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書迷正在閱讀:再也不要做反派、擼著大貓搞基建[種田]、生生[病嬌 靈異]、豪門親媽翻車后[穿書]、反派一失足成萬人迷[娛樂圈]、拋鳳(1v1)、我也不想被他們干?。℉ np)、這金主有毒、求嬌(NPH 帶圖)、周家有女初長成(扶她)
不待傅昀理清心中情緒,就聽周韞些許不虞地問時春:“發生什么事了,這般冒失?” 連通報都沒有,就闖了進來。 時春來不及告罪,看了兩人一眼,低頭堪堪地說:“方才傳來消息,孟良娣和劉良娣在后花園發生爭執,孟良娣……摔倒了!” 話音一落,周韞狠狠愣住。 孟安攸和劉氏? 第73章 問罪 周韞和傅昀趕到綏合院時,綏合院亂成一團。 莊宜穗比他們早到一些,此時臉上刻著怒意,內室孟安攸的哭喊聲不停,她毫不留情地斥著劉氏:“孟氏有孕在身,你有何委屈,不能找本妃或王爺作主,非要和她起爭執?” 話音剛落,就見提花簾子被掀起,傅昀和周韞一起踏進來,她頓了頓,視線在周韞微凸起的小腹上一掃而過。 周韞注意到這抹視線,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側頭覷了一眼身邊人的臉色。 傅昀稍沉著臉色,叫旁人看不出他心情如何。 一片行禮聲中,周韞稍退了一步,斂眸朝室內中間看去。 劉氏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周韞被扶著朝位置上走去,一手輕撫耳畔,似嫌棄吵鬧,蹙著細眉,不耐道:“夠了,都吵嚷什么?孟良娣現在情況如何了?” 不動聲色地,引過了話題,叫眾人視線不再停留在劉氏身上。 劉氏聽見她的聲音,緊繃的身子才些許放松。 她出聲后,室內都微微有些寂靜,畢竟,她這副模樣,過于理所當然了些,王妃還在上方呢,她這副架勢,倒比莊宜穗更像正妃。 周韞對此視而不見,自從爺走后,她們聯手逼她入宮后,周韞就沒打算日后再給莊宜穗留臉面。 即使她這般張揚,只要這王府真正的主子默許了,莊宜穗能耐她何? 傅昀無聲地看了她一眼,倏地響起那日她清醒后,仰在他懷中,涼涼地說“我不會放過她們的”的情景。 他上前坐在主位上,重復了她的話: “孟良娣情況如何?” 似無聲地默許了她的行為。 在場的眾人臉色稍變,悄悄偷看了一眼莊宜穗的臉色,卻見莊宜穗臉色絲毫不變,只低低輕嘆了一聲,臉上皆是擔憂:“太醫還在里面,只聽孟meimei的慘叫聲,妾身心中有些擔憂?!?/br> 她這番話,叫傅昀多看了她一眼,似有些驚詫。 仿若他去一趟郭城,回來后,這府中后院的女子皆有些變化。 周韞自不必說。 王妃仿若也比往日更大度溫和了些,若是之前還有些浮于表面,現在,卻似多了些真心實意。 周韞坐在位置上,假裝沒看見傅昀的驚詫,若無其事地捏著帕子遮了遮嘴角。 若出了這么大的變故,莊宜穗還沒有一點改變,那她才會驚訝呢,驚訝于莊府費盡心思究竟怎么會教出這么個嫡女出來。 洛秋時坐在周韞對面,眸色稍變了變,好似自貴妃一事后,府中有些事,就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覷了眼莊宜穗身后的氿雅,之前氿雅待她態度和善,如今卻對她避之不及。 洛秋時有些想不明白。 莊宜穗究竟怎么了? 她頓了頓,才搖了搖頭,說:“劉meimei,如今孟meimei身子重,你怎得會和她起了沖突?” 一句話,又將重點拉回劉氏身上。 周韞輕挑眉,徐徐看向洛秋時,不待劉氏說話,她就反問了一句:“本妃聽說,洛側妃當時也在場?” 言下之意,你都在場了,當時不阻攔,現在還問什么問? 洛秋時也的確能忍,被這般嘲諷,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只咬唇,看了傅昀一眼,似有些委屈:“妾身的確在場,卻是趕去晚了些?!?/br> 話音模糊,說得也不盡然,她的凝景苑離后花園甚近,她趕到時,事態還可控,不過,她為何要攔? 一方有孕,一方是周韞的人,鬧起來就鬧起來,她攔下有何好處? 周韞對她是什么樣的人,心知肚明,聽了這話,只嘲諷地笑了笑,沒再接話。 也沒幫劉氏說什么。 畢竟兩人爭執,導致孟安攸摔倒是事實,劉氏不做出解釋,根本不可行。 傅昀一直沒說話,等二人爭執停下來后,才沉眉劉氏,稍擰眉。 對于劉氏,他素來是放心的。 不管是在周韞等人進府前,還是進府后,不得不說,她行事都甚為妥當,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都分得清楚。 