了撇嘴,“天高皇帝遠,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李釋睜眼看了看懷里又在橫吃飛醋的人,輕描淡寫道:“當時知道他是暗門安插過來的jian細,夾斷了七根指骨,打斷了三根肋骨,在地牢里躺了三個月才爬起來?!?/br> 蘇岑嘴角一抽,一邊暗嘆還好自己回頭是岸的早,一邊又鄙視封一鳴這廝屬狗皮膏藥的,都被人折磨成這樣了竟然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不等他鄙視完,李釋突然出聲道:“搬過來吧?!?/br> 蘇岑點點頭:“嗯,是挺賤的……???!” 李釋面不改色地繼續道:“搬過來,過年?!?/br> 蘇岑愣了半晌,說出的話驢唇不對馬嘴,“可我家里還有兩口人,我也不清楚長安城的習俗,亂了規矩怎么辦?” 李釋不甚在意地笑了,“不愿意就算了?!?/br> 蘇岑立馬直起身子,瞪了人半晌,不好意思說出那個“愿意”,最后只能紅著臉問:“那我住哪?” 李釋哈哈一笑,在人肩上拍了拍,“還住你之前那間?!?/br> 蘇岑眉頭微皺:“可那不是溫小姐的房間嗎?”他雖不忌鬼神之事,卻也不好鳩占鵲巢。 李釋只道:“那是寧王妃的房間?!?/br> 蘇岑隔日便帶著曲伶兒住進了興慶宮,本來阿福也打算帶著,但阿福認定了過年家里不能沒人,要留下替蘇岑守歲,蘇岑勸不動,只能由他去了。 曲伶兒倒是滿心歡喜,他剛被祁林灌完迷魂湯,還處在渾渾噩噩的階段,恨不能天天與他祁哥哥膩在一起,搬過來一點沒猶豫,直接住進了祁林的小院,一連三天,蘇岑再也沒能見著人。 蘇岑送過來的蘭花頗得圣眷,李釋讓人在書房向陽的地方特地搭了個花架,不出兩天,那幾株蘭花竟然應時地開了。 蘇岑一邊賞花一邊感嘆這些玩意沒心沒肺,跟著自己的時候屁都沒有一個,一見到李釋就花枝招展。心道宋建成的東西跟他一樣就會溜須拍馬,這宋建成還是再在夔州下放幾年吧。 再有幾天就是新年,興慶宮上上下下熱熱鬧鬧,不曾想在這時候竟來了稀客。 封一鳴從揚州風風火火趕過來,美其名曰負荊請罪,結果甫一見到李釋就被人從花萼相輝樓的臺階上一腳踹了下去。 封一鳴這一腳受的一點兒不冤,自顧自爬起來掃了掃身上的灰塵,樂呵呵的繼續往上湊,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 蘇岑翻了個白眼,他現在深深覺得那副畫絕對是封一鳴有意為之,就是想打著這個幌子進京,往李釋眼前湊。 那七根指骨還是夾少了,就該給他把兩條腿都打斷了鎖在揚州。 還好自己捷足先登先入住了興慶宮,要不然由著他們男盜男娼一個年節,明年復朝的時候走的指不定就是誰了。 當天下午封一鳴一頭扎進李釋的書房里將事情解釋了一番,道是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揚州的商賈借他之手要送予王爺的,他本來已經仔細地篩查了一遍,不曾想還是混進了這么一條漏網之魚。揚州那邊他已經處理干凈了,又摘除了幾條暗門的暗線,這邊一是擔心別人過來交代不清楚,二來也是實在放心不下。若李釋覺得他逾矩了那他明日便走,只是回揚州的漕運已經停了,走陸路的話這個年只怕得在路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