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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見到陶煜了?”蕭駱北冷聲問道, 一面狠狠握住了他的纖纖細腰。 慕晚舟這才知道他今晚抽的什么風。 早早的來承掖殿焦躁不安的等著自己,合著就是在意自己與陶煜短短相會的那一時半刻? 慕晚舟忍不住笑了:“阿北, 你最近……” “朕最近就是這般見不得人肖想你?!笔採槺卑缘赖拇驍嗔怂?。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蠱蟲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了,但自己的占有欲卻似乎越來越強。從前遇到心儀慕晚舟之人,他其實也就是半真半假的醋兩句, 從未真正往心里去。但現在, 即使確定慕晚舟心中想的是自己,他卻還是在意得快要發瘋。 朕這是怎么了? 蕭駱北百思不得其解。 慕晚舟側過頭去,偷偷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去見他便是?!?/br> “去?!笔採槺币豢谝е?,“陶臻目睹今日的陣勢,已經被嚇破了膽, 得按計劃行事?!?/br> “好?!蹦酵碇圯p輕撫了撫他臉, 還未再說什么,突然聽見蕭駱北疑惑的聲音: “這是何物?” 低頭一看, 蕭駱北手中是那只從蕭翊那里奪回來的綬帶, 連同著玉佩。方才蕭駱北急急的扯落自己衣衫時, 這綬帶便從袖中掉了出來。 “啊……”慕晚舟不經意的將它從蕭駱北手中拿回來,“是臨安王的東西。當初除掉他,這玩意幫了大忙, 我便留在身邊了?!?/br> 蕭駱北不以為然的又伸手拿了回去,略一凝眉,不容回絕的道: “皇叔父的東西?!扔了便好, 留著作甚?”抬手便要將它從窗口扔出去。 “阿北!”慕晚舟叫了出來,聲音雖不大,卻暗含了一股急切,一把扯住了他手。 “怎么了?”蕭駱北不解的皺眉。 “阿北,”慕晚舟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聲音柔得像蜜糖一般,“你別把它丟掉好不好?我在西域險些喪命,想要留著它記著當時的九死一生……” 他頓了一頓,又偷看蕭駱北一眼,咬唇輕聲道: “阿北總不至于連死人的醋都吃吧?” 他容姿動人,暗金的右瞳閃動隱隱淚光,換了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拒絕不了他此刻的請求。 換作是從前,他若是敢這樣向蕭駱北要求什么,蕭駱北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還會責罵和奚落他,但此刻,蕭駱北一想到他在西域被折磨得幾乎失去人形,而自己又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將他從死神手里奪回來,便心疼得不行,立刻放柔了嗓音,輕輕一捏他的鼻尖: “這么寶貝一只玉佩,倒像個小孩子?!?/br> 隨即拉過他手,將玉佩和綬帶放到他手心,再重重握?。骸半捱€你便是?!?/br> “謝謝你,阿北?!蹦酵碇蹪M臉綻放喜悅的光,立刻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就好像討到了糖吃的孩子一般。 “便這般開心?”蕭駱北極力控制自己的醋意,見他露出十分天真爛漫的一面,又有些心喜。 “嗯,”慕晚舟羞怯的點頭,“因為,這是阿北第一次答應我的要求……” 蕭駱北一愣,心中竟涌上一陣酸楚。是了,他從前對待慕晚舟多糟糕,從來不曾仔細體會過他的感受,事事都多加刁難。所以,現在自己只不過答應了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他便開心成這樣…… 蕭駱北心中一疼,一把摟了他緩緩壓在榻上,有些發狠的咬著他唇道: “那朕以后都答應你還不行?” 慕晚舟昏昏然的與他吻著,突然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我好不習慣……” “嗯?不習慣什么?”蕭駱北微微抬頭,瞇眼看他。 慕晚舟臉頰呈現醉酒一般的緋色,微微別開眼不好意思去看他,溫言細語道: “阿北這樣遷就我,就好像、好像愛著我一樣……” 蕭駱北的心臟被重重一擊,整個人如同被暴風雨席卷般的,突然陷入了狂亂。 愛上了慕晚舟?! 會嗎? 會嗎?! ……不會嗎?! 自己不再把他當成他人的替代品,難道是因為愛上了他?! 這個問題如同晴天霹靂般,砸得蕭駱北心亂如麻,下意識一口重重吻住了慕晚舟。 “怎么,不希望朕愛你?朕不配愛你么?”他聲音干澀,不知是為了反駁什么,還是掩飾什么,最終還是擺出霸道不講理的模樣。 ——這是他習慣而熟悉的狀態,他得暫時逃進去,哪怕是一會會。 他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的想法和心情。 “不,不是……”慕晚舟似乎是想急著解釋,但蕭駱北卻不容許他繼續說話了,狠狠的堵住了他唇。香氣繚繞的承掖殿最終沒了細細的語聲,轉而響起了另一種旖旎溫存的聲音。 只是,都已過了子時,宮門口守夜的宮人們卻見到圣上穿齊了衣衫,若有所思的從承掖殿出來了。 宮人們本已昏昏欲睡,一見圣駕,驚得睡意全無,立刻喚來步輦,接駕回御書房。由于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步輦來得慢了些,宮人們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奴才該死?!睂m人們看著蕭駱北那陰沉的臉色,跪了一地,心里十分驚懼。 圣上這樣子,明顯是要大發雷霆啊。 哪知,蕭駱北卻一言不發,沉默了片刻抬手道:“無妨,起駕?!北阍僖矝]有說什么,上了步輦,斜靠在軟枕邊,一個字也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