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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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有一個角色讓我試鏡,我去嘗試一下?!?/br> “哦?!备颠M爵沒說話。 “你這么晚打電話,是突然有什么事嗎?” “的確有事?!备颠M爵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我本來想請你吃飯告訴你一些事情,但看來明天是不行了?!?/br> 艾楚楚雖然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對傅進爵卻莫名很信任,仿佛他身上就是有讓人定下心來的魔力。 咬了咬唇瓣,說:“我試鏡應該超過兩天,等我回北城的時候再聯系你?正好我也想請你好好吃一頓,你可千萬要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 傅進爵聽著她的俏皮話,笑了,“行,那等你回來,我們再聊?!?/br> 第38章 【復更啦,發紅包】 他哭了…… a城。 艾楚楚日夜兼程來到傳媒公司的大樓里試鏡, 因為要用粉餅蓋住臉上的疲憊,她在洗手間里的大鏡子前耽誤了幾分鐘,等她交上資料轉身, 等候室里已經沒多少空位了。 好多的人, 其中不免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對于她來說, 算是大牌演員了。 或許大家都知道,畢竟是大制作電影,劇本精良人設討喜這樣好的資源角色不多,不管業余還是歌手,人人都想靠著這一個機會出人頭地。 當她們疑惑的注視落在艾楚楚身上時,多少還是帶著審視和不屑。 果然, 她多想埋怨一下自己的第六感有多強烈, 等她去補妝的空擋, 就能在身后洗手間的隔間聽到一出好戲。 “就剛剛那個穿白色衣服的, 艾楚楚, 你們知道吧?” “知道啊,不就是兩年前靠跟北城傅少炒緋聞才上位拍了嚴松平大導演女配的那個?” “就是她,我看啊, 我們今晚也別等二輪角逐了, 這角色鐵定又是她的了?!?/br> “別這么說啊,好歹你也是拿過最佳女配的,比她還是綽綽有余?!?/br> “算了吧, 你是不知道,我剛聽到導演助理跟閨蜜打電話說八卦,似乎是丁家少東家跟導演通氣了,打招呼點名了要讓陳導好好照顧那個艾楚楚, 具體怎么照顧,不用我再說了吧?” “天,她該不會跟丁正還有一腿吧,她到底什么手段,能讓那些公子哥給她砸這么好的資源?” 此話一出,洗手間里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艾楚楚撩起眼睫,看著鏡中的自己,莫名的,竟有些忍俊不禁,無聲笑笑。 似乎或許是南方的緣故,這里的氣溫好似比北城要溫暖些。 后來,那天上午的試鏡艾楚楚中途離開,并沒有參加,掛掉公司和導演助理無數個催促詢問電話,她就近訂了酒店,一覺睡了個昏天黑地。 臨近晚上的時候,隔壁房間的煙霧報警器吵醒了她,睜開眼房間一片漆黑,混沌的意識讓她分不清晚上還是天沒亮。 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著,是因為她開了靜音,當丁正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她的視線才由模糊逐漸清澈,接起來,首先聽到了一聲嘆息。 “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聽說你放了陳大導演的試鏡?” 許是一天沒吃東西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軟弱無力,“我也聽說了,你跟陳導打過招呼了?” 丁正那頭稍頓了一刻,才笑說,“這不是那位爺吩咐的嗎,他心疼你,不想讓你太累,也正好有好的本子,我就跟陳叔引薦了你?!?/br> 其實也早就猜到,但從他口中說話來,艾楚楚心里還是更多的惴惴。 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靜默地盯著天花板,睡覺時她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此刻黑暗席卷了她,莫名的鼻酸。 有些累,說不上是哪里,又好似身體有些飄,那是一種在海上浮蕩多年,終于看到海岸的安定。 太多的五味雜陳涌在心頭,另她難辨情緒。 也正好,手機再次亮起,屏幕上跳躍的名字,使她的嘴角,連她也不易察覺地揚起。 “喂?” “楚楚……”許諾言叫出名字,未聞其聲,他自己倒先笑了。 * 艾楚楚握著手機,很安靜。 “楚楚……” 許諾言也不管她到底應不應,像是覺得好玩,便開始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楚楚?楚楚……艾楚楚!” 艾楚楚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里,“好了,我聽到了?!?/br> 聽到她的聲音,許諾言這才停止叫聲,此刻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他一只手搭在欄桿上,一支香煙還夾在指間,襯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出緊實的小臂,嘴里吐出的煙霧彌漫在陽臺里,身后的客廳里,兩家人在歡聲笑語中暢談,好不熱鬧。 許是在陽臺站的太久吸進冷風,他突然捂著嘴低低咳嗽了幾聲,艾楚楚問他:“在做什么?” “在想你?!痹S諾言撇掉香煙,翹起唇角,不假思索地答。 “切?!?/br> 聽到她懷疑的語調,許諾言笑了,“不相信?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 艾楚楚這下皺了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滿臉微醺雙眼迷離的許諾言不承認,“我怎么會喝醉,呵呵……” 實際上,光從聲音就能聽出他舌頭僵硬說話含糊打直,定是喝了不少酒。 