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書迷正在閱讀:暴躁帝王穿成我的第二人格、我為愛你而生 (骨科nph)、我在古代畫美人、不會真有人覺得替身難當吧、成為靈異boss的結婚對象[無限]、自導自演、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嗎、你儂我儂 (民國 1V1)、明暗關系、我老攻好像是個大反派穿書
“沒有辦法出門了?!?/br> “什么意思?” 父親把哥哥的面具碎片攤在地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個地方,流膿了?!?/br> “這怎么可能?!碧贆嘟檫珠_嘴來,父親尤為喜歡說些危言聳聽的話。何況自己先前業經見過哥哥的臉了,就像冬天放冷的rou一樣,光滑柔軟,一點事都沒有。也許在父親認知中的自己,還沉浸在“天花”的謊言里,“開玩笑的話您也不必再說,我沒有那種心情?!?/br> “就在剛才,不是還想去你哥哥的房間里嗎?” “去看一下也不可以了嗎?您為什么總要針對他呢?其實您巴不得哥哥病魔纏身吧?” “這叫什么話,竟然這樣對你的父親這幅態度?!边@樣說著,父親卻完全不以為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前幾天總是下著雨,這個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吧。那樣子的臉,真虧他敢呢。雨水流到面具里面,一下子爛得不成樣子啦!真會給我添麻煩?!?/br> 這一會兒時候,父親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清楚哥哥面具下的真相,滿不在乎地說了出來。好像為了報復先前對他的輕視一樣。這太奇怪了,他對哥哥沒有任何一點雷同親情的感情。世界上怎么會有為人父母者是這個樣子的,父親是唯一的特例嗎?其實藤權介的心里早就看不起父親這個人了,能坐上太政大臣的高位,如若不是手段卑鄙,便是天降洪福。還好皇帝陛下的腦袋尚還清醒,國家若要真的叫這種人來治理,早該亂套了。 父親見藤權介沉思的模樣,還以為在考慮方才那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呢,于是語氣更為輕松起來,“你還不知道你哥哥的事吧?” 藤權介的心糾在一起,臉上卻配合著父親的演出,“這叫什么事?雨水流到臉上就會爛,您可真會編故事?!?/br> “其實我先前也沒對你說實話?!彼采酚薪槭碌卣f,“你哥哥的臉也不是天花那么簡單的事。而且這幾天還發起了高燒?!?/br> 難道天花就是簡單的事了嗎,說得簡直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而且藤權介意識到問題遠沒有那樣簡單,明明什么時候都可以告知他的事,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他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找過哥哥了!這想法猛然竄上藤權介心頭。 “別說這個了吧?!?/br> “不,你還是應該知道。正融啊,不如說你必須知道吧?!备赣H的眉眼明明垂了下來,卻有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這正是一個陰謀詭計得逞之人的臉。這情形變得可笑起來,互相知道對方底細的二人,故意裝出各不明白的樣子,“要是是天花的話,用鉛白遮一下,豈不是很方便的事。每天起來早一點,做一個精致的妝容,那樣不就很好嗎?如果臉上坑坑洼洼的,那就把粉抹得厚一點嘛?!闭f道這里,父親臉上的鉛粉也簌簌落下了一些,他縹色的指貫上,鍍上一層稀疏零星的白?!翱墒菦]有這樣做,而是造了一張面具?!?/br> “那是因為您說,膿皰疹發得太厲害,整張臉都毀了。戴上面具是沒有辦法的事?!?/br> “傻孩子,哪有那樣嚴重的天花人還能夠活下來的事?其實,你的哥哥正信他的臉是被火焚毀的?!?/br> “不可能,我不信?!?/br> “雖然我也不希望你相信,若要教你親自去看一下那張臉作驗證的話,就太殘忍了吧。前段時間那個女房的丑事,是怎么鬧出來的?” “這種事還用得著說嗎?女房盡是些恃寵任性的人,為一些小事大驚小怪,再自然不過?!?/br> “好吧,那么你就好好看看這張面具吧。你看?我實在想不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弄出這個樣子,他的心里其實深深憎惡著這個家,憎惡我這個父親?!?/br> 父親演得有點過頭,以至于藤權介生出疲憊之感,“別對我說這些,我要去看望哥哥了?!?/br> 父親拉住他的衣袖,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別去了,我不允許你去那個地方?!?/br> 雖說是自己做出的決定,可其實包含了典藥頭的慫恿,父親的語氣在這里很不適時宜,把藤權介差點兒點燃。 “太荒謬了,這算什么事?” “先前不是說過不想見哥哥的話?” “那是一時的氣話,竟當成一成不變的誓言來了。您把自己當小孩了嗎?” “若有什么問題,去問典藥頭就好了吧,這兩日他每天都會來。我說的明白點??傊?,我不希望你去那里?!?/br> 聽到“典藥頭”從父親嘴里說出來,藤權介心里的火焰迷茫得不知向何處燃燒。 “去的話呢?” 這回輪到父親沉默了,其實這沉默跟哥哥的相同,無聲宣告著勝利。藤權介重新跪坐端正,將腦袋別到一邊說,“我來給新的面具想辦法吧?!?/br> 第15章 (十五) 打造面具的半途, 發生了一次插曲。哥哥逃跑了。 地板浸沒在銀白月光里,帳臺勾起來的簾幕為風微微吹動,主殿的內外悄無聲息。 定光大進緊張的時候, 話總是說不清楚,像發牢sao的母親一樣聒噪。音色優美之人, 說下品的話,是很不相稱的不雅之事,有暴殄天物之嫌。若算上對母親的怨恨,那低能夠勾起對母親過人之處回憶的事物, 更令他痛苦不堪。 面對這番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狼藉的場景, 藤權介腦袋里輪回閃爍著“神社”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