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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請自力更生?!?/br> 喬兮水:“……” 唉。 他就不該對這個狗比系統有什么期待。 這個破玩意,除了算一算數值和報一報任務之外,就是個屁用沒有的對話框。 系統不知他心中所想,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指令:【檢測到前方十米處出現岱惘劍氣息,請貴方拔劍?!?/br> 喬兮水抽了抽嘴角,硬著頭皮上去,準備撥開那些荊棘,把劍□□。 他本已做好雙手被劃得鮮血淋漓的覺悟,剛踏出一步,忽然不知何處傳來錚地一聲琴音。 喬兮水本就粗神經,琴聲又只一瞬,于是他壓根就沒把這聲響放在心上,又往前去了好幾步。 但對方似乎被他這不可阻攔似的腳步惹毛了,琴聲一下子大了起來。不同于剛剛短短一錚,這次如同疾風暴雨般珠落玉盤,一聽便明白有一股怒意裹在里頭。 隨著這陣高蕩起伏又不絕如縷的琴聲,那些層層裹住岱惘神劍的荊棘竟開始聞聲而動。 喬兮水望著眼前這些荊棘隨著琴聲翩翩而動,這幅群魔亂舞的樣子讓他心里一陣麻木。 他在斷笙門見過臺柱的浮雕緩緩而動低聲嗥叫,還見過暗室里血人和哀嚎的人面——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被什么玩意兒嚇出尖叫聲了。 荊棘舞動了片刻后,琴聲便緩緩而停。隨后有一道身影緩緩自林子深處走了出來,這道身影輕而易舉地穿過了荊棘與草木,緩緩在他面前站定。 此人一身紅衣,手捧一長琴。滿頭長發遮住大半面容,隱約可見隱于其下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眸通紅,令人不寒而栗。 喬兮水向他腳下看了一眼,發現此人沒有雙腳,渾身上下似乎都是透明的。 哦豁,是鬼。 他如此麻木的想。 荊棘在這鬼的身后舞翩翩,這幅場景怎么看怎么怪異——怪不得來尋劍的人都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這幅場景能把那些凡人嚇走,至于那些修為高深的…… 喬兮水撓了撓頭,道:“你就是白問花?” 這鬼沉默了,盯了他半晌。喬兮水滿臉無辜壓根就不怕,于是他嘆了口氣,一抬手,手上的琴化作一縷白煙。隨后伸手一捋額前的發,露出了整張臉。 他的臉色竟不再如剛才那般蒼白,眼眸也不再如同浸了血似的通紅。一張臉俊的要命,生了雙劍眉星目,一派冷峻威嚴又不失柔氣。 他道:“我是。你也為了岱惘而來的吧?” “……是?!?/br> 那不然誰閑著沒 事來這鬼地方。 “這么多年來,能撐著不哭著跑出去的除了你就只有不到十個人?!?/br> 他說著負起手往旁邊飄了過去,然后坐在了石臺上,再然后又側躺下去,姿勢吊兒郎當又十分妖嬈。 喬兮水回頭看了一眼仍舊在群魔亂舞的荊棘,沉默半晌,道:“這玩意能把那些高修嚇到?” 那些修士不說個個能比安兮臣,就算是些散修,也該是以除妖除鬼為己任,這玩意都早該看膩了才對。 那邊躺著的白問花聞言忽然笑了兩聲,道:“想多了,小孩。我為了把那些高修嚇跑,設的法術是只對修士管用的。畢竟場景太可怕,把凡人可能會瘋掉,那不是作孽嗎?嚇唬嚇唬凡人,琴聲、荊棘還有我這個紅衣老鬼就夠了?!?/br> “……” 你還挺有良心。 “你沒有法力也沒有元丹,所以對你沒用?!卑讍柣ɑ沃?,道,“不管怎么說,試煉你過了。說說吧,你為什么想要岱惘?如果你答的深得我心,岱惘你就可以拿走?!?/br> 喬兮水感覺有些脫力:“你為什么要拿這種東西做試煉……” “凡人要有勇氣?!卑讍柣ǖ?,“這種東西都接受不了,那拿了岱惘也只能做個擺設等它積灰。高修要有覺悟,面對那東西若想逃跑,那就沒有接手岱惘的資格。夠了,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說?!?/br> “你說為什么拿走它?”喬兮水撓了撓臉,道,“也沒有為什么,我不是拿走,想借一下。等事情解決了,我會回來還給你的?!?/br> 白問花還是第一次聽見“我借走一段時間以后會還給你”這種回答,睜圓了雙眼頓了片刻,接著問道:“你借走干什么?” “我……” 喬兮水抿了抿嘴,道,“我去幫一個人,這個坎過不去……他說不定會死?!?/br> “很重要?” “……很重要?!?/br> “有多重要?” “……” 喬兮水說不出來。 并非他不知道,而是他太明白了。 他深知安兮臣對他來說多重要。為了安兮臣他可以跨越生死,可以一路披荊斬棘,下地獄他也毫無怨言。正是因為他明白,他才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總覺得拿什么來比喻都不夠。生命靈魂或天上明月,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太過短淺。 不是,都不是。 “……說出來很庸俗,但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才能表達?!眴藤馑?,“他是我的全部了?!?/br> 是的,他是他的全部。 是他的生命靈魂罪惡和執念,是他的明月和烈陽。 他在他心上日日夜夜東升西落星月交輝,他是他的全世界。這話很庸俗,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一點點他內心濃烈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