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鬧著，男人抱她去洗澡，小姑娘的肚子鼓鼓的，又濃又多的jingye排了好幾波，可是每次弄的時候，又還有。

    浴室內水汽氤氳，燈光暗黃，熏得少女犯困，她窩在男人懷里，任由他給自己清洗。

    朦朧間，少女似乎聽到男人在說話，低沉的嗓，如鋼琴沉穩，一連串的音，她沒聽清，只通過上揚的語調判斷，大概是個問句。

    “真的嗎？”疑問，少女嘟囔，感嘆，“這樣啊?！?/br>
    微博上總結的萬能話術回復，先疑問，再感嘆，號稱可以結束百分之九十的對話，尤其在人犯困的時候，再好用不過。

    到后來，江意辭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只感覺仿佛男人抱著她，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她昏昏沉沉進入夢鄉，很熱，嘴巴有點干，可能是在沙漠，太陽毒辣，日光刺眼，林言舜拿水給她，與此同時，她拿出一把刀，刀面反光，強烈的光線讓男人有瞬間睜不開眼，這時，她握著刀，狠狠地刺上他的心臟。

    江意辭是被熱醒的，或許還有痛。

    明明只是個夢，卻真實的像已經發生過的事。

    大床上，男人的手緊緊錮著她的腰，窗簾很厚，陽光透不進來，窗子像個巨大的發光體，朦朧的白，透不進一絲光線。

    少女側過身，隔著被，伸手覆上他的心臟，強有力的心跳，平穩的呼吸，五指逐漸并攏，再分開，來回幾次，抓住的是一手空氣。

    撓癢癢般，男人閉著眼捉住那只亂做的小手，嗓音沙啞的問：“醒了？”

    少女沒有說話，他睜眼開，剛好對上她含笑的眸。

    見不得她這樣笑，眉眼溫順，眉心擰著結，嘴角上揚，安靜沉默，渺遠的，仿佛隨時會消失。

    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曖昧不明的問：“還疼么？”

    小姑娘點頭，腿心那處像隱約的壓迫感，算不上慘烈，但就是不舒服。

    她看過很多小說和電影，在描繪愛情和初夜時，慣用華麗的辭藻，浪漫的氛圍，完美的分鏡注解，作者和導演通常只注重描繪絢麗的過程，少女旖旎的夢，剛被進入時含淚的笑，卻很少會有人告訴她們，事后也會疼，從身體到心。

    還是太嫩了，男人揉了揉她的臉蛋，“以后不cao你了，舍不得?！?/br>
    少女抬頭，以手指描繪著他的眉形，粗濃的眉眼，長長的一筆，從眉頭到眉尾，短碎的毛發從指腹滑過，乍摸上去扎手，而后柔軟，就像他的人。

    狹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完美的下頜線，凸起的喉結，她的手一筆一劃，將他的臉玩了個遍，感嘆：“老師真好看?！?/br>
    臉是先天的得天獨厚，身材是后天的持之以恒，普通人擁有一樣已是幸運，偏偏幸運女神多加眷顧，他林言舜，兩樣都沾了最佳。

    少女的手弄在臉上有些癢，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壓在身下，拿胡茬兒去刺她的臉，嬌軟的身子，四處去躲，可最后，還是只能躲在他的懷中。

    江意辭嬌笑著求饒，“別、別弄了，好癢啊?！?/br>
    “叫聲老公就饒了你?！蹦腥舜蟀l善心，一副做虧本買賣的模樣，“不行，還是叫兩聲吧，叫兩聲饒了你?！?/br>
    少女眨巴著大眼睛，疑惑，“什么老公？”

    男人挑眉，“昨晚的事，你忘了？”

    昨晚，她只記得天色未黑，廚房的灶臺咕嚕咕嚕的響，男人的roubang狠狠插干著她的xiaoxue，白花花的jingye灌滿了小肚子，綿軟而又潮濕的吻。

    還有浴室內，那低沉的嗓，上揚的語調，似乎是個問句。

    他說的是，小意辭，那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老師，”少女的小腦袋快速轉動著，“我……”

    人們拒絕的時候，大腦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矯飾，把原因推到客觀的，無法抗拒的事情上面去，以顯示自己的無辜，從而繼續保持在對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老師，我不愿意?！?/br>
    還是軟糯的嗓音，她就連說拒絕的時候，都像是在撒嬌，砂糖橘般的甜。

    男人發出氣音，嘴角勾起，仿佛在笑，又像嘲諷，嘲諷她的不知好歹。

    這是不是林言舜第一次被拒絕，說不好，但這絕對是林言舜被拒絕得最直白的一次。

    小姑娘明晃晃的心思，從來沒有掩飾過，比如只想跟他上床，不想要任何牽絆。

    林言舜問：“理由呢？”

    經?？措娨晞?，都市里飲食男女為了情愛爭吵的戲碼不厭其煩的上演，不管劇情走向如何，雙方之中，問得多的那個人，從開始就已經輸了。

    少女試探的說：“我還小，不適合談戀愛？”

    林言舜回絕，“你已經成年了?！?/br>
    少女又說：“你門高非偶，我高攀不上？”

    林言舜道：“我大一就沒靠家里了?！?/br>
    少女絞盡腦汁，想了幾個理由，通通被男人拒絕，她有些氣餒，“林教授，您不要這樣，我們之間不能在一起，大到國家小到我不愛你，您不能強迫我?！?/br>
    “大到國家？”林言舜嗤笑，“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大到國家了？”

    “林教授，雙方權利在不對等的情況下，”江意辭跨坐在他的腿上，義正言辭地說，“產生的戀愛關系，本身就是一種脅迫。這種不平等關系包括不僅限于上下級，師生，撫養與被撫養……況且，據我所知，普林斯頓大學去年就已經禁止師生戀?！?/br>
    林言舜第一次發現她是這般伶牙俐齒的人，綿軟中，甚至藏著抹刺。

    沉默片刻，林言舜說：“至少目前，我們還不是師生?！?/br>
    江意辭糾正：“那也是上下級?！?/br>
    男人的眉頭擰成好看的結，他盯著少女，嗓音沉沉：“意辭，你究竟為什么接近我？”

    男人的眼神太過坦白，讓少女有些心慌，她又想到剛才的那個夢，內心的害怕、委屈、擔心，一起涌了上來。

    “好了，我不問了?！痹俅蟮呐瓪?，見到她的淚水時，也全都熄滅了，男人摟過少女，輕聲安慰，“別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