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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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那桌沒付錢。 艾楚楚愣了下, 隨后一陣無語,這個fuk,說好了請吃飯呢。 行吧,fuk似乎也沒吃幾口, 因為身后跟著許諾言,艾楚楚也懶得多思考,就從錢包里摸出卡遞給收銀員。 收銀員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穿著制服,比較性感,女生目光掃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發出嬌媚的聲線,報了一個數字。 差不多快五位數的飯錢,艾楚楚真的是嚇一跳,上前往收銀臺上的電腦看了眼,似乎想看清楚價目表,問:“怎么這么多?” “因為里面還包括你身后這位先生,我們已經給您最低優惠啦?!?/br> 艾楚楚往后看,對上許諾言的眼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只盯著她,什么話也不說。 艾楚楚回過頭,安靜了兩秒,還是在pos機上輸了密碼,她也沒爭辯,算是默認了。 其實也沒什么,之前他給她買過不少東西,遠遠要超過這個價格,請一頓飯,真不算什么。 片酬早給她結清了,所以這飯錢對她來說還算負擔得起。 艾楚楚心里很平靜,很平靜。 許諾言揣著兜就站在她身后不近不遠的地方,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踩了踩地板,垂著臉,也不說話。 收銀臺這邊的照明燈比較明亮,晝白的光照的他皮膚很白,五官宛如瓷器般精致無暇,像是給他整個輪廓鑲嵌了層銀邊。 艾楚楚接過卡,收銀員對她友好的微笑,還準備把小票遞給她,她沒要,收了錢包就往外走。 很快,她身后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凌亂。 “艾楚楚!” 她詫異地回頭,只見傅進爵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他徑直朝她的方向走來,在她身側停下,磁性的聲音說:“不是說了我送你?” 艾楚楚就笑,“你喝酒了,怎么送?” 傅進爵似乎也是忘了這茬,聽到這話愣了下,頓了兩秒,又說,“你來開?!?/br> 她也是前幾天才過了科四拿到了駕照,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地面停車場上停了很多車,都是好車,非富即貴,他很放心的把車鑰匙交到了她手上,拉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艾楚楚將包放后座,她沒往后看,拉開車門也坐了進去,把車倒出來。 傅進爵說,“直接去你家,車明天去取,我打車回家?!?/br> 說這話的時候車窗開車,他的聲音不大不小。 艾楚楚掛了前進擋,剛開出去十多米,車前突然沖上來了一個黑影,短暫的窒息感擠上心臟,她反應還算快,猛地踩了剎車。 慣性讓她的身體向前沖了沖,又被安全帶拉了回去,幸好系了安全帶,不然她的額頭估計要遭殃,那人攔下她后,長腿一邁,一步一步走過來,敲她這邊的車窗。 艾楚楚臉色嚇得煞白,她隔著玻璃膜,看著窗外的男人。 后來還是傅進爵叫她的名字,艾楚楚才回神,把車窗降了下來。 許諾言依舊是沒看她,手搭在車窗上,彎腰,目光穿過她,看向坐在副駕的男人。 “二爺,我跟她聊聊,你回避一下唄?” 艾楚楚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傅進爵,有些意外這兩人竟然認識。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這兩人門第高貴,出身世家,認識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傅進爵是個好男人,也從不會讓女人為難,他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手碰到門把的時候,艾楚楚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別下?!?/br> 她扭頭看向許諾言,沒什么表情,很平靜地看著,“我跟你好像沒什么可聊的?!?/br> 許諾言烏黑的眼神緊盯著她,不語。 艾楚楚說,“你讓開,我們要走了?!?/br> 許諾言手搭在車窗上,沒有動。 艾楚楚又說:“你再不走,我就從你身上碾過去?!?/br> 許是這句話有些幼稚?還是可笑?他就笑了,眼眸卻是極其陰寒,烏黑烏黑的,很冷,沒什么情緒,只說:“你碾啊?!?/br> 艾楚楚看著他,四目相對,都靜了一瞬,后來她別過臉點點頭,她不再看著他,而是直接掛了倒擋,車子后退。 許諾言直起身,單手揣著褲兜,定定看著那輛車停了下來,開了遠光燈,一道光柱直直照射過來,刺眼的燈弄得他瞇了瞇雙眼。 這個時候,他兜里的手機震了起來。 