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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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姝插回電話卡,下回了聊天軟件。 看到接近一百個未接電話的時候米姝嚇了一跳。有宋詔打的,韓吉吉和崔筱萱打的,更多的都是同一個未知號碼,在每一天的幾個差不多時間里,堅持不懈的打了六天。 而微信上的好友申請也冒了十幾條,留言都是:看到了回復我吧。 米姝沒有回復但點了通過,接著在微信上回了韓吉吉和崔筱萱,告訴他們說自己沒事,明天上班。 崔筱萱應了個好。 韓吉吉很是夸張的強調自己擔心到差點報警。 米姝回了個嘔吐的表情。 她并不需要也不大習慣這樣的牽掛。 米姝的父母是因為年紀到了才遵守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而在一起的,他們彼此沒有什么感情,家庭這個詞對于他們來說更多的是束縛,生下米姝,也只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 但他們又盡到了作為父母的責任,將她養大,供她讀書,只是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少了愛與溫情罷了。 米姝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她便也習慣了這樣的淡漠與疏離。 其實她本身就是個冷情的人,不管是對親情還是友情。唯獨在愛情上,她享受過最暖的光,也淋過濕冷的雨,讓她患得患失,望而卻步。 要是問米姝,你恨嗎,你怨嗎? 有的,對她的父母,對她所有交往過的男人。 但很多嗎? 也沒有。 縱然她的快樂與悲傷皆依附于他人,她也知道,情感從來都不是單一性的,和人一樣,復雜而說不清。 就像此刻她對樊晟的感情。 她無法改變或者阻止男人的所作所為,那她能做的,只是放任。 任由他出現,糾纏,也放過自己,別再執著過去。 米姝隔天到了公司,果不其然的韓吉吉黏在她身邊念叨個不停,她說晚上請喝酒才停歇下來。 她手邊除了宋詔那個項目,并沒有其他工作。 米姝給宋詔打了個電話。 “宋先生,你好?!?/br> “你好,米小姐?!?/br> “是關于設計方案,什么時候方便出來面談呢?” 電話那頭有一瞬的靜默,“是這樣的米小姐,方案我后來又看了,沒什么大問題,后續也不需要再改了,至于后一步的裝修什么的,我已經和你們駱總打了招呼,暫時不進行,所以這個項目就到此結束了?!?/br> 米姝有些猝不及防,但對她來說卻是件好事,于是回道:“好的?!?/br> “謝謝米小姐,這段時間費心了?!?/br> 其實宋詔也很納悶,前幾天突然被告知不要繼續,結合樊晟這段時間的反常與陰沉的臉色,宋詔情不自禁的腦補了一出滑鐵盧大戲。 但他私心里還是希望他的樊總能稱心如意的,畢竟哪個下屬喜歡陰晴不定的上司呢? 無所事事的米姝又幫著韓吉吉修了一天的圖。 崔筱萱說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日料店,已經預約了位置。到了下班點,米姝和崔筱萱便打算步行過去,留韓吉吉一人去將車停到日料店周圍。 崔筱萱這人,用一個字形容她,就是颯。瀟灑又高傲,看著好相處,其實是生人勿近。 和米姝不一樣的是,崔筱萱的傲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充滿魅力。 米姝有時羨慕,有時又漠然。 現實是,比起崔筱萱,她似乎和韓吉吉更加親近。 只是成人的世界里,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厚厚的面具。 不過此刻,她們相處很愉快。 “你愛吃日料嗎?” “唔,吃的不多?!泵祖?。 “年底的旅游應該是去日本吧,到時候姐帶著你,會讓你愛上的!”她眨眨眼。 “旅游?” “啊,小姝是第一次和我們出去玩吧,駱總很大方的,公司團建,費用全包?!?/br> “是啊,我今年年初才來?!?/br> “那不要走哦,我們公司,別的不說,最不缺的就是錢了?!?/br> 米姝大笑了起來。 不過笑意在看到前方靠著門柱吸煙的男人時淡了下來。 男人一身黑,更顯身材修長和挺拔,米色的線帽柔和了男人身上冷漠的氣息,看起來卻有些不那么精神。 “認識?”崔筱萱順著視線望過去,問道。 “嗯?!?/br> “那我在前面等你?” “不用?!?