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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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春撅了撅唇,將花遞給周韞,低低一句:“誰叫主子不開心……” 她見不得主子失落的模樣,遂只能想起這般笨拙的方式,只想要主子高興些。 至于紅梅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周韞微怔,隔了許久后,她方才沒忍住笑了笑,唇眼彎彎,似含了萬千風情,她抬手接過梅枝,細細打量了番,才道:“可惜了,若叫它長成,那時才是絕色?!?/br> 時春渾不在意地接道: “誰能說得準日后,許是過些時日落雨,就會將其打落入地,反正奴婢瞧著,這枝花,只有在主子手中時,方才是絕色?!?/br> 周韞稍頓,她抬手將梅枝別在發髻上,眸子中的煩悶之意散去,低聲說:“你說得對,日后誰能說得準……” 如今去想日后,不亞于杞人憂天。 時秋站在一旁,替她好生理了理青絲,沒忍住輕勾了勾嘴角,有些欣慰和喟嘆:怨不得主子甚喜時春,她滿心滿意皆是伺候好主子,單這一份心,就是旁人皆比不上的。 與此同時的正院中,莊宜穗見鳩芳這般輕易帶著賬本回來,也和鳩芳一樣,心中生了驚訝和狐疑。 直到她將所有東西皆過目后,依舊沒看見庫房鑰匙時,她才變了變臉色。 怪不得周韞這般輕易就將賬本還了回來,不過因為她將最重要的物件扣了下來。 鳩芳也意識到什么,她憋了口氣,誰知曉側妃會和她們來這手? 她性子好,卻非是沒脾氣,周韞這般作踐她們正院,鳩芳也有些不虞,她咬唇服身:“是奴婢不好,未有仔細檢查,奴婢再去一次!” 待鳩芳回來,已是半個時辰后,她臉色有些難堪,進來后,頂著莊宜穗的視線,有些許艱難地搖了搖頭。 她回了錦和苑,也得見了周側妃。 但周側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她堵了回來。 莊宜穗沉下來:“怎么了?她不肯給?” 鳩芳搖頭,有些澀聲道: “側妃說,這是爺的命令……” 正院不敢假傳爺的命令,同樣的道理,錦和苑自然也不敢。 是以,周側妃的話,無需驗證,必是真的。 前些日子王爺說讓主子去取賬本鑰匙,她還當是主子苦盡甘來了,誰知曉,這周側妃竟能生生叫王爺變了主意。 莊宜穗一怔,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后膝處抵住榻沿,倏地跌在軟榻上。 她捂著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爺究竟是何意思?” 她入府多日,幾乎是事事不順,她再如何,也不過是剛剛大婚的女子,新婚夫君這般偏寵妾氏,她心中的委屈不知幾許。 卻又不得與旁人說,如今再聽鳩芳的話,她氣得險些哭了出來。 她做錯了甚?王爺要這般作踐她? 鳩芳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主子?” 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王爺的確過了些,就算再寵妾氏,這般大事上,怎可胡作非為? 但她不過小小的一個婢女,如何能對主子爺妄議評價。 莊宜穗忽地推開她的手,她抬起頭,眸中皆是寒意,一字一句道:“本妃絕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的!” 鳩芳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么,可見主子臉上的怒容,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莊宜穗捏著賬本,指尖似都有些顫抖,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沉聲吩咐: “去請洛側妃過來?!?/br> 鳩芳一驚,忙勸阻:“主子不可??!” 洛側妃心思比主子深了不知多少,甚至無需多想,鳩芳都可猜出,洛側妃必定是不懷好意。 那般的人,豈是無有圖謀,就會和主子聯手對付周側妃? 只怕到最后,周側妃無礙,洛側妃清白,只她家主子一人落了差錯。 鳩芳講得苦口婆心,恨不得將這些道理揉碎了塞進莊宜穗腦中,叫她認清洛秋時的真面目。 可惜,這些莊宜穗皆聽不進去,她冷眼掃過鳩芳:“如今,本妃連你都命令不動了嗎?” 鳩芳啞聲無言,頂著她冷厲的視線站在原地頓了片刻,終究是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低服了服身子:“奴婢聽令?!?/br> 第36章 待進了十一月,日色晚得越快,涼意越甚。 