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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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巰一頓,忽地深深看了眼周韞,勾了抹笑: “孤還有事,讓人送韞兒出宮?!?/br> 周韞訝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快變了態度,卻也不遲疑,立即起了身,表示想離去之意。 傅巰將她動作看在眼底,失笑地搖頭: “韞兒如今倒是將孤當作兇猛野獸了?!?/br> 周韞說不出話。 但傅巰依舊在說:“你終是喚了孤多年哥哥,日后若受欺負了,還可同以前一般來尋孤?!?/br> 周韞捏緊手帕,越發低垂了垂頭,直到時秋擔憂地喊了她一聲,周韞才回神抬頭,傅巰已不在眼前。 傅巰的一句話,勾起周韞心中悵然,酸酸澀澀地,說不出的感覺。 “周側妃,殿下讓奴婢送您出去?!?/br> 小宮女恭敬地服了服身,打斷了周韞的思緒,稍點頭,帶著時秋和她朝外走去。 剛出了東宮,就迎面遇上朝這邊走來的傅昀。 周韞難得對他生了幾分親近的心思,快步走了過去,拉住傅昀的手,連行禮都忘了去,脆生生的一句:“爺!” 傅昀一愣,渾身的冷淡褪了些,隨后握住她的手,朝東宮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擰起眉,低聲問: “受欺負了?” 周韞忙忙搖頭:“沒,爺別多想了?!?/br> 待上了回府的馬車,周府一點點窩進傅昀的懷里,和他糯軟地撒著嬌: “爺,妾身日后可不可以不去東宮了?” 傅昀垂眸,又重復了一遍: “當真沒受欺負?” 周韞遲疑了會兒,最終還是將今日的事和他說了:“妾身今日沒見到太子妃?!?/br> 只一句話,傅昀眸子就沉了下來,他靜了片刻,摟過她: “不想去,便不去了?!?/br> 得了他這句話,周韞方才松了口氣。 無人知曉,她一見傅巰,就渾身止不住的冷汗。 沒等周韞回神,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小德子有些猶豫的聲音從外間傳來:“爺,前面是長公主和莊府上的馬車?!?/br> 聞言,周韞稍頓,眉梢微動,倒也怪不得小德子猶豫。 畢竟對面除了備受圣寵的靖和郡主外,還有位未來府上的正妃娘娘。 周韞推了下傅昀,從他懷里退出來,捧臉似笑著輕呵: “妾身如何也沒想到,圣旨下來后,妾身和正妃jiejie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兒?!?/br> 傅昀分不清她話中何意,索性直接沒說話。 周韞踢了繡鞋,她玉足甚是好看,往日嬌養著,肌膚白皙盈盈,腳背稍弓起,輕輕踢了踢傅昀的衣擺,輕哼: “爺不同jiejie說說話?” 傅昀捉住她不安分的腳,捏住她腳踝,使她不得動彈,周韞疼得嬌嬌求饒,傅昀冷眼覷她: “她尚未進府,你一口一個jiejie叫得倒親切?!?/br> 周韞被他這話惡心得不行,瞪眸嗔他,她憋了口氣: “爺放開我!你當我真愿意叫不成?” 她陰陽怪氣地說:“妾身還得多謝爺,我娘沒能多給妾身生出幾個姐妹相伴,如今爺倒是給妾身全乎了,滿后院說不清的姐妹?!?/br> 傅昀說不過她,被她話里含話說得甚不自在,松了手,斥了一句: “越來越不著調,盡說些混話?!?/br> 周韞冷哼,背對著他:“爺莫同妾身說話了,您那正妃還等著您給她讓路呢!” 知曉她見了莊氏不舒坦,傅昀伸手敲了敲馬車壁,很快的,馬車又動了起來,不過卻是沒讓路,不知小德子說了甚,對面讓開了。 馬車一路直行,周韞沒說話,也沒轉過身。 