艾楚楚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又問:“你在哪兒?” 許諾言沒答話,卻說:“想你了?!?/br> “你在a城哪個酒店,我現在就訂機票去找你?!?/br> 艾楚楚猛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你發什么神經!” 許諾言是行動派,說一就是一,腦中有了計劃,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經推開了陽臺的門,腳步邁了出去。 經過客廳時,許樂山與人談笑時的笑容還沒有淡笑,便滿臉堆笑地叫住了他,“你怎么這么多電話要說,段杼跟我們老年人搭不上話,你把她帶到樓上參觀一下說會話?!?/br> 許諾言在衣架上找到自己的外套,聽到這話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撞上玄關處的五角柜。 段杼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兩只手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許諾言搖搖頭撫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有些遲鈍,雙眼混沌地穿上鞋。 段杼看著他,壓低聲音,問:“你要出去?” 許諾言手中的電話已經掛斷,他只低低應了一聲,誰料身旁的段杼也踮起腳取下自己的外套,換上靴子,“我跟你一起出去?!?/br> 她的聲音小小的,“我也實在應付不過來這個場面?!?/br> 飲酒太多,許諾言的腦子昏昏沉沉,段杼在耳邊說了些什么,他也實在聽不真切,從家里一路出來,他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 原本以為只是一頓很普通平常的家常便飯,誰也沒料到,竟是一場有意安排的說親,美名聯姻,實則卻是大家族里各取所需手段。 用許樂山的話來說,許氏現如今快要身首異處,他是家里的獨子,又已長成,有些事不得不做。 許諾言坐在車里打開手機的訂票軟件,手指在屏幕上敲敲點點,旁邊的段杼十分尷尬,“我實在不知道今天這頓飯我父母的意圖,很抱歉讓你為難……” 許諾言大力地揉著太陽xue,盯著手機,是微信界面,在跟什么人聊天,屏幕上大片的綠底段落出于他,盡管不停地發送,但對方似乎并不打算回他。 目送他腳步踉蹌地走進機場,段杼看向許家司機,“麻煩師傅送我到家?!?/br> …… 凌晨一點,知道他要來,聽到敲門聲,艾楚楚跑下床到玄關,透過貓眼,看到了他。 打開門,這人就跟抽走全身骨頭,高大的身影直直撲進來,差點把艾楚楚摔倒。 許諾言在飛機上不僅沒睡,還要了紅酒喝,這會兩只眼睛熬得通紅,大衣不如平日妥帖平熨,神態略顯頹廢。 當問道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許諾言脊背蜷縮,將她推上玄關柜,緊緊擁住。 他果然喝了很多的酒,身上酒氣濃郁的讓她直皺眉。 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莫名的,這個吻比以往更苦澀,直到讓她嘗到幾滴咸味。 再睜眼,平日在商場西裝革履當著嚴肅面具生活的男人不見,只剩下雙眼盈盈,淚流滿面的拾荒者。 她的眼睫微顫,恍然察覺自己受不了這一幕,小手舉起試圖抹掉那兩行淚痕的時候,被他中途攔下,寬大的手反握,緊緊圈住她的五指,攥在手心。 “哭什么?”她問。 “心疼你?!彼硪恢皇謹堊∷募?,握在手心。 艾楚楚失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br> “你無父無母,只剩下一個我,但我對你一點也不好,這還不夠心疼的嗎?” 艾楚楚心如擊鼓,“說這些做什么?” 許諾言卻已經搖頭,重新抱住她,聲音低的不像話,“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艾楚楚的背脊一僵,但來不及說話,他的臉龐就又壓了上來,吻住她,直到他開始喘,才依依不舍放開她。 是不是所有男人喝多了都是這樣潑皮耍賴,不虔誠認錯反而倒打一耙,把自己做的惡事推得一干二凈。 正當她思緒怔忪時,聽見他故作嚴肅正經的語調:“你不答應,我這輩子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br> “你許諾言家大業大,有賺不完的錢,什么女人找不到?” “家再大,心就容得下一個艾楚楚!” 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掛笑,卻也忍住笑,罵他花言巧語,“果然啊,喝多的人說話最好聽?!?/br> 醉酒后的許諾言舌頭變硬,說話也沒有清醒時利索,斗不過嘴,只好在身體上懲罰,他見rou就咬,張嘴啃下她比豆腐還嫩的肩膀,惱羞成怒。 但最后誤算,雄獅也會失手,酒精麻醉了行動能力,連最基礎的傳教士姿勢也做不了,兄弟高翹,卻只能用眼睛解饞,最后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艾楚楚耳邊平緩連綿的呼吸聲如同催眠曲,弄得她也被困意席卷,失去意識前不忘給他蓋上被子,實在是這人睡覺不穿衣服的習慣太差。 翌日。 艾楚楚起的比天還要早些,窗外響起的一聲悶雷讓她記起北城最近似乎有雪,不比這南方陰冷多雨,一日如四季變幻,引得人發燒感冒。 艾楚楚小心翼翼捏起腰上強健結實的手臂,掀開被子下床,咳嗽壓抑不住喉嚨,所幸沒吵醒宿醉的雄獅。 從酒店出來,艾楚楚順著導航找到一家藥店,清早開張,仿佛趕年底業績的醫生拉著她開了上百塊的消炎感冒膠囊,夠她吃一年。 從藥店出來,感覺到手機震動,看到來電顯示才恍然想起自己還有一約。 “有件事我等不及要立即告訴你,我在a城,方便見一面?” 是傅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