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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著這系統是專門針對他的嗎？

    趙宸最后一絲耐心消失，收起手機，把睡著的江小馳放回小紙盒里，拉過江詩童貢獻出來的小粉豬毯子蓋好，然后輕輕抱起懷里這個點已經累癱成一坨的小家伙，把人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江馳，我替你照顧meimei了啊。

    今天第一節 晚自習上去替江馳講物理題的陰影觸動了他，在大金，四歲啟蒙，博古通今，文武雙全，雖不能自夸學富五車，但天資聰穎，不輸任何一個文武狀元。

    可是面對這個時代里的知識，他就像一張白紙，一無所知，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趙宸坐在書桌前，從書包里拿出江馳的書，看今天老師和同學們的反應，江馳應該很優秀，但是江馳的物理課本上很干凈，偶爾會寫幾個他不認識的符號，但大部分都沒有什么批注和筆記。

    還有一本高中物理奧賽指導，趙宸一翻開一張紙掉出來，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還是些彎彎曲曲看不懂的符號，還有他認識但不懂意思的一堆字，跟干干凈凈的課本不一樣，這本指導書里面幾乎全是江馳的筆跡，還有一些夾雜在其中的寫滿字的紙。

    趙宸從第一頁翻開看，既然還有最后一年的時間了，那他不如抓住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學習更多的知識，能有一點可以造福大金子民，也是值得的！

    趙宸回頭看了一眼睡熟的江詩童，打開了面前的小燈，把大燈關上，開始看書。

    一刻鐘后，趙宸抓抓本就不長的頭發，眉頭緊蹙。

    他為什么連第一頁都看不懂？

    這本書是不是編得有問題？一本書再難，也不至于連第一頁都讀不懂吧？

    趙宸把物理競賽指導暫時放到一邊，拿過物理課本，這個江馳都沒有做什么批注，是不是意味著太容易了，不值的花時間去批注？

    那他看這本應該沒有問題，趙宸點點頭，拿起筆，翻開第一頁。

    又一刻鐘后

    趙宸：“……”

    自信如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腦子。

    最后趙宸找到了他目前能力能夠駕馭的唯二兩本書——政治和歷史，面對新的一批浩瀚如煙的知識，他毫無睡意，直到被一陣猛然而來的強大吸力吸入無盡的旋渦，一番天旋地轉之后，躺在了自己的龍榻之上，太監宮女帶著臉盆方巾龍袍龍靴魚貫而入。

    竟然看到這個點了嗎？

    趙宸一拍大腿，他都忘記脫衣服檢查一下江馳的身體了！

    宮女太監撲通撲通跪了一地，“奴才該死！”“奴婢該死！”

    趙宸黑臉，他怎么了，這些宮女太監嚇成這樣！

    “起來吧！”

    宮女太監們千恩萬謝地叩頭才起身小心翼翼地替他梳洗。

    趙宸伸開胳膊，由著宮女為他穿朝服，今晚一定要記得看一下江馳的身子，已經需要去看醫生了，應該是嚴重的。

    江馳醒來的時候坐在書桌前，面前攤開著歷史書，已經翻到了2/3的位置，講的是俄國農奴制改革，江馳注意到了一段文字【農民的人格和自尊心被無情的摧殘，他們整天無償地為地主勞動，甚至被作為物品抵押債務。大量勞動力被束縛在莊園里，資本主義工業發展的必需勞動力由此缺乏來源。俄國經濟發展和社會發展也因此大大落后于西歐國家?！恳驗樗牡诙烁裼钟盟呢Q向寫字習慣在旁邊做了點評：應當給與農民自由??激發農民的積極性??提高農民生活水平江馳挑眉，他的第二人格內心也有這樣樸實無華的大愛嗎？這和之前給他做歷史卷子時sao里sao氣的感覺完全不同。

    江馳拉開書桌抽屜，里邊有耀眼的金錠子，旁邊是兩張紙，拿開上邊那張囂張的‘補補身子’，底下是“江小馳喂養注意事項”，江馳又看了一遍，雖然字體剛勁有力，行如疾風，但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溫暖是騙不了人的。

    或許，他的第二人格，內心比他更有溫度。

    江馳收起歷史和政治課本，拿過桌上的競賽指導，就看到上面貼了張橘黃色便利貼：江馳我想學物理但是第一頁都看不懂化學也是生物也是數學也是英語更是為什么江馳將這張寫得密密麻麻的心形小便利貼揭起來捏在手里，一開始皺著眉頭，讀到最后，沒忍住輕笑出聲。

    為什么？

    因為你文盲唄。

    江馳想起段良驥和他普及的第二人格知識，他會的東西，不代表第二人格就會，所以同理，這些物理化學知識，他會，不代表第二人格就會，所以，有可能他的第二人格在物理等方面，真的是個文盲。

    并且這個文盲一上來接觸的就是高中的巔峰難度——奧賽。

    有點慘。

    江馳把便利貼放進抽屜，關上抽屜前又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好像，這個文盲很有學習熱情的樣子？

    江馳想了想，他初中的課本都在老家沒有拉過來，算了，午休他去書店看看，給第二人格買兩本初二物理教材全解吧，文盲就從入門難度開始學起吧。

    江馳翻開競賽指導，突然想起趙宸，打開暴君app，一進去，還是在昨天趙宸送他的小花園界面。

    滿屏粉色的心形花朵，大大小小，惟妙惟肖，好像畫家用筆畫上的。

    江馳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來到林家后的生活原本應該更加暗沉的，但是現在他竟覺得自己的心臟鮮活跳動，好像被什么仙水甘泉滌蕩過一般，他每天被第二人格的各種cao作弄得哭笑不得，被這只小團子帶得情緒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