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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行聽到這里,有遺憾,但不算意外。 但秦子游緊接著又說:“只是白皎說,白天權一樣被囚禁在那里。這樣說來,倒是能用上尋蹤陣?!?/br> 楚慎行眼皮跳了跳。 信符中,秦子游的聲音仍然在繼續,說:“我問過白皎,他說,他知道用尋蹤陣,要用到他的心頭血,對他損傷甚大,但救人要緊。所以師尊,我們已經找出一個方向?!?/br> 他說了一個大致方位,最后說:“師尊如何看?不如,你我便在途中會和?!?/br> 聽話音,倒是篤定楚慎行會應許。 到這里,信符的所有內容結束。 楚慎行低笑了聲,神識鋪開,整條靈舟上的修士,都聽到了他的話音。 “諸位道友,”楚慎行嗓音淡淡,冷而靜,所有人都不由屏息靜氣去聽,“外出探尋的道友們有所發現——誰要與我同去?” 第248章 改變 瀾川修士之間爆發了一場小小的爭執。 依然是雙方各執一詞, 各有道理。 一方說:“按照秦道友傳信,那‘魔山’就這樣沒了,魔修一定有所覺。如此一來, 我們雙方莫非還要再演下去?” 另一方說:“總算也是個牽制。再者說了,他們并非能肯定, ‘魔山’沒了,是你我所為?!?/br> 前者:“魔修在雷澤大世界扎根良久, 到如今,我們勢頭正好, 正該一鼓作氣, 前去救人!如若不然, 我們的人被拆開,反倒給了魔頭各個擊破的機會?!?/br> 后者:“可若是如此,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知魔修,我們尋到他們囚禁人質的方位?楚真人, ”轉頭,對著楚慎行方向供一拱手, 面目肅然,“敢問,以楚真人看,我們搭靈舟過去, 要多久才能趕到?” 楚慎行說:“一月有余?!?/br> 后者昂首挺胸,肯定道:“一月有余!——可魔修送張信符去囚禁之所, 又要多少時候!恐怕你我尚未趕去, 那些被囚的道友, 就要被魔修殺去祭旗。這一回, 是我們投鼠忌器!” 此人嗓音若洪雷, 震在諸人耳畔。 前者啞口無言,是被說服。 但到最后,還是溢出一句:“誰來留下?” 后者啞然。 他此前說,“若有人留下,就是給了魔頭各個擊破的機會”。話音雖去,可依然在諸人腦海之中回響。 按照楚慎行此前所言,他自己是準備前去救人。楚慎行當時問“誰與我同去”,但誰都知道,雖說離開此地一樣意味著危險,可那畢竟是在一個合體修士身邊。相比之下,留下的人,無疑要面對更多。 他們是另一群人得救的掩護,要長長久久地拖住魔修,不引人懷疑。 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這場戰役中的犧牲者。 雖說與魔族作戰之初,瀾川修士們就懷揣了諸多心理準備。這是一場漫長而沒有盡頭、甚至注定會走向失敗的戰爭,但他們還是愿意爭取朝夕。死亡不可避免,卻第一次像是現在這樣,近在眼前。 人群靜默,這當中,忽而有人張口。 那嗓音略顯溫吞,在此前,少言寡語,時常被人忽略。是在近些日子,因楚慎行的一句話,才被許多人看在眼中、從而記得。 在今日之前,他已經在魔修面前露過臉,傳過音。 李丹青站出來,說:“我自然要留下?!?/br> 他身側,旁人怔忡,忽而開始覺得,自己第一次看清了、認識了身側的青年。 楚慎行的目光落在李丹青身上,看出此人面上的堅定執著。 他微微笑一下,說了一個“好”字。 李丹青之后,陸續又有一些人站出。 到最后,竟然與決定前往救人的修士呈二分之勢。 只是留下的人中,又多陣修、器修。 他們談論狀況,說:“我們畢竟有靈舟?!?/br> 為了掩護,靈舟不可能走。 而只要靈舟在,他們就是安全的。 情況或許沒有那么糟糕,只要將這場空城計長長久久地唱下去,堅持到楚慎行等人歸來的時候。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倒是不需要更多劍修、刀修等,留陣修器修在,再多些謝靈石靈寶,的確是上策。 修士們之間的氣氛逐漸松下,李丹青周圍圍了一圈人,含笑和他講話。李丹青原本是靦腆的性子,如今顯得羞赧,耳朵發紅。 旁邊一個女修見了,善意地笑了聲。 這樣狀況下,楚慎行輕輕一咳。 修士們頓時安靜,一同看他。 只見楚慎行從袖中抽出一枚靈梭。 旁人看在眼中,心里或多或少都有贊嘆:楚真人雖說是劍修,但如今正在吸納血池之水的百納瓶,還有如今被用出的靈梭,都是楚慎行一手煉制。 此人在煉器、陣術之道上的成就,恐怕早已不遜于劍術,堪稱全才。 在旁人目光中,靈梭變大,又被陣法遮掩行蹤,不會被魔修察覺。 此前拿出玉明骨的修士如今又一次解囊,靈寶化作楚慎行及幾個露面最多的修士模樣,留在靈梭上。 這樣環境下,無人留意,一根藤枝順著楚慎行的袖子飛快落下去,竄入玉明骨化作的那個“楚慎行”袖口。 同時,楚慎行權衡:等到魔山那邊的分魂結束吞噬,恰好回到靈舟上,又添一重戰力。 他把這些人帶到雷澤大世界,既然也要將人原封不動地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