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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握著那熟悉的手后,他才心安了些。 這路窄而小,兩人只得一前一后走著。 一道除兩人以外的腳步聲從前面傳來,無止不由停住了腳。 兩人互看一眼,熄滅火把躲在了一側。 隱隱的火光從前面灑來,映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無止往人影處看去,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火光上灑,映出了那人的臉。 是一個少年,眉目清秀,身著華袍,就連手上的火把,都略略比方才他們手里的華貴。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島北看見的少年阿清。 只見阿清熟練地往內里走去,手里拿著火把,慌慌張張地不知要干什么。 阿清手里的火把很亮,和那日給他們的截然不同,足以照亮整個室內,這才看清,這里全是石頭,中央竟有一片透亮的湖。 他似乎對這里很熟悉,舉著火把來到了湖前。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加??! 第59章 五十九只妖王 這副場景竟然和那天在島北出奇地相似。 一樣漆黑的場景,一樣透亮的湖。 阿清站在湖前,他手中的火把從手中脫落,直接跌入了湖里。 火把穿透了湖,似乎要跌到最深的湖底,它深深地嵌入了湖里,似乎片刻就會燃燒起來。 整個空間突然震動起來,阿清后退了幾步,猛然間才看見湖中爬上來一只鳥雀,那鳥雀渾身裹著泥漿,巨大的身軀騰在空中,火色的羽毛都被泥漿覆蓋了去。 阿清緊緊盯著鳥雀,剛想上前,鳥雀揮開翅膀,直接向阿清啄來。 阿清后退幾步,很明顯他不會武功。 突然一道身影一晃而過,直接將阿清抱離了這里。 正是任沿行,他直接打橫抱起阿清,躍至了一旁。 他將阿清放在了地上,手中幻化出霜夜,他動作快地幾乎看不清,這串動作讓無止有點反應過來。 他不著力般躍至鳥雀身上,霜夜頃刻間變得柔軟,直接纏上了那翅膀。 阿清見狀,從兜里丟出一根繩子給無止:“拿……拿著!” 無止利落地接過繩子,這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看來阿清是有備而來。 他展開繩子,轉瞬即逝間便躍到了鳥雀前:“阿沿,纏住它!” 任沿行聞言,手上更用力,鳥雀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慌亂地撲騰起來。 撲騰了幾下,鳥雀身子突然被繩子纏上,無止抓住鳥雀往下壓,鳥雀驚叫一聲,倒在地上突然沒了聲音。 這繩子纏在鳥雀身上,似乎吸走了他所有力氣。 阿清走了過來,他撬開鳥雀的嘴,伸手從兜里拿出一顆丹藥丟了進去。 鳥雀微微睜了睜眼,他的瞳孔從火色變為綠色,在看見阿清后,歪了歪頭。 “你給它喂了什么?”無止問道。 “讓它聽話的丹藥?!卑⑶灏肷尾呕氐?,無止卻不是很信。 “這次謝謝你們?!薄卑⑶蹇戳怂麄儙籽?“不過……你們怎么在這?” “這是哪?”任沿行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 阿清側頭費力地聽了會兒:“這是云浮島的底層,也就是密室?!?/br> 任沿行俯身端詳了鳥雀會兒,:“這似乎是一只火靈鳥,可飛行千里而不累,是上好的坐騎?!?/br> “云浮島里,還養了這種奇獸?”覺察到阿清聽力的困難,任沿行將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種奇獸不會隨便聽命于別人,若要聽命,那對方手里必須得有一樣靈器——清音鈴。 “是為每年的魁首準備的?!卑⑶寤氐?。 由于歷年璋州大會比試的特殊性,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這座島,那就是奪魁者。 而能駕馭火靈鳥的清音鈴在上一任奪魁者手里,世代相傳。 也就是說,在沈寒手里。 “可是現在島上已經被毒人占據,已經不能再待了,若想離開此島,還得借助火靈鳥?!卑⑶寤氐?。 任沿行和無止互看一眼,他們墜入密室不過幾個時辰,島上竟然已經被毒人占據,亂成了一鍋。 “你抓這只鳥……是想讓他帶你離開?”無止不由問道。 阿清搖搖頭:“島上還有些幸存的下人,都躲進了密室里……” “先讓火靈鳥送他們離開?!?/br> “在哪?” 阿清端詳了他們一會兒,覺得他們并無惡意,他走到一副壁畫前,伸手在壁畫上按了按,一扇門隨之打開。 門后隨之傳來幾聲啼哭,放眼望去,一個中年老人坐在角落里,他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不停地哭泣:“爹爹……我好怕……” 老李安慰著她:“雪兒,別哭了?!?/br> 再往旁邊看,有幾個小廝,這幾個小廝面上帶著害怕,聽見門開的聲音,他們不由縮瑟了一下。 零零散散的,也就幾個人。 “這怎么還有小孩子?”任沿行問道,“云浮島不是只有一些幫工?” “小孩子是老李家的,老李媳婦去世得早,家里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這次來云浮島打雜就順帶帶上了?!卑⑶逡蛔忠痪涞芈犞?,最終回道。 看見來人是他們三個,老李的眸光一亮,他抱著小女孩: “陛下……陛下來了?!?/br> 其余幾個小廝也抬臉看向他們:“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