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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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他就是個瘋子。 —— 等收拾干凈從商場出來,艾楚楚的腿還是軟的,走路打彎沒什么力氣。 許諾言喝了酒不能開車,他把車撂停車場也沒叫代駕,拉著她非說要坐地鐵回去,說要體驗一下她每天的生活路徑。 上了地鐵,沒有多余的位置,艾楚楚在一根扶桿懶懶地靠著,她的眼皮很沉,又累又困。 許諾言捧著她的臉,發現她蔫蔫的,低聲:“瞌睡了?” “嗯?!?/br> “來,我抱著你,靠著我點?!?/br> “不用,這樣靠著就行?!?/br> 許諾言眸光微閃,想到了什么,他讓她等一下,轉身長腿一邁,朝對面座位上的一對情侶走過去,三人交談了什么,只見他掏出錢包,塞給了他們幾張紙幣。 “艾楚楚,過來?!彼瓜蚰菍η閭H‘買了’兩個座位。 艾楚楚終于坐下,她跺了跺站累的雙腳,小小聲:“許諾言,你可真壕氣?!?/br> 許諾言沒回她,把她的腿抱起來放自己腿上,大手給她按了按,“酸?” “有點?!?/br> “嬌?!痹S諾言笑了下,說道。 艾楚楚不滿,伸手掐他的腰,嬌嗔:“誰嬌了,明明是你剛才……”她害羞,說不下去了。 許諾言的后腰是敏.感地,她一碰,就很要命的感覺,一把反扣住她的手,他假裝很兇的樣子,“別亂碰!” 艾楚楚雙手把他的腰一抱,撲進他懷里,“就抱?!?/br> 許諾言順勢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趁機占我便宜?艾楚楚你說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喜歡的不行了?” “少自戀了,你連八塊腹肌都沒有?!?/br> 許諾言一聽這話就炸了:“胡說!” “本來就是,我昨晚上都摸過了,真沒八塊?!?/br> 她這番話莫名讓人聽出一絲嫌棄的語氣。 “艾楚楚你個色.女!”許諾言臉上掛不住,臊了,他著急辯解:“我那是最近沒鍛煉,六塊還是總有的,隨便健幾天身準能練出來八塊!” “好吧?!卑Я?,靠在他懷里,敷衍著應聲。 “丁正連四塊都沒有呢?!?/br> “真的,他平時都不鍛煉,我可比他強多了?!?/br> “你不信,我這個月就能練出來?!?/br> 他還在給她碎碎念,艾楚楚已經抱著他迷糊了起來。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艾楚楚感覺有溫熱的唇瓣貼到了她的耳畔,聽到他很輕地說了句話。 “睡吧?!?/br> 他們浪漫了不過也就二十多分鐘吧,這位爺就干了件挺蠢的事,竟然給坐過站了。 等走出地鐵站,兩人面面相覷,許諾言掏出手機看地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跟她解釋自己有七八年沒坐過地鐵了,上一次坐,還是高中的時候。 行吧,有錢就是好,不用擠地鐵,出門就有司機送,她小小的羨慕了一下。 不過他方向感特別好,拉著她過了條馬路,便看到了熟悉的建筑。 期間他們路過一條夜市,前半段是小吃街,后面則是商品街,霓虹燈的光照在那條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多數是學生或情侶,氛圍不錯。 許諾言跟她并肩走在一起,很容易就成為了一道很美的風景線,畢竟俊男靚女,他一身名牌,張揚又囂張地勾著她的腰,引了不少女生的注視和側目,總之挺招搖的。 然后弄得艾楚楚也有些嘚嘚瑟瑟,大方地跟他在街上親吻,追逐,誰讓她家爺帥呢,超帥的好不好! 他們穿過夜市,邊走邊買了點小吃在路上,后來她突然在一個地攤攤位前停留。 “這個小碗怎么賣?”艾楚楚問。 昨晚上她收拾碗筷的時候不小心被許諾言一撞碰碎了碗,那還是她家里唯一吃飯的容器。 “十塊?!?/br> 艾楚楚撇了撇嘴,有點貴。 一旁的許諾言目光在地攤上一定,蹲下來,修長的手撿起一對戒指,打量了幾眼,他抓起艾楚楚的手指,隨手套上去,笑了:“還挺合適?!?/br> “老板,她手里的碗和這戒指我要了?!?/br> 他財大氣粗,連價格都沒跟老板砍,付了兩百塊錢就拉著她站了起來。 其實材質就是普通的紫銅,外面只鍍了一層薄薄的銀,成本也就幾塊錢。 艾楚楚沒說話,只定定看著手上的那只戒指,模樣有點呆有點傻,許諾言只當沒看見,摟著她往家走。 “你的那枚呢?” “什么?” “你的戒指?!?/br> “沒有啊,就買了一個?!?/br> “哦?!卑蜎]再問。 半響見她沒吭聲,許諾言覺得奇怪,彎腰歪著腦袋湊近一看,才發現她眼眶紅了一圈。 許諾言起初不知道原因,后來見她一直摸那枚戒指,他當時不知怎么的,臉色一下就淡了下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就像是有根什么東西在羈絆住了他,總之那種感覺很不好,仿佛一個心魔,在阻止一些事情朝著它們該發展的方向去。 