如今居然會和孟安攸在大庭廣眾之下起爭執,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風。 若說,是周韞,倒還做得出來。 想到這里,傅昀擰了擰眉,沉聲道: “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話音甫落,室內就有幾人不著痕跡地變了變眸色,聽爺這語氣,似也沒有多大怒意。 究竟是過于不在意孟良娣,還是說,爺就這般信任劉氏? 劉氏在王府待了四年有余,對傅昀也有幾分了解,她抬起頭,往日嬌媚的臉上皆是苦澀,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話:“是妾身的錯,求爺降罪?!?/br> 周韞立即擰起眉,這什么都不說,直接認罪是什么毛??? 傅昀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他沒先問旁人,而是讓她說,就是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臉色沉了下來,劉氏身邊的秋寒見此,忙拉住劉氏的手臂,急得快哭出來:“不是這樣的!王爺,您聽奴婢解釋!” “是孟良娣!是孟良娣先諷刺我們主子,她說、她說——說我家主子是不會下蛋的、的……” 后面連個字,她終究是說不出口。 劉氏眼淚倏地掉了下來,她堪堪側頭,抹了一把眼淚,攔住秋寒,嘴皮子都在顫:“是妾身的錯,進府多年,沒能給爺誕下一子半女,是妾身沒福氣,怨不得孟妹、jiejie這般說……” 她頓了一下,硬生生地改了嘴。 她這番稱呼上的變化,不難讓人猜出兩人究竟為何鬧出矛盾。 屋中站著的人,有好些人都變了臉色,連莊宜穗都稍稍變了神色。 劉氏沒能有孕,被罵成這般,可這滿府,有孕的不過孟安攸和周側妃二人罷了,這句話,豈不是把她們皆罵了進去? 傅昀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孟良娣罵的這一句,不亞于把他也罵了進去。 他擰眉冷聲斥了句: “你比她先進府,這番沒規矩的話,別叫本王再聽見?!?/br> 說的是稱呼一事,劉氏堪堪咬唇,說不出話來。 秋寒卻抹著眼淚,還沒有停: “王爺,若只如此,我家主子看在孟良娣有孕份上,本想退一步,相安無事,可是孟良娣卻說……” 她回頭看了一眼周韞,這一眼,叫周韞臉色變了變。 怎得? 這二人牽扯,還嘲諷到了她不成? 秋寒說:“孟良娣說我家主子,日日往錦和苑跑,小心染到側妃娘娘,叫側妃娘娘——” 一聲脆響,打斷了秋寒的話。 周韞冷寒著臉,手邊的杯盞被她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秋寒嚇得立即噤聲。 傅昀臉色也甚是難堪,他陰沉著臉,甚至對秋寒都有些遷怒:“不知所謂!” 秋寒未盡之言,并不難猜,不過是一些類似“叫側妃娘娘也如我家主子一般”這種的話罷了。 看似好意替周韞擔憂。 偏生周韞如今有著身孕,這般言辭,不亞于詛咒。 綏合院的奴才嚇得跪了一地,孟安攸貼身伺候的萩榮似想辯解什么,可周韞就在此時涼涼出聲:“一個良娣,敢如何大放厥詞,看來是真的仗著腹中有塊免死金牌,旁人奈何不得她了?” 一句輕諷,旁人說來倒也不如何。 但她一說,洛秋時沒忍住朝她看了一眼,她怎得好意思說出這話的? 如今貴妃去世,即使爺寵愛周韞,可她若腹中沒有子嗣,敢在府中還如此張揚? 莊宜穗打斷周韞的話,擰起眉: “即使孟良娣有錯在先,但你也不該直接和她起爭執?!?/br> 周韞聽得好笑,不顧身份尊卑,直接側頭,嘲諷發問:“怎么?莫非還要等著她繼續蹬鼻子上臉?” 莊宜穗被噎住,視線轉向周韞,擠出一句: “她可來找本妃或王爺作主?!?/br> “作主?那王妃jiejie是要打她,還是罰她?”周韞一句諷問,不待莊宜穗回答,她又說:“jiejie大度,恐怕頂多不過訓斥幾句,就放過了此事?!?/br> “可有一就有二,不敬上位,言論有失,本是該罰,不叫她長記性,日后豈不是還要再犯?” 眾人皆一驚,傅昀也有些頭疼,本是劉氏和孟氏之間的問題,如今發展成這般,倒成了王妃和側妃之間的擂臺。 莊宜穗冷眸看向周韞,周韞抬眸,絲毫不怵地望回去,莊宜穗眸色稍暗,她說:“何事比得過她腹中的子嗣?” 周韞方才的話有一句沒錯,孟安攸懷著身孕,在這王府中,就的的確確是持著一枚免死金牌。 你再不滿,又能如何? 周韞心知這個道理,她佯裝不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