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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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秋涼宮,孟昭儀臉色似有些不對勁,偶爾會朝周韞瞥去一眼,叫周韞心生疑惑。 罷了罷,在孟昭儀再次看過來時,周韞忍著心中的不耐,倏地抬眸,對上孟昭儀的視線,淺笑:“母妃總看妾身是作甚?可是妾身今日有失儀?” 孟昭儀稍頓,對她的態度有些許不虞,臉色淡淡地:“本宮看不得?” 周韞斂眸低笑:“母妃自是看得,只不過總叫妾身心中些許不安,唯恐失儀?!?/br> 她句句不讓,孟昭儀臉色訕訕,偏生她身份特殊,叫孟昭儀一口氣也憋在胸口,說不得罰不得,只好一眼冷色刮向傅昀。 他的妻妾,他卻管不好。 莊宜穗忙溫和笑著打著和場:“母妃這處的糕點甚是可口,待會兒媳可要帶些回府?!?/br> 孟昭儀覷了眼她手邊只動了一塊的糕點,些許諷刺,方才堵的氣一發而出:“吃吃吃,就知曉吃!” “你且進府也快至半年,竟不得一點動靜,怎還有臉吃?” 莊宜穗臉色剎那間慘白,腦子中一片嗡嗡直響。 孟昭儀這話,可是半點臉面都沒給莊宜穗留。 后宮無莊府的人,她也不在乎甚傅昀,莊府是否不虞,總插手不進宮中,拿她不得半分辦法,她對著莊宜穗自也無甚顧忌。 莊宜穗進府也不過三月余,爺總愛去錦和苑,正院自就去得少些。 她沒有動靜,也實屬正常。 尤其是旁的皇子府上,也皆無動靜,是以,傅昀都不覺有甚。 一旁周韞聽著,也皆有些目瞪口呆。 半晌,她咽了咽口水,默然斂了斂眸,心中又念謝她姑姑一次。 怪不得…… 怪不得,她多次鬧騰,沒有世家女的規矩,也不怎在乎臉面,爺都不驚奇。 原是爺見多了,習慣了。 她那些,和孟昭儀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她再給旁人沒臉,也不過陰陽怪氣,孟昭儀這分明是直接掀了旁人的臉皮。 莊宜穗沒受過這般直白的嫌棄和質問,差些沒繃住眼淚,眸子倏地變得通紅,她忍了忍,強壓下委屈,手指輕顫著緊捏帕子,站起身服下身子:“是兒媳的錯,母妃息怒?!?/br> 周韞偏了偏頭,心中只覺莊宜穗真能忍。 可這事,似乎也不得不忍,不然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莊宜穗根本受不住。 周韞不著痕跡地撇了瞥嘴。 她不喜莊宜穗是一回事,莊宜穗沒臉,她雖高興,但對孟昭儀這一副女子嫁人后肚子久沒動靜就是天大錯的模樣,也有些看不過去。 她知曉,孟昭儀隱晦地也在罵她,畢竟,她進府時間更久,卻依舊沒有動靜。 不生子,皆是錯? 周韞心中冷呵一聲。 孟昭儀生了兩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周韞覷了眼爺的臉色,見他眉頭稍擰,不動聲色地碰了碰他。 傅昀稍頓,似些許驚詫地看了她一眼,方才站起來,手搭在莊宜穗肩膀上,將人扶著站起。 孟昭儀沒成想傅昀會有這般舉動,剛欲說話,就見傅昀沉了眸子,帶著些冷涼。 傅昀堪堪垂眸,對孟昭儀,他早就沒了期盼,自也不會心涼。 他忍著不耐,沉聲說: “王妃甚好,勞母妃關心了?!?/br> 只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莊宜穗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似有些許脆弱。 傅昀垂眸瞥見,動作似有剎那間的停頓,又似乎沒有。 一旁周韞看得偏開頭。 忽略心中那片刻的不是滋味,不是因莊宜穗而起,而是她忽然想起,這天底下的女子似乎都這樣,嫁人之后,一身榮辱皆系于夫君一人身上,盼他憐,盼他惜。 第49章 生病 經此變故,傅昀一行人也沒在秋涼宮繼續待下去。 因莊宜穗在場,一行人也沒去雎椒殿,直接朝太和殿而去,待到了太和殿時,莊宜穗早就收拾好了心情,臉色又掛上溫和得體的笑。 