/br> 米姝和崔筱萱走過去,男人已經發現了她們。 他掐了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看向米姝,問:“一起吃晚飯嗎?” 她搖頭:“我有約了?!?/br> “在哪?我送你們過去?!?/br> “不用了,很近,我們走過去?!?/br> 短暫的對視后,米姝繼續說道:“先走了?!?/br> “好?!?/br> 走出好幾步,崔筱萱才問:“樊晟?” “嗯,你認識嗎?” “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來,之前在朋友聚會上見過幾面?!?/br> “他是我大學學長,我們……有點矛盾?!?/br> 她笑了聲,戲虐道:“我們公司底下不會又出現個連續一個月等你的男人吧~” “怎么可能啊?!泵祖?。 日料店里,韓吉吉比她們早到了一步,點完餐,等餐間隙他說起了在門口看到的樊晟。 對于他一向喜歡夸張表現的行為,米姝無可奈何卻又制止不了。 崔筱萱聽完了莞爾:“我這倒是也有一個他的八卦?!?/br> “嗯?!快說快說!”韓吉吉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 “我聽說,他身邊女人不斷,對情人大方又溫柔,就是換女人的速度有點快,所以呢,我有個小姐妹就想試著追追他?!?/br> “追上了嗎?” “沒追上?!?/br> “然后呢?” “她換了個男人追?!?/br> “……” “至于你形容的沖動不理智的樊晟,和我印象中的還是有點出入?!?/br> “哎,說來說去,還不是我meimei魅力大嘛!” “你親meimei?” “你說誰?” 崔筱萱和米姝同時開口。 米姝接著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不可能。你別腦補了,娛樂圈那么多八卦新聞,還不夠你關注的???” “女人感情的事你就不用瞎摻和了好吧?”崔筱萱跟著嫌棄道。 “服務員,把最貴的菜全都給我來一份??!” 崔筱萱打趣說的玩笑話,沒想到一語成讖,男人真的每天都在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他說:一起吃晚飯嗎? 她回:不。 她也不找什么借口,就那么直截了當。男人被拒絕了神色也無變化,接著說:送你回家。 米姝仍舊拒絕,男人點點頭,卻跟著她一起坐公交,陪她回家。 這樣坐了兩天公交,她想,為什么要拒絕呢? 學長這個人,想做什么是一定會做成的。若是不達目的,一定不會罷休。 那就順他的意好了。 反正也不會改變什么。 既然決定不再執著于過去,那就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男人,不是學長,不是初戀。 只是白天在公司要忍受韓吉吉八卦的眼神,下班了要面對糾纏不休的男人。 她忍不住問:“你不忙嗎?” 男人面不改色:“不忙?!?/br> 這話要是被宋詔聽到,大概要吐血。不管是工作起來不要命還是放手不管,苦的都是他。 聯系不上米姝的那幾天,樊晟想了很多。他的糾纏,米姝的排斥,可要他放棄,他又做不到。 他讓宋詔聯系啟澤直接結束項目,不再想通過什么手段去接近女人。 也許他一開始就選錯了方法,他的猶豫,他的試探,無疑又添了一層傷害。 簡單直接的追求,像大學時那樣。 男人是個合格的司機,看出女人不想講話,便也不出聲。 像一場滑稽的默劇,他們的背后是一個巨大的幽靈,在猙獰地無聲比劃著,可望過去的時候,卻只是兩個無言的男女,各置一方。 米姝原本以為男人達到第一個目的后就會有第二個,可她發現,只要她不說話,男人便也不說話。只在分開時說一句“明天見”,即使米姝沒有回應,男人也樂此不疲的每天重復。 只是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米姝知道。 崔筱萱說樊晟對待情人大方又溫柔,米姝也是知道的,他一向如此。 而溫柔,是比習慣更加可怕的東西。 他會幫你占座,會陪著你在圖書館從早待到晚,再送你回宿舍。會注意一切你感興趣的事,送你書,帶你看展覽。 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會讓你有壓力,但他也無處不在,潤物細無聲地般侵入你的生活。 樊晟在做同樣的事,米姝不能萬分肯定,但她想掐斷這個可能性。 所以在男人說“明天見”時她沒有回應,卻在第二天男人照例等她時,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