她脊背挺得筆直,傅昀只看了一眼,似覺刺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與此同時,剛讓路給傅昀的那條街道上,莊宜穗和靖和郡主同坐在一輛馬車。 靖和撫著臉,掩唇輕笑:“表哥真是塊木頭,也不知讓讓表嫂?!?/br> 莊宜穗垂眸,她一手搭在杯盞上,另一只手中合上書卷,她輕聲說: “王爺是親王,我們讓路方才是規矩?!?/br> 靖和撇了撇嘴:“夫妻之間說甚規矩?” 莊宜穗稍頓,抬眸無奈地看向她:“郡主慎言,縱有圣旨,可我還未進賢王府,夫妻用于此多有不妥?!?/br> “好好好,”靖和聳肩告饒:“知曉莊jiejie最是守規矩?!?/br> 靖和心中撇嘴,所以她不愛和莊宜穗一起玩,動不動皆是規矩,好生叫人厭煩。 她覷了眼身后的檀木匣子,彎眸笑了笑: “快到紅巷街了,我就不擾了jiejie回府了,日后在去表哥府上與jiejie敘舊?!?/br> 她打趣完一句,使人抱著檀木匣子,轉身就下了馬車。 靖和離開后,外間的素晗輕手輕腳進來,臉色猶豫。 “小姐,奴婢剛好像在賢王的馬車上瞧見了周氏的婢女……” 周府姑娘和她家小姐素來不對付,她和時秋也曾常見,自是沒有認錯人的道理。 可她若沒看錯,豈不是代表,剛剛周氏就在賢王的馬車上? 素晗咬緊唇,擔憂地看向自家小姐。 莊宜穗松了書卷,垂下眼眸,只說了平淡一句: “知曉了?!?/br> 第19章 周韞回到錦和苑,才想起今日是孟安攸進府的日子。 她聽時春說罷,有些驚訝:“已經進府了?” 午時還未過,相較于方偌近傍晚時剛進府,孟安攸來得有些早了。 時秋吩咐人打水進來,周韞凈了手和臉頰,扔下了帛巾,就見時春遲疑地點了點頭。 周韞沉默了片刻,才堪堪回神: “進便進罷,先傳膳?!?/br> 時秋擔憂地喚了她一聲:“主子……” 周韞抬眸望她,時秋頓時噤聲,將余下的話掩去,只心中還存著些擔憂。 這頓午膳,周韞用得有些食不知味,倉促用了幾口,就放下了木著。 時間越來越晚,快至黃昏時,錦和苑就越發寂靜。 前院的消息素來傳得很快,今日爺會去綏合院用晚膳。 消息傳進錦和苑的時候,婢女剛呈上茶水,不經意手輕抖,險些滴灑了周韞一身。 那婢女臉色剎那間煞白,跪地: “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側妃息怒?!?/br> 周韞側躺在軟榻上,翻著賬冊,腳上的繡鞋要褪不褪,她弓著腳背,斜眼覷向地上跪著的人,有些嫌棄: “不經事的東西?!?/br> 爺不過去了一趟綏合院,她這錦和苑就半日沒了點聲響。 這還只是孟安攸,日后可還了得? 她抬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房內噤若寒蟬的下人,撇了撇嘴,輕哼: “行了,別守著了,下去罷?!?/br> 她懶得和這些人多說,雖經不得事,但好歹知曉規矩。 待人皆下去了,周韞才扔了賬冊,稍稍擰了擰細眉,有些心不在焉地斂眸。 時秋和時春面面相覷,她們知曉,王爺進了旁院子,主子心中不舒坦,可她們不知該如何勸。 其實周韞不用她們勸。 她比任何人都知曉,這種情景遲早會遇到的。 她自幼進宮,見得多了女子失意,單只說她姑姑,誰人不羨慕珍貴妃得圣寵多年,可即使如此,圣上不是依舊三年一選秀,從未停止。 周韞懨懨地斂眸:“乏了,歇著吧?!?/br> 時春想說什么,卻被時秋攔?。骸芭舅藕蛑髯酉词??!?/br> 待洗漱后躺在榻上,夜深人靜時,她才睜開眸子,臉上沒有一絲困意,甚是清明。 她翻了個身,枕在錦被上,強迫自己閉上眼,指尖卻無意識地捻著錦被一角。 夜色深且長,孤枕難眠,這不過是第一日罷了。 一側耳房,時春推開時秋的手,有些擔憂和不解:“你作甚攔著我?主子明擺著情緒不高!” 時秋沒和她爭吵,坐下拿起繡帕,遞給她,只平靜地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