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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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提醒:“小心里面有人呀?!?/br> 阮言最不愿意的就是房區內交戰,因為房子面積不大,視角容易轉得暈頭轉向,也容易被伏擊。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跟進去的時候,他聽到一陣猛烈的槍聲,緊接著屏幕浮現出白色的擊殺信息。 late 使用s686擊殺了ashley。 late 使用s686擊殺了manipula。 「雙殺!」 「言言站在房門口直接呆了」 「想看late的視角」 「我……好像在正在直播中找到了late的直播間」 * 嚴雪宵坐在階梯教室里上課,教授《精神現象學》這門課的導師是位藍眼睛的澳洲人。 上課的人并不多。 與國內注重歐陸哲學與哲學史研究不同,英美是分析哲學的天下,不少人認為歐陸哲學毫無意義,但他卻覺得兩者沒有本質的不同。 他靜靜地聽著課。 下課后,導師沒有立即離開教室,而是忽然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能來上課?!?/br> “我像你們一樣讀研的時候,澳洲大學委員會不再向哲學系提供經費支持,因為我們每年制造成千上萬的問題,卻無法解決一個,這讓他們無法向政府交代他們在做什么?!?/br> “然而我認為任何事都是有意義的?!?/br> 他微微欠身,離開了教室。 嚴雪宵是最后一個離開教室的。 他回到宿舍,打開電腦撰寫論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嚴雪宵看了眼時間,準備合上電腦時,導師鞠躬的身影在他眼前浮現,他打開了直播網站。 與他想象中空無一人的直播間不同,直播間觀眾超過了一百人。 他壓下眼,關掉了直播。 * 雖然不知道觀眾從哪兒找過來的,但沈遲望著不斷增長的觀眾人數仍然專注地玩游戲。 毒圈收縮到了最后一圈,場上只剩最后兩個人,每一槍對關乎最終的取勝。 他開鏡喵向對手的頭部,屏住呼吸進行瞄準,槍口緩緩移動,突然間他看到了一條消息。 「嚴雪宵已進入你的直播間」 沈遲的動作停住了。 直播間觀眾還在提心吊膽。 「怎么停了」 「是不好打嗎」 「距離倒不是很遠,但對手一直在動,很難打中頭」 沈遲回過神,將注意力轉回游戲上,對準目標按下射擊,正中頭部。 游戲結束。 「松了口氣」 「話說late怎么不換臺好點的電腦,買皮膚的錢都可以買臺了」 「 1,畫質太模糊了,要不是知道是late我都不會點進來」 沈遲正如往常一樣點開下一局游戲,突然好幾條直播間提示出現在屏幕上。 「防風草打賞了你小魚干x1」 「野山莓打賞了你小魚干x2」 「怪物千層餅打賞了你小魚干x10」 第一次收到打賞,少年的眼里透露出一絲茫然,連感謝打賞都不知道說,只是握緊鼠標,更專心地投入到游戲中。 他玩得太認真,以至于當他停下來想吃飯時,他抬頭望向窗外,天已經快黑了。 一枚小魚干可以換一塊錢,他今天收到了三十四枚小魚干,足夠他出去買東西吃了,如果錢夠的話他想吃醬rou絲。 他摸索著按下提現。 網頁跳出一條提示。 ——你好,一百元以上方可提現 一百塊啊…… 少年盯了一陣提示,又看了看自己三十四塊的余額,垂下頭關掉了頁面,他記得自己背包里還有沒吃完的蘇打餅干。 他打開背包,取出餅干,因為放置的時間太長餅干變得有點潮,不過味道還不錯,他小口、小口地吃著。 他吃完晚飯后,本想繼續再打,前臺過來提醒:“快回家吧,晚上治安不好?!?/br> 沈遲這才走出了網吧,回到了房子。 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想回狹小黑暗的臥室,他在客廳的月光下打開了手機。 少年弓起清瘦的背脊趴在桌上,打了一段文字發過去。 【亞洲第一槍神】你今天看我直播了 隔了很長的時間,他收到了回復。 【嚴雪宵】你看錯了 【亞洲第一槍神】直播間有顯示 一陣沉默。 沈遲想,女孩子確實臉皮薄。 他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正思考說點什么打破沉默時,忽然對面發來了三個字。 嚴雪宵。 他知道是她的名字,他不明白為什么發一遍。 下一秒,一條消息出現在屏幕上。 【嚴雪宵】你的名字 仿佛是在無聲地催促般。 第六章 沈遲盯著屏幕。 現在訂虛擬女友都要實名制嗎?不過他還是什么也沒說,趴在桌上回了句。 【亞洲第一槍神】沈遲 手機那端沒再發來消息。 對著電腦打了一天游戲太累,他握著手機,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九月邊城的夜風裹著若有若無的秋寒,少年將自己縮成一團,垂下的睫毛濃密,模樣比白日看起來要溫順,但依然是冷淡的。 * 第二天,沈遲很早就醒了。 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和你媽忙你爺爺的事,要明天才能回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晚上關好門窗,記得鎖門。 他抿了抿唇,手停在回撥電話的界面上,可最終還是放棄了,關掉了手機。 他走到和客廳連著的廚房,打開逼仄地放在角落的冰箱。 保鮮室里有茄子和青菜,冷凍室里有凍成冰的rou,他思考了一會兒,把食材取了出來。 他沒做過飯,但他看過傭人做過。 應該不是很難。 他這么想著,把茄子和青菜仔細地洗干凈,生疏地拿起菜刀在案板上切。 雖然切出來都是大一塊兒小一塊兒的,但切了滿滿一盤,足夠他能吃得很飽了。 處理好蔬菜,他的視線看向冷凍的rou,rou的表面覆蓋了一層冰,濕噠噠地在廚臺邊淌水。 是要加熱化開吧? 他找到鐵鍋,小心翼翼地擰轉開關。 他往里面倒了一層油,隨著溫度升高熱油在鍋里沸騰,他把rou放進去,可就在他放下鍋的那一刻,熱油四濺。 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對,少年看著噼里啪啦作響的鍋,眼里露出明顯的茫然,反應慢了半拍,直到右手傳來疼痛感,他才關上了火。 右手被熱油燙出一道紅印,由于皮膚太過白皙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在沈家有家庭醫生,在邊城他沒有可以問的人。 少年猶豫了一會兒,忍著疼,用左手打開手機。 【亞洲第一槍神】燙傷怎么處理? * “你還記得adam嗎?”報告廳外,一個穿givenchy的同系男生向嚴雪宵說。 “研一的時候提到結構主義就口若懸河,談及宗教便高呼上帝已死,現在區塊鏈倒成了口中源源不斷的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