接起電話放在耳邊,許允川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心生煩躁,想掛電話,其實也不知道他在對面說了些什么。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聽到一陣雷聲,好像快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氣都不太好,是個雨季。 “哥,舅舅說沒找我啊,還挺莫名其妙的把我訓了一頓說了我媽公司接班人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痹S諾言心不在焉地說著,黑漆漆的眸子依舊緊盯著那車里的人,對峙,無聲的對峙。 “什么亂七八糟的?” 許諾言再也沒理許允川,直接掛了電話,他看著前方的人。 艾楚楚在車里。 那人掛了前進擋,緩緩松了剎車,右腳換到油門,雨,淅淅瀝瀝開始往下落,拍在的擋風玻璃上,雨刮器左右搖擺,那個高瘦頎長的身影被玻璃上雨滴映出一圈圈漣漪弄的虛幻。 那車子突然像火箭一般沖了出去,她聽見許諾言低吼了一聲,叫了她的名字,很大聲,也很響亮,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有重物砸在擋風玻璃上,又重重落下,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沒有了聲音。 夏季,這可是夏天。 雨落在臉頰上卻感覺是刺骨的冷,身體的不適穿過四肢百骸,前往心臟的方向。 雨還在下,越下越大。 威脅我,你當我真的不敢嗎? 艾楚楚掉頭轉向,面無表情從反方向駛離了。 - 路上的時候,碰到交警攔車敲窗,說是查酒駕。 艾楚楚降下車窗,她對著酒精探測儀吹了一下,許是查出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交警舉著雨傘,讓她吹了三次才作罷,最后還是開口關心:“怎么回事,我看你臉色很白,手也在抖?!?/br> 艾楚楚聽到這話才察覺自己在顫抖,很劇烈的抖,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幸好有傅進爵,他透過窗給對方解釋說她拿到駕照沒幾天,有些害怕,沒什么大事。 交警這才將他們的車放行。 艾楚楚看著前方的路況,一句話也沒說。 傅進爵說,“要不還是我來開吧?!?/br> “別逗了,你喝酒了?!?/br> 接著她竟聽到他發出了一聲嘆息,很輕,但還是聽見了。 “好了,你這個狀態開車我也不放心,靠邊停車,我們打車回去?!?/br> —— 做夢。 最近她似乎格外容易做夢,記得母親曾經說做夢是白天想太多,累的。 她卻覺得是做了虧心事,活該夢到他。 夢里夢見醫院打電話來說他的腿斷了,殘疾了,就快要死了。 那個人依舊很惡劣,對著她破口大罵,罵她心狠,罵她是壞女人,還說她這是謀殺。 他還是這么囂張,跋扈。 艾楚楚嚇醒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氣,心臟不太舒服,紊亂地亂跳。 手機震動了兩聲,她嚇了一大跳,這場景竟和夢里重合了。 她抬手抹了把后背,汗津津的,抓起手機,發現并不是鈴聲,而是看到很多微信消息,很多很多,他一直不停的發,所以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很多個對不起。 一條接著一條,他發個不停。 這個道歉遲來了一個多月,竟像是有一個世紀那么悠長、深遠。 對話框里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似乎她不回應,他就會一直發。 艾楚楚:【好了?!?/br> 果然,他停了下來。 但是過了也就十多秒,他又發了一遍。 【對不起】 緊接著,他或許也知道她不太想搭理他,便開始自言自語。 他跟她說了很多,關于盛景行,關于以前,還有他左眉骨上斷眉的來歷,說了一大堆,很多的文字,她其實沒有看完,覺得看到這么多字很頭疼,甚至退出了對話框,可他還在說。 艾楚楚心里很煩躁,一直在忍耐著。 所以他說這么多有什么用?這些恩怨,跟她有什么關系?到底還是他卑鄙! 后來許是真的見她不愿搭理他,許諾言又莫名其妙開始發火,罵人。 【你竟然真的撞過來了,真的撞了!】 【你就這么恨我……這么恨我!】 【艾楚楚,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惡毒的女人!】 【壞女人!】 后來他語氣又變了,變得很可憐,像是換了一個人在對面打字一樣。 他給她發了一張照片,很多的血,不知道哪里來的,有些觸目驚心,地點大約是在醫院里,潔白的墻,嶄新的床單。 他說:【我要死了?!?/br> 見她不回復,他又說:【算了,你好像很忙的樣子,跟你男朋友好好聊吧,不打擾了!有空再聊!】 那話有點口是心非的味道,艾楚楚甚至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他打下這串字時咬牙切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