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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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終于回神,狠狠打了個冷顫,她堪堪澀說:“奴、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王妃院中奴才的規矩倒是叫本妃大開眼界?!敝茼y輕諷了一句,打斷了那婢女的話。 她眸子皆涼:“便是你家王妃,沒確鑿證據時,都不敢指著本妃罵本妃為賊,你倒是好膽識!” 砰 那婢女終于清醒過來,砰得聲跪地,臉色憋得通紅,卻又想著自己是正院的人,即使側妃不悅,也不敢拿她如何。 豈料周韞只對時春稍頷首,時春就冷著臉叫人拖下她。 那婢女終于驚恐:“側妃你不能這樣對奴婢,奴婢是正院的人!” 周韞不耐打斷她:“那又怎樣?” 一個奴才她都處置不得,她這側妃的位置索性不用坐了。 那婢女被拖下去后,周韞才冷了眉眼,給時秋使了個眼色:“去查查究竟怎么了?” 能讓正院的人說出“做賊心虛”四字,顯然不是什么小事。 大概半炷香的時間,時秋才回來,臉色些許不好:“方才王妃在后院中散步,險些摔倒,經過檢查,那處地上被潑灑了油水,如今王妃請后院各位主子去前院,好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br> 周韞驚呆,擰起眉: “這么大的事,本妃怎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時秋搖頭:“王妃根本沒鬧出來,直接派人去請各位主子,恐怕就是想打其余人一個措手不及?!?/br> 這消息還是劉良娣知曉邱太醫被請去了前院,遂后派人送出來的。 周韞撇了撇嘴,倒是jian詐,不鬧出來,依著她的性子,很大可能性,就是不去。 她輕諷地低喃了聲: “仗著個假肚皮,倒是會耀武揚威?!?/br> 知曉發生何事后,容不得周韞不走這一趟。 她相信,她若敢不去,王妃就敢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她頭上。 不過即使決定去了,安全起見,周韞帶了甚多的奴才,身后婢女小太監擁簇著,浩浩蕩蕩地朝正院走去。 如今的正院中,一張屏風隔著,邱太醫低著頭,掩住眸子中的疑惑。 莊宜穗臉色有些白,卻精神尚好,她身邊的氿雅著急地問:“太醫,你倒是說話啊,我們王妃究竟怎么樣了?” 邱太醫回神,拱了拱手: “王妃并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訝罷了?!?/br> 說話間,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眼王妃,卻見王妃正緊盯著他,剎那間,他額頭險些有些冷汗溢出。 他聽見王妃問他:“太醫,本妃這胎兒可好?” 聲音低低溫和的,瞧不出什么異樣。 可,哪怕時至今日,邱太醫依舊記得,在王妃被診出有孕前幾日,還曾木著臉問他,身子可有好轉。 這才是他懷疑王妃這胎兒的最大原因。 他敢對王妃說出,她于子嗣有礙,必是確信的,那豈止是有礙,不過說得好聽些罷了,若老天不開眼,王妃想有孕,根本難上登天。 可不過短短一段時間,王妃就忽地被診出有孕。 他親自把的脈,確信王妃的確是滑脈,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驚膽顫。 邱太醫斂盡心思,想起側妃的交代,他盡量穩著聲音說:“王妃這一胎兒來之不易,之前那些藥恐是喝不得了,對腹中胎兒皆有影響?!?/br> 他說得鄭重,擰著眉,細心地交代。 莊宜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言辭誠懇,根本沒有懷疑她這胎兒的真假,才漸漸露了抹笑:“本妃記得了,這段時間勞煩太醫了?!?/br> 邱太醫連聲推辭,這時氿雅塞了物件給他,邱太醫心下稍抖,在東西被收進袖子間時,他瞥到了眼。 是他甚愛的淬玉煙桿子。 他時而愛吸兩口煙,這消息很少有人知曉,可王妃竟查得到,他心中有些苦笑。 邱太醫猜得到王妃這是何意。 既是拉攏,亦是威懾。 可這手段,比起故去的貴妃,終究是嫩稚了些。 這時,一個小婢女臉色不好地走進來,掠過劉良娣等人,走進內室,劉良娣只聽得見幾句對話:“王妃!不好了!小菊被罰了!” 劉良娣覷了眼在場的人,幾乎只有側妃不在場,所謂的小菊究竟是何人罰的,不言而喻。 里面的王妃臉色也難堪下來: “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聽行刑的人說,小菊對側妃出口不敬,才會被罰的?!?/br> 說這話時,那婢女還有些慶幸,幸好不是自己去錦和苑請的人。 