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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看了幾天,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古歷史和他原來的世界并無不同,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有近代史有少許出入。也是從那個時代起,這兩個世界開始了真正的分離,它就像是歷史的長河,突然在某一個節點分出了細流,而現在的世界,就是其中的一個分支。 為了避免別人把他當智障,蘇木把那些和自己世界不同的重點事件記在手機上,有空就拿出來翻翻看看,熟悉一下。 一人一狗相處融洽,這種安靜又美好的氣氛,讓蘇木仿若回到幾年前。爺爺奶奶都在,土匪也陪在他身邊,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后,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正陷入往事,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號碼。 蘇木從回憶中醒來,平緩好情緒,才接通電話:“你好?!?/br> “那蠢狗呢?” 雖然聲音里都是怒氣,可那低沉磁性的音色,在寂靜的屋子里格外迷人。 蘇木聽著這聲音,腦子里瞬間竄出那張冰山美人臉。他心里飄忽一下,猶豫道:“傅承璟?” 傅承璟繃著下顎,渾身散發著生人勿擾的冷氣,他昨晚天快亮了才睡過去,醒來時已經下午了。 吐了一天,肚子里什么存貨都沒有,起來洗漱完他就下樓找了個飯店吃飯。等吃完東西,才想起那蠢狗還在店里,這才轉了方向不緊不慢的去取狗。 結果一到寵物店,聽了店員的哭訴,再看著監控里自家狗子上躥下跳不安分的蠢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可蘇木莫名肯定這人就是傅承璟。 畢竟那張臉和這放佛帶著魔力的低音炮聲,實在沒什么違和感。 雖然對方一共沒說幾個字,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那邊的低氣壓,瞧了眼趴在陽臺睡的四仰八叉的大狗,解釋道:“狗在我這,我剛剛去找你,你不在家,我就把它帶我這來了,它現在睡了?!?/br> 睡了? 傅承璟有些驚訝,這狗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他還記得土匪第一天來他家時,硬是把臥室的門給啃壞了。后來因為有事,他把這家伙送去楊文軒那,結果一下午就把屋子搞的一片狼籍,楊文軒氣夠嗆。 他越想越覺的不對,冷颼颼道:“你給它下藥了?” 蘇木:“……??” “算了,我現在過去,你把它帶下樓?!?/br> 那邊說完,不等他應聲,立刻干凈利落的掛了電話。 蘇木聽著手機里‘嘟’的聲音,瞥了眼四腳朝天呼呼大睡的土匪。 嗯,這種睡姿舒不舒服先不說,這么看起來,確實有點像被喂了藥的感覺…… 蘇木抱著狗下樓時,一眼就望見了傅承璟,這人雖然依舊帶著口罩,可那身震懾四方的高冷氣質,還有那出眾的腿長和身高,實在讓人不能忽視。 傅承璟站在兩棟樓之間,全身裹著一層排山倒海的低氣壓,不過依舊擋不住那些往他身上瞄的好奇又驚艷的目光。 他瞧見蘇木抱著狗下來,皺了皺眉。 蘇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家伙怎么叫都不醒,死賴在紙殼箱里不出來。別看它月份小,可一點都不輕,他總不能套上牽引繩強行把它拖下來,最后只能抱著它下樓。 原主的體力差到不行,就這么一會,他就累的夠嗆,雙手又酸又麻,額頭都出了汗,向來不正常的慘白臉色到是微微透了抹紅暈,看著似乎健康了些。 蘇木到了傅承璟身邊,把狗放在地上,擦著腦門上的汗,解釋道:“可能是遛累了,吃完飯就睡了,怎么都叫不醒?!?/br> 他說完,想起傅承璟剛剛還在電話里懷疑他下藥,連忙補充道:“我沒給它亂吃什么,叫的也是正規的外賣?!?/br> 傅承璟瞥了眼蘇木微微泛紅的臉,然后居高臨下冷眼俯瞰著趴在那不動的土匪,抬腳踹了下狗的屁股。 那一腳其實并不重,很輕。狗子前爪動了動,它虛晃一下,然后繼續睡。 蘇木突然覺得土匪也是厲害,心態杠杠的,否則換個人瞧見傅承璟現在的眼神,都得嚇醒,哪能睡得這么香。 傅承璟眼角抽了抽,忍著瀕臨暴走的怒氣彎下腰,一把抱住狗子。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針織衫,領口開的有些大,這么一低頭,那白皙的胸口和黑色的衣料形成鮮明的對比,可謂是性感至極。 蘇木不經意的瞥了眼,楞了一下,然后瞬間偏過頭目不斜視的眺望遠方。 天爺,他剛剛好像看到腹肌了,這家伙竟然有腹肌,這不科學! 傅承璟沒注意他的小動作,輕松的把狗子抱了起來,不過動作很粗魯,一點都不溫柔。 蘇木站在那沒著急走,而是猶豫了下,組織著詞語道:“那個,你,你還找遛狗師嗎?” 他其實最想問的是,這狗賣嗎? 當然,這問題很唐突,因此他暫時只是想想,并沒敢問出口。 而且傅承璟這人一看就不缺錢,對土匪的態度看著雖然不怎么樣,可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把它抱起來。這么一看,對方賣狗的可能性著實不大。何況他現在囊中羞澀,就算人家真的想賣,他都付不起錢! 傅承璟眉眼微微上挑,審視著眼前目光澄澈氣質干凈,看似無辜又不做作的青年。 呵,還真是能演,有這演技你來帝大干嗎?干脆去隔壁的帝影算了,搞不好,還能給你頒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