日色漸晚,在太和殿逐漸熱鬧起來時,有兩人一前一后踏了進來。 傅巰在前,沈青秋在后,倏一踏進殿內,就引起了眾人注意。 在眾人圍擁上來前,沈青秋手抵唇輕咳了一聲,身子一頓,就退了出來,隱在一旁,旁人看向他時,他就抬眸淡淡一笑,叫旁人不敢上前搭話。 周韞心中暗暗稱奇,才堪堪收回視線。 當初沈青秋方入京時,誰能成想他會有今日? 那年沈青秋拒絕靖和郡主時,其余人明面上雖贊他有情有義,可私底下誰不笑他沒腦子,竟為了個女子,拒絕了長公主府,拒絕了皇室。 可如今,旁人再見靖和郡主纏著沈青秋,卻再無人說沈青秋一句不好。 倒是靖和郡主,若最后不能和沈青秋結成正果,日后名聲恐要落下一截。 誰叫這世間對女子多刻薄呢。 周韞剛想起靖和郡主,就見一穿著粉色褶皺裙的女子領著裙擺朝沈青秋走近,幾乎剎那間,沈青秋的臉色冷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 快到叫周韞都以為那方才的一抹冷意是她的錯覺。 不過周韞沒多放心神在那邊,她抬眸覷了眼高臺上,久久沒有動靜的三個位置,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擱往年,此時晚宴該是已經開始。 可如今,連圣上都還沒到,叫人不得不擔心,是否是出了何事。 而且…… 今日她進宮,竟也沒得雎椒殿半點消息。 近半刻鐘后,外間終于動靜,周韞剛松了一口氣,轉眸去看,卻只見圣上和皇后結伴而來。 以往總站在圣上另一側的珍貴妃卻不知所蹤。 周韞臉色倏地一變,她捏緊身旁傅昀的手臂,若非還存著理智,記得此時尚在給圣上行禮,她恐是會些許失態。 其余人也發現不對勁,喧噪聲漸漸低了下來。 不知怎得,周韞忽然想起在秋涼宮時,孟昭儀時不時朝她看過來的視線。 周韞掐著傅昀的手臂,有些失神地呢喃: “爺,姑姑她……” 忽地,傅昀握緊她的手,抿緊唇斂下眸,沉沉地說:“沒事的?!?/br> 他話音不明,但周韞卻聽出什么來,她倏地抬眸,眸子稍泛著紅地盯著傅昀,指尖發著顫,輕聲不穩地問:“爺是不是知曉些什么?” 以往進宮,爺總要去雎椒殿請安,唯獨這次,一句話也未提。 她方才只當是因為莊宜穗也在的緣故,如今才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傅昀身子一繃,他堪堪抿唇,握著周韞的手越發用力,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周韞心下一沉,她咬緊唇,低低喊了聲: “爺!” 一側將這幕看入眼底的莊宜穗眸色微閃,她眼睫輕輕顫了顫,輕捻著手帕。 不管是為甚,貴妃沒能參加年宴,對她來說,似乎都是一個好消息。 傅昀垂眸看向身旁女子,半晌,只說了一句: “貴妃病了?!?/br> 周韞一怔。 病了? 姑姑身子一直不好,周韞知曉,但卻想不到究竟是病到何種地步,才會連年宴都不得參加。 “爺早就知曉?為甚不和妾身說?” 周韞,腦子中一時嗡嗡作響,她不知她是怎么問出這兩句話的。 許是有些遷怒。 可她控制不住。 忽地,她手撐頭,抵在案桌上,些許胸悶口疼,甚是難受。 不知怎得,她似越急,渾身就越不舒坦,她動靜甚小,待過了半晌,才覺緩過來。 她仰起頭,盯著傅昀,想叫他回答。 傅昀啞聲,卻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他比周韞早知曉不過半月,不是沒想過和她說,但貴妃讓他不得告訴她。 傅昀也沒想到,半月有余,貴妃的病竟是沒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周韞忍了半晌,終究是沒能忍過宴會結束,待至一半時,她忽地將手從傅昀掌中抽出。 傅昀眸一沉,擰起眉,低沉道: “周韞!” 周韞深深呼出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道: “妾身出去透透氣?!?/br> 說罷,她也不聽傅昀會說什么,直接帶著時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