那天晚上許諾言把她送到家門口,沒有上去的意思,他雙手插兜,深不見底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她:“你上去吧,看你房間燈亮了我再走?!?/br> 艾楚楚當時以為他會跟上來,但他似乎沒那個意思,聽到這番話,她也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乖乖爬上了樓梯。 什么也沒說。 轉身的時候許諾言對她說了一句話,以至于她在樓梯間想那句話的時候走神,腳下突然一磕,膝蓋直直跪在了樓梯棱角上。 那一剎那,膝蓋上的陣痛讓她眼眶一熱,眼淚一下就冒了出來。 他剛說了句什么? 他說:“楚楚,不管什么時候,女孩子不應該把男人,亦或者是感情,看的太重要?!?/br> 這句話是暗示? 她想不明白,也裝的糊涂。 許諾言這個人,就像是一道光,他一出現,就讓她的目光很難從他身上挪開,以至于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臟就砰砰砰地跳,紊亂的,不安地。 就像今天在洗手間,他一遍做,一遍在她耳畔調笑說,楚楚,你的心跳好快。 跟他在一起,她感覺空氣都是甜的,是棉花糖的味道。 同時他又是毒,忽近忽遠時,她便無法自拔。 他的話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她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聲音有些急,像是再跑。 艾楚楚垂下頭,笑了。 他靠近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兩只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舌.頭找到他的唇,熱烈地親.吻起來。 她主動,但他比在洗手間的時候還要瘋狂,尖叫,嘶吼,沖破,直到半夜。 …… 許諾言也挺不要臉的,自己爽完精神抖擻,凌晨三四點的樣子,非纏著她給自己弄完泡面,說是餓的不行了。 艾楚楚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去廚房給他弄了點吃的,他應該是真的餓了,三兩口就把面吃干凈了,還喝了點湯,吃飯沒半點公子哥的斯文,什么架子都不顧。 等吃完回到床上,許諾言看她兩只眼圈都黑了,面容也十分憔悴,跟腎虛似得,他先沒忍住笑了,熄了燈把她撈進懷里,“我媽小時候給我算命,道士說我七十歲會有一劫?!?/br> 艾楚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懷里,懶懶地應聲:“你信這個?” “也信也不信?!?/br> “那可能就是被盜墓了吧?!?/br> 許諾言一愣,等反應過來抓住她就是一頓打屁屁,鬧的艾楚楚直叫喚。 “你蔫壞??!爺的墓誰敢盜?更何況,七十歲太短了吧,我怎么也要活個九十歲?!?/br> “那可能就是我的墓被盜了?!卑卣f。 “你的墓被盜了,跟我有什么關系?!痹S諾言這話是脫口而出的,講出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等他解釋,耳邊傳來艾楚楚舒緩的呼吸聲。 許諾言長臂一伸,按亮了床頭的臺燈,低頭目光掃過她安靜的面龐,半響才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 前后入睡不到十秒,是真的累了。 許諾言關掉照明臺燈,重新躺回床上,他任由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單手摟著她,男人烏黑的眸子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沒再發出聲音。 恍然想起李斯年今天在電話里的那話—— 許諾言,你丫玩過火了。 就在他走神發愣的時候,枕頭底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許諾言是沒把手機放枕下的習慣,會覺得有輻射對身體不好,所以聽到手機響,他便伸手往枕下探了探把她的手機摸了出來,準備扔床頭柜的時候,他的視線下意識掃了她的手機屏幕。 就這樣,無意間地一掃,‘盛景行’三個字,硬生生頓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許諾言面無表情打開她的手機屏鎖,點進微信,找到對話框。 盛景行:【聽別枝說,你新交男朋友了?】 半夜四點,給前女友發消息,有意思。 許諾言看著對話框上的正在輸入,他瞇了瞇眼,伸手抓起小桌上的煙,抽出一根,拿打火機點燃,他抽出艾楚楚腦袋底下的手臂,起身靠坐在床頭,一邊盯著手機屏幕,一邊抽了起來。 盛景行:【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