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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意思?難、難不成這小子看上我了?! 事情有些棘手了,白硯秋收起吊兒郎當的閑散模樣,心里天人交戰,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他戰戰兢兢偷看過去,只見梁斐正直直望著自己,眼里滿是堅定。 白硯秋仰天長嘆,難不成真要去給他生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鞠躬 ☆、第 9 章 白硯秋恍然大悟,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連文中那些忍辱負重和殺師叛逃都有了解釋,這明明就是“殺妻證道”!求而不得的師尊成了他心中的劫,只有殺掉才能解脫,但殺掉師尊后仍然沒有斬斷這羈絆,他還是入了魔,才要毀掉這個世界給師尊陪葬! 白硯秋抽絲剝繭,發現了梁斐洋蔥般的心,好特么深的感情線,好特么變態又黑暗的主角。 他一邊為找到突破口興奮,一邊又為這個突破口感到煩惱,盯著梁斐看了好一會,直看得梁斐渾身不自在。 “師尊,我先回去了?!?/br> “等等?!卑壮幥锝凶∷?,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算了,你先回去,我想靜靜?!?/br> 梁斐并不知道白硯秋給他安了個“求而不得就變態”的標簽,他現在很急,排除眾多理由后,梁斐再一次確信白硯秋做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硬的不成,來軟的罷了,目的都是想騙取他信任,好獲取他體內的妖血之力。 他在準備第二次出逃,三天后是每年一次的宗門夜宴,附屬的門派世家送來上供的禮物,民眾們聚集在外門的廣場處,朝山門里跪拜祈福。屆時護山大陣會打開,整個宗門人來人往,是一年里最為熱鬧的一天,他要利用這個機會跑出去。 至于白硯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再找他算賬。 白硯秋關在屋里兩天沒出門,誰都不想見,直到第三天夜宴前,馬大壅帶著掌門師兄的手信,親自來請他。 關了兩天依然一籌莫展,白硯秋滿臉愁緒,連滿桌的美酒佳肴都不香了。 掌門師兄岳正陽出門游歷數載,昨日方回。華清宗一門源遠流長,師門傳承至今,內部小派系眾多,表面上一團和氣親如一家,實際親疏有別。 這一代的岳正陽、馬大壅和白硯秋三人同出一門,是嫡親的師兄弟。岳正陽敢當甩手掌柜一走幾年,也是基于宗門里還有馬大壅白硯秋二人鎮守。 岳正陽見白硯秋悶悶不樂,問道:“硯秋,何事如此煩惱?” 衛道人哈哈大笑:“掌門師兄在外游歷有所不知,白師弟收了個徒弟,想是他徒弟又頑皮,惹他生氣了?!?/br> “收徒?是哪家的子弟?”岳正陽有些好奇,修真所耗繁多,故此世間的大小宗門收徒首挑資質,其次看門第。 白硯秋訥訥:“……” “是個流浪兒,資質上佳,就是……哈哈哈,”衛道人意有所指,“就是性格孤傲,行事有些偏激,給白師弟惹了不少麻煩?!?/br> “是嗎?”岳正陽一聽,面露不喜,華清宗以師門傳承,首重“尊師重道”四字,鮮少聽說當徒弟的氣師父。 “沒、沒有,”白硯秋瞪了衛道人一眼,連忙向岳正陽解釋,“是我的教法有問題,以前對他非打即罵,他年紀又小,才……” “梁斐年紀也不小了吧,”衛道人早想弄死梁斐了,端著酒杯陰陽怪氣道,“入門快六年了,犯了多少宗規,白師弟數過嗎?” “衛師兄說的什么話,哪次他犯錯我沒罰?”白硯秋冷聲道。 “打一打,罵一罵就算罰了?”衛道人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擲,冷笑道,“那我們還要宗規戒條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饒是白硯秋脾氣再好,衛道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幾番挑釁,他也怒了。 “好了!宗門夜宴上,你們想干什么?要鬧出去鬧?!?/br> 見掌門發了話,在場的其他人紛紛勸兩人歇歇氣。 白硯秋原本心情就不好,被衛道人找茬鬧了一場,更加郁悶,喝到半場,外面獻禮的人一波又一波,鬧得他腦袋暈,便找機會偷溜了。 此時宴至正酣,山門九峰,均是燈火通明。 白硯秋手拿一壺酒,順著游廊往山下走,邊走邊喝,越喝越郁悶。悶酒醉人,沒一會白硯秋就醉了,遠處看燈籠的小廝見了,連忙上前服侍。 白硯秋揮開侍者,醉醺醺道:“去把梁斐給我叫來?!?/br> 梁斐被小廝找到的時候,已經溜到大廚房了,他以前經常受罰來這里干活,眾人對他也沒戒心,以為他又被師兄們罰了,幾個老廚娘還偷偷塞了雞腿給他。 梁斐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節骨眼,白硯秋不在夜宴上歌舞笙簫,居然醉倒在半山坡,還要點名讓他去伺候。 梁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計劃暴露了……但他一沒找幫手,二沒露跡象,白硯秋怎么知道他今天想跑? 此時此刻,方圓千里之內的大小修行者,幾乎都聚集在華清宗參加夜宴,即使面對一個普通的小廝,梁斐也不敢動手,他只能放棄所有計劃,跟著小廝去見白硯秋。 白硯秋醉得不清,梁斐把他背回臥室也沒清醒。 梁斐打發走跟過來的小廝,打了盆熱水,端進臥室。 白硯秋還是剛才的樣子,乖乖躺在床上,滿臉醉紅,一動不動,呼吸間都是nongnong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