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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玉? 毀玉? 喬兮水有些茫然,問道:“什么玉?” “……” 這人顫著血rou模糊的一只腿向前挪了一步,喬兮水見他挪的痛苦,連忙自己跑上前去幾步,道:“別著急!慢慢說!” 他剛一跑過去就愣住了。 先前離得遠,這人又大半張臉全是血,他才看不太清。但跑近了湊近一看,他才明白為什么他并不害怕這個人。 血蓋住了他大半張臉,黏連住了他的頭發,但這張臉,分明是余歲的臉。 這人是余歲! 他脖子上有一道口子,卻并沒有出血??谧舆吷厦苊苈槁榈夭紳M了咒文,看樣子就是因為這破玩意,他才沒辦法好好把話說出來。 余歲抓著他,表情痛苦,但咬著牙,艱難地拼命向他傳達著少得可憐的信息。 “……白……玉?!?/br> “……風……” 短短幾個字,喬兮水愣了片刻,忽然反應了過來。 白桐、風滿樓、玉。 是風滿樓給他的一塊白玉。 是在他被挖元丹的那天清晨,風滿樓帶著余歲跑到安兮臣的屋子里,等安兮臣回去更衣的時候塞給他的。 喬兮水想到什么說什么,連忙問道:“是不是風滿樓給我的那塊玉?” 余歲見他想了起來,緊繃微顫的雙肩似乎松了些許,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喬兮水又道:“要毀了它嗎?” 余歲沒再說話,點了點頭。 喬兮水很想問為什么,但一想到這人說個字看上去都疼得不行,最后還是作罷了。 他有挺多想問的。比如為什么已死的人會以這個樣子出現在他夢里,想問他現在怎么樣,風滿樓做了什么,是否有什么打算…… 但余歲或許什么也答不出來。 喬兮水默了半晌,最后只說了一句。 “我去毀,我馬上就去,別擔心,你會好的,都會結束的?!?/br> 說這話實在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但這也是喬兮水唯一能說的話了。他不是余歲,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只能這么蒼白無力的安慰他幾句。 余歲似乎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輕輕推了他一把。 余歲推他時力氣沒有多大,但喬兮水卻感覺像是被人從高處猛地推了下來,被一陣失重感包裹住,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咚的一聲摔到了什么東西上,但卻不疼。 他猛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天壓根就還沒亮,外頭一片漆黑,安兮臣都還沒起來,正半摟著他睡得微沉。 但喬兮水哪還敢再睡,連忙推了一把安兮臣,叫道:“師兄!” 安兮臣睡覺還算淺,他這么一推,安兮臣就渾身一哆嗦,微微睜開了眼,滿眼的迷離和茫然:“嗯?” “出事了,”喬兮水又晃了晃他,試圖讓他清醒點,焦急道,“我夢見余歲了!” 安兮臣這下清醒了,連忙坐了起來,臉上困意一掃而光,啞聲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叫我去毀個東西?!眴藤馑?,“我打算聽他的?!?/br> 安兮臣略一沉吟,覺得不論怎么說,先看看喬兮水說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再做定論也不遲,于是果斷道:“走?!?/br> 事情出的急,倆人草草穿上衣服就跑出了門。喬兮水本以為差不多該天亮了,結果抬頭一看滿空星辰以及那一輪明月,心中默然半晌。 ……該不會還是半夜吧。 喬兮水轉過頭,道:“師兄,那啥,現在什么時辰?” “大概丑時?!卑操獬茧S口答了一句,道,“你打算去找誰?” “……” 喬兮水沉默了。 丑時。 才凌晨兩點! 如果要毀個東西的話,那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整個斷笙門的人都會被他們吵起來。這大半夜的,就算沒有起床氣估計也都得被氣出起床氣來,安兮臣現在也確實不是什么光彩人物,一旦引起民憤,那他們只有被打罵一頓的份。 喬兮水陷入了沉思。 他也沒有膽量大半夜把柳無笙叫起來。 喬兮水思忖了片刻這本書里的食物鏈之后,選擇了把方兮鳴拽了起來——畢竟方兮鳴絕對不敢對安兮臣發脾氣。 小方同志就這么悲催的被叫醒了。他整個晚上都被自己門派里的幾個人氣的不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睡著了,結果沒過半個時辰就又被拉了起來。方兮鳴本想怒把來人腦殼抽飛,結果一看安兮臣那張臉,頓時沒了脾氣,蔫了吧唧的合衣出門,一點掌門尊嚴都沒有。 “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睡覺嗎?!?/br> 方兮鳴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滿臉寫著我想睡覺幾個字。但苦于安兮臣在面前,他也不敢多說,只好蔫蔫地問道:“所以你們要干嘛?擾民嗎?大晚上的就該好好睡覺啊,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做嗎……” 安兮臣眉角一抽,道:“擾什么民,我們要干正事。你還這么年輕哪來那么多覺睡,你是豬嗎?” 方兮鳴:“……” 說得好像你他娘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 喬兮水無奈的賠了幾聲笑,道:“那什么,方掌門,這事兒挺著急的,你給幫個忙……你知道羅溫在哪嗎?” 方兮鳴:“……你找他干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