錦和苑中燒著地龍,倒覺還好,炕上皆是暖和和的,叫周韞一躺上去,就懶散倍升。 她已稱病許久,未去請安,這日,傅昀起身后,轉身回頭看向她,伸手將她拍醒,周韞迷迷糊糊地睜開眸子,剛探出手臂,就是一陣涼意,忙忙給收了回來。 她倒抽了口冷氣,困意散了一般,迷糊地看向他:“爺叫妾身作甚?” 傅昀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無奈,彎腰將被子替她掖了掖,周韞臉頰無意識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傅昀一頓,似心下微動,有些話堵在喉間,就不知怎得要說出口。 相較于平日里她可以賣嗔撒嬌,他更是喜歡她這般無意識的動作。 周韞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開口,眸子似瞇似闔,軟軟咕噥了一聲:“……爺?” 傅昀回神,手指蹭過她臉頰收回,他低聲說: “你的身子也該好了?!?/br> 話音甫落,滿室皆是一靜,周韞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瞌睡頓時皆散,她攏著錦被靠墻坐起,嬌軟之態褪盡,冷著一張姣好的臉頰:“爺是何意思?” 猝不及防的,她眸子中竄出一抹怒意。 她不過幾日沒去給莊宜穗請安,莊宜穗都沒叫人來催,他倒是好,催得仿若她是沒去給他請安一般。 傅昀一噎,雖知曉提起此事她會不高興,誰知她脾性會這般大,他拉過人,沉聲說:“再有幾日,就是貴妃生辰,你那日可是不要去?” 周韞聞言,下意識脫口而出:“憑甚?” 她姑姑生辰,她憑甚不能去? 傅昀氣笑了:“你是想那日突然病好了?” 頓了頓,他沉著眸子,說: “你不喜她,不愛去正院,本王皆可依你,但你既裝病,就做好功夫,莫叫人看出破綻一堆?!?/br> 許久,見榻上女子垂了垂眸,捏著錦被的手指許有些白,傅昀心下一軟,他一字一句提點她:“周韞,她是父皇親賜的正妃?!?/br> 即使貴妃,再如何得寵,待皇后表面功夫皆做得甚好。 圣上自己可不遵規矩,卻不喜旁人不守規矩。 周韞被他說得好煩,也盛了些委屈,咬唇說: “去便去,爺至于這般早就吵醒妾身?昨日那么多時間,爺不同妾身說,偏要現在說,妾身看,不待正妃如何妾身,妾身都要被爺折磨死了?!?/br> 淺淺的抱怨,含著些撒嬌,即使后半句的話有些不著調,也叫傅昀心生驚詫。 周韞瞥了他一眼,冷呵:“爺當妾身這般不講理?” “只要爺同妾身好好說,妾身何時聽不進了?” 她仰著白凈的臉蛋,睡意尚未褪盡,眼尾泛著嫣紅,脖頸鎖骨尚殘留著些許昨日的痕跡,傅昀看得一頓,堪堪移開眼,丟了一句“那你且再睡會兒”,匆匆轉身離開。 待辰時請安時,正院中坐滿了人,周韞到的時候,話頭皆說了一圈。 周韞見眾人愣住,心下不耐,作甚都這副模樣,她既沒派人告假,自是會來請安。 她徐徐上前,臉上透著些笑和艷色,扶著時秋的手,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妾身給王妃請安?!?/br> 說罷,周韞打眼掃了一圈室內,輕聲似抱怨: “王妃怎得都不等妾身?” 話音甫落,洛秋時不著痕跡地抬了抬眸,覷了她一眼,差些笑出來。 也不知她哪來的那么大臉?自己請安遲到且算了,還想叫旁人等她? 莊宜穗也被她這話一堵,偏生要維持大度的作態,冷了眸,臉上的笑寡淡:“本妃當meimei今日依舊病著?!?/br> 她咬重病字,莫名透著諷刺,既說是稱病了,又何故侍寢? 這些日子,王爺可沒少去錦和苑。 想起傅昀,莊宜穗稍稍擰了擰眉,心中藏著的那絲怨氣,也不知該對著誰。 周韞沒理會她的明嘲暗諷,撫著額站起來,眸子彎著笑,一邊還在漫不經心地說:“妾身本昨日身子就近乎大好,是爺心疼妾身?!?/br> 心疼她什么? 她話只說一半,叫人忍不住去遐想,遂后禁不住地沉了一張臉。 滿室的人見她一身嬌態,沒幾人能心平氣和地笑出來,殊不知周韞說這話時,自己也是一頓,險些說不出口。 若非傅昀催促,她今日也不會來。 甚的心疼她。 不過看著莊宜穗倏地寡淡的神色,周韞就心情大好,抬帕掩了掩唇瓣。 周韞剛坐下,提花簾子就從外被掀開,婢女輕步進來:“主子,徐良娣來請安了?!?/br> 周韞一頓,瞇了瞇眸,倒是趕巧,她今日來請安,連帶著徐氏的身子也養好了。 思緒紛擾間,徐氏被人小心翼翼地護著走進來,周韞看得眉心微攏。 徐氏臉色微白,和她剛入府時第一次見到的模樣相差甚大,她如今瘦得厲害,下巴越發尖細,一張小臉如今不過巴掌大小。 她堪堪服身時,連莊宜穗都稍變臉色,叫人扶起她:“徐meimei怎得今日過來了?你懷著身孕,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到處亂跑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