就在她話落時,外間傳來通報聲: “側妃到——” 周韞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小婢女搖著圓扇,她斜眸掃了眼內室,故作扶著小腹,不待眾人行禮,就懶洋洋地說:“王妃派人去請妾身過來,怎得連面都不露?” 她仿若什么皆不知的模樣。 內室聽見這般張揚的話,莊宜穗臉上神色淡淡,氿雅稍有些不忿,喊了聲:“王妃!您看她——” 她不禁咬了咬唇,自家王妃有孕,側妃竟還敢這般囂張! 外間周韞消停了會兒,是劉良娣在說正院的情況,稍頓,周韞似驚訝般掩唇:“還有此事?王妃怎得這般不小心?” 一句“不小心”,似要將這事定格般。 氿雅沒忍住,繞過屏風走出來,冷聲道:“側妃慎言,若非賊人作祟,王妃又怎會險些滑倒?” 其余人沒說話,只稍有些驚訝。 連帶著周韞都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這王妃有孕終究是不同了。 正院中的奴才往日見到她,皆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如今倒是個個挺直了腰桿,敢和她嗆聲了。 周韞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遂后,漫不經心地反問:“既是賊人作祟,又和本妃有甚關系?” 她無力地撫了撫額,王妃不在,她徑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懶洋洋地說:“本妃這身子如今受不得累,走這一趟,就覺多了些不適?!?/br> 身子是她的,她說不適,誰還能反駁她不成? 氿雅被她這無賴的模樣,噎得不行,心中惡寒,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直接坐下的不敬行為,氿雅想斥她大膽,可話到嘴邊,卻如何也不敢說出去。 就是這時,屏風后傳來莊宜穗平靜的聲音: “本妃險些遭人算計,才差人去請了meimei,只不知本妃院中的奴才犯了何錯,惹得了meimei大怒?” 周韞眸色稍閃,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 “倒非妾身想罰她,可她一進錦和苑,就說妾身‘做賊心虛’,如此膽大妄為,妾身怕她日后會沖撞了王妃,可不得替王妃好好教導一番?” 莊宜穗心中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臉色冷了些:“那本妃倒還要謝謝meimei了?” 周韞嘴角勾起一抹幅度:“王妃不該妾身多管閑事,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哪還敢讓王妃說謝?!?/br> 室內靜了一瞬,似被周韞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周韞卻沒放松警惕。 莊宜穗趁王爺沒散朝,特意弄這么一出,哪會這般簡單就結束? 可下一刻,莊宜穗的話卻讓她擰了擰眉: “本妃乏了,待爺回來,再查此事,你們皆散了吧?!?/br> 這下子,不僅周韞,其余人也皆驚訝,劉良娣和周韞對視了一眼,弄不懂王妃葫蘆里究竟賣得什么藥? 大張旗鼓地將她們叫來,如今什么皆不查,就讓她們回去了? 周韞心中疑慮,明面上也不耐地冷了眸,刺了句:“王妃這是溜著妾身等人玩鬧?” 既不查,作甚派人去請她們? 莊宜穗淡下眸眼,平靜地問:“meimei對本妃的做法有何意見?” 室內倏地寂靜下來。 其余皆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下。 須臾,周韞扯了扯嘴角,輕嗤了聲:“妾身豈敢?!?/br> 說罷,她冷呵了聲,直接甩袖離開。 她一走,其余人雖都很懵然,卻也皆服了服身,告辭離開。 周韞剛踏出正院,就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了眼正院,不著痕跡地擰了下眉心。 莊宜穗究竟想干什么? 她想不通,只好作罷,剛要轉身離開,忽地被人叫住,她回頭一看,是方氏。 遂后,方氏走近她,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笑: “前些日子從錦和苑回來,只覺得錦和苑的茶水甚香,叫妾身日夜惦記著,總想再去叨擾側妃一番?!?/br> 周韞聽出她話有投誠之意,稍挑了下眉梢,卻沒應下:“快午時了,將要用膳,喝那么多茶水作甚?” 方氏一頓,輕咬唇瓣,似有些遺憾失望,她牽強地抿了抿唇。 周韞只作視而不見,這時,劉良娣走過來,笑著說:“妾身好久沒和jiejie說說話了,恰好和jiejie同路,不妨一道走吧?!?/br> 她擋開了方氏,不著痕跡斜了方氏一眸,方氏尷尬地朝后退了退。 走遠了幾步,劉氏才撇了撇嘴,露了幾分憨態: “jiejie別看方氏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這后院和她走得近,可都沒甚好下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