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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瞧著怒不可遏的人,轉了轉眼珠,試探的問:“你會不要土匪嗎?” 不是他杞人憂天,很多人在養狗時都是一時興起,養了幾天后發現又累又臟,便興致缺缺的把狗轉手送人或者直接丟掉。 他接觸傅承璟不深,可是覺得這人脾氣不小,性子也冷,實在不像長情又有耐心的人。 哎這種人,別說養狗,怕是以后當對象都麻煩的很,也不知誰會那么倒霉…… 傅承璟愣了下,白了他一眼:“鬼扯什么?!?/br> 蘇木‘哦’了聲,將醞釀了許久要接手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傅承璟反復洗了幾遍臉,直到臉頰那出現了幾道紅血絲,才從衛生間走出來。 土匪喝完牛奶繼續趴在紙殼做好的箱子里,瞧見他走過來,立刻坐了起來。 傅承璟把它從箱子里拽出來,拴好牽引繩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對蘇木道:“你今天遛了它幾個小時?” 蘇木掏出手機,把計時的截圖和運動行程給他看:“大概三個小時?!逼鋵嵳_來說,今天遛了三個半小時,不過第一天開張,他自動替雇主抹去了零頭。 傅承璟瞧著依舊神采奕奕的狗,想了想道:“明天再加一個小時,早上還是那個時間,你下樓來取狗?!?/br> 蘇木眼睛一亮,這是說他已經通過試用期了! 不過想著傅承璟上他家找狗,心里又有些釋然,估摸著這人應該是對上次開錯鎖的事釋懷了,瞧他確實就住在20樓,沒撒謊,也就打消了顧忌。 傅承璟說完,掃了眼整齊干凈的客廳,然后目光深沉地轉向陽臺那用紙殼七拼八湊的狗窩,有些震驚;竟然沒拆家? 蘇木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一時尷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 他也知道自己手工丑,可問題是,一個狗窩也不便宜,他現在沒余錢給土匪買窩。 傅承璟瞧了會,才拽著牽引繩把土匪帶走。 楊文軒在樓下和新交的小女友聊微信,瞧傅承璟牽著狗從對面樓出來,收了手機迎過去。 他走近才發現,這位口罩沒帶,頭發凌亂,臉上還泛著幾絲不自然的紅暈,心中一動,感嘆道:“你這打臉的速度是不是快了點?這是被拿下了?” 傅承璟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你腦子里除了情情愛愛,能不能有點別的?” 楊文軒聳聳肩:“還有各種動作大片,全都高清□□,動作齊全。以后你開葷,我可以教你幾招……” 傅承璟嘴角抽了下,懶得搭理他,帶著狗往自己家走。 楊文軒瞧著土匪亦步亦趨的跟著,咂摸下嘴,幸災樂禍道:“你進他家看了嗎?留這么個拆家狂魔在,那屋子也不知道得禍害成什么樣……哎,我認識個裝修的,上次給我那弄的挺好,看在大家都被這玩意折磨的情意,我可以給他推薦一下?!?/br> 傅承璟停住腳,看了眼腳邊的土匪,想著它賴在那丑不拉幾的紙盒里不出來,難得老實的樣子,神色微妙道:“你說它是不是喜歡紙盒?” 楊文軒狐疑的看他:“什么紙盒?” 傅承璟沒回他,反問道:“你知道哪有賣紙盒的嗎?”想了想,又補充道:“大紙盒,能手工做狗窩的那種?!?/br> 楊文軒眨眨眼,過了會伸手拍了下他肩膀,一臉歉意:“承璟,雖然公司剛起步,我們要節儉,可你也不至于回收廢品……這樣,回頭我送你個狗窩,就我家那個綠色的,反正你這狗也找到人看了,那窩留在我家也沒用,明天我就給你送過來?!?/br> 傅承璟:“……” 蘇木因為接了遛狗的活,最近一直沒回寢室住,只是偶爾會回去取些東西。 傅承璟似乎也沒住校,不過這人特別忙,每次都來去匆匆。 蘇木每天早上五點準時下樓遛狗,有時傅承璟有事,會把狗在放他這兒,等他晚上遛好后,□□點便接回去。 就這樣遛了幾天,他忙的都把托人做兼職的事給忘到腦后了,直到周四晚上最后一節課,張帆找上他,他才想起來。 蘇木正在收拾東西,看見他過來高興地打了個招呼。因為這段時間沒回宿舍住,他跟張帆也不是一個系,因此兩人這幾天都沒碰面。 張帆坐在他身邊,瞧著桌子上鋪了不少資料,一邊幫他整理,一邊道:“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找兼職嗎?我在群里看到幾個,你要不要看看?” 蘇木這段日子遛狗賺了不少錢,傅承璟性子雖冷不愛說話,可是人很大方,也從不拖欠工資,每次都是當日結賬。因此他這幾天到沒再為錢的事發愁,甚至買狗的基金里還攢了一筆小錢。 不過遛狗這活并不長遠,對方也是因為最近忙才會找人幫忙,若是等過段時間空閑下來,傅承璟恐怕會親自上陣,他這個兼職也就黃了。 想到這,蘇木停下手里的動作,認真問道:“是做什么的?” “陪讀,有些家長覺得自家孩子學習效率不高,精神不集中,便想找個專業的陪讀,陪他們周末在家上自習?!睆埛f完,把群里的信息給蘇木看,“來大學城找學生陪讀的家長不少,我們帝大格外受青睞?!?/br> 蘇木念大學時,給人做過家教,不過沒當過陪讀,對這個職業并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寢室有個男生給一個初中的學生做過。那孩子似乎有拖延癥,不愛做作業,每天都把作業拖到特別晚,父母沒轍家里又富裕,就找了個人專門陪他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