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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田揮手:“再搜!尤其要仔細查看,是否與左相府有關?!?/br> 他勝券在握的等在原地,又過了片刻,幾名錦衣衛慌慌張張的抬著一箱兵器過來了。 “報!督公,有蹊蹺!” “何事?”李德田皺了皺眉。 錦衣衛道:“屬下們搜出一箱長劍,但,這劍上……” “有什么問題?” “劍柄上不知為何有咱們東廠的標記!這、這……” “你說什么?!”李德田瞳孔收縮,手中一直轉動的流波珠也停了下來。 他一掌掀了面前的兵器箱,果真看見箱中平靜的躺著數把鐵劍,而劍柄上是清清楚楚的東廠印記——一個清晰的“錦”字。 心中有什么警鐘在敲響,李德田迅速揮手:“馬上撤退!” 錦衣衛還未來得及行動,只聽見洞口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督公原來已經到了,末將來遲了!” ——是宋遠則的聲音。 隨著他的聲音,他人也出現了。 李德田心中疑惑,為何崔容沒有拖住宋遠則的腳步,令他如此快便抵達兵器坊? 但他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沉得住氣,當下揮了揮袖示意錦衣衛切勿妄動,將那箱兵器不動聲色的蓋了回去。 “宋將軍來得真是快,”他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牢牢的掃在宋遠則臉上,“下官在這里搜到了許多臨安王殘余的兵器,不過整個搜查還尚未結束?!?/br> 宋遠則拱手笑道:“末將來協助督公,便能盡早完成搜查了。只是,有一事末將不明,想向督公請教?!?/br> “何事?” 宋遠則揮了揮手,幾名羽林軍抬上來幾箱兵器,揭開來一看,有長弓、鐵劍、盾牌等等,而這些兵器上,也無一例外的刻著東廠的“錦”字。 宋遠則厲聲道:“末將方才進洞之時,在另一側搜到數箱殘余的兵器。除了印有臨安王標志的之外,還有錦衣衛的。督公,敢問這是怎么回事?!” 李德田眸色一冷:“宋將軍,下官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宋遠則毫不退讓的迎上鷹般銳利的眸子:“督公,此事末將必須上報給圣上,還望督公體諒?!?/br> 李德田陰陰的笑了一聲:“宋將軍,下官勸你最好不要多事。這些兵器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官也十分疑慮?!?/br> “那更應當交由圣上裁決!”宋遠則堅定的揚手。 “我看誰敢?!”李德田尖聲吼道,頓時,錦衣衛重重疊疊的將羽林軍團團圍住。錦衣衛本就人數占絕對優勢,再加上駐扎在洞xue外的人數,李德田一點也不懼怕宋遠則。 他不清楚這里的武器是怎么回事,但很明顯,自己是遭到栽贓陷害了。在隸屬帝黨的宋遠則的親眼目睹下,他是百口莫辯的。 唯一的做法,只能是將宋遠則滅口。 這是東廠一貫的做法,李德田也從來沒有輸過,他有絕對的信心。 宋遠則和羽林軍落入天羅地網中,卻毫無慌張或是懼色,沉聲問道: “督公這可是要造反?!” 李德田陰笑一聲:“下官也想問將軍一句,想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來栽贓下官的,是不是就是將軍?!” 宋遠則凝眉道:“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末將從不做這等卑鄙無恥之事,督公還是親自向圣上解釋一切吧。如果督公當真是冤枉的,圣上一定會還您一個清白!” 李德田冷哼道:“宋將軍,下官自己便是清白!得罪了!” 隨即狠狠揮手,錦衣衛的繡春刀紛紛出鞘。羽林軍見狀,也紛紛拔出長劍,雙方立刻陷入了混戰。 宋遠則雙目沉靜,長劍出鞘:“督公不后悔?!” 李德田陰陰一笑:“成王敗寇,只有贏的人才有話語權!” 宋遠則嘆道:“如此,末將明白了!” 他不慌不忙,凝眉怒目,牢牢注視著李德田,手上的劍卻是疾如風雷,已經令幾名錦衣衛敗落。李德田也不落下風,死死與他對視,同時手上的流波珠屢屢彈出,直取羽林軍的命門。 錦衣衛畢竟人數占優,羽林軍逐漸不支。李德田的目光逐漸綻放出得意與殺意。 但宋遠則目光依然沉靜如水,毫無慌亂神色。 兩方對峙一陣,李德田忽然聽到洞外傳來更為嘈雜紛亂的刀刃聲。 與此同時,宋遠則的眼中燃起了nongnong的斗志與戰意。 一名錦衣衛匆匆奔至李德田身邊:“督公、督公,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李德田恨聲問。 錦衣衛哆哆嗦嗦道:“山中突然出現數千名鎮北軍,我們已經被圍??!督公,現下如何是好?!” 李德田嘴唇抽搐,死死盯住了宋遠則:“你、你算計下官!” 他手中的流波珠,如同行云流水,瞬間襲向宋遠則。三顆堅硬的鋼珠,如風如雷,直取宋遠則的咽喉。 但是。 卻有一柄如影如風的長劍,穿越了無限的距離,如同驚鴻照影,鏗鏘有力的打落了流波珠! 陸逐川雪白的身影如同閃電般,翩翩落地。他出手迅捷如雷霆,擋住了李德田對宋遠則致命的一擊。 “陸大人!”宋遠則雙眼一亮,“多謝相助!” 陸逐川沒有回應,卻已經握住了回旋歸來的劍,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便投入了與錦衣衛的廝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