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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蕭卿執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似乎不太可能。 慕辭月憋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你……是來青樓做什么的?” 雖然不指望蕭卿執說出什么“來嫖”之類的話,但慕辭月也沒想到蕭卿執的回答如此干脆直入主題。 “抓人?!?/br> 此時的攬月樓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寂靜,琵琶聲早就停了,人們大氣都不敢喘,正因為如此安靜,以至于蕭卿執與慕辭月的對話,很清楚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抓人”這個詞,用的實在是不怎么好聽,還不如換一種說法直接說“掃黃”得了。這狗皇帝也真是,掃黃還要帶上跟班一起來掃黃,一人逮一個,還真是分工明確。 想到掃黃,慕辭月忽地腦洞一開,突然笑瞇瞇地道:“抓人做什么?于這等風月之地,打打殺殺豈不煞風景,倒不如在此春宵一刻?!?/br> 蕭卿執果然頓住了,慕辭月自以為言語起了效果,想進一步努力爭取洗腦,卻發現,蕭卿執的面容在自己眼前逐漸放大,離自己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只要稍微皮一下,頭微微一伸,就能親到的地步。 這張面孔實在太過俊俏,男的看見都能動心,慕辭月差點一個晃神就親了上去,幸好久經大浪,自制力還算強,硬是忍住了,還一鼓作氣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嫌棄,只不過這大庭廣眾的,和大男人親親抱抱,實在有毀形象。 然而,他退后一步,蕭卿執就走過來一步,反反復復,一直退到背靠著墻退無可退,慕辭月才氣急敗壞道:“你過來做什么?離我遠點!” 蕭卿執停住,問了一句剛剛和慕辭月說的一樣的問題:“你來青樓做什么?” 慕辭月內心不爽,隨口一句:“來嫖?!?/br> 蕭卿執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冷色,連帶著聲音也極為低沉:“是么?玩得很開心?” “我來這和你有關系嗎?別多管閑事?!?/br> 慕辭月說話理直氣壯,壓根不像撩妹被當場逮住的樣子,要不是后面那句極低極低,低到除了他二人誰也聽不見的話,估計慕辭月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當場飛升。 “在外面呢,給點面子,回去……隨你怎么處置?!?/br> 不過,這句話似乎也沒啥作用,蕭卿執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隱隱約約還帶著一絲憤怒,慕辭月見他沒其他反應,內心忍不住又開始飄了,低聲道:“你生氣了?” 蕭卿執回了個冷眼。 慕辭月繼續作死:“怎么,我來青樓,你吃醋了???哈,堂堂陛下居然也會吃醋呢?” 蕭卿執終于回道:“被發了禁足令的人,溜出了皇宮,難道不該讓他回去?” 說的話沒什么問題,只不過,慕辭月暗中和蕭卿執說話時是壓低了聲音,蕭卿執說話卻是絲毫不顧慮,導致每個人都聽清了蕭卿執的話。蕭卿執沒法子,也只能抬高聲音,可當他每抬高聲音時,又習慣耍威風,以至于,慕辭月說了一句。 “我啥時候成囚犯了?蕭卿執你腦子有病嗎?” 這一說,眾人懵了,沉默許久的曹信傻了。 曹信雖不常在皇宮,但身為丞相的兒子,皇帝的姓名還是知道的,畫像也不可能沒見過。自打蕭卿執出現時,曹信就覺得此人不僅氣勢凌人,還很眼熟,暗自困惑了許久,直到慕辭月剛剛喊出了蕭卿執的名字。 明確了此人的身份,曹信驚懼之下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道:“參見陛下!” 這聲音不大,卻在極靜的樓內聽得格外清晰,慕辭月還沒反應過來,曹信已是跪著又拜了下去,這一拜沒啥,主要在曹信說的話,對于青樓內的其他人來說,才是真正的爆炸。 其他人連拜都忘了。 “這是……陛下?” “我的媽呀,活的陛下??!” “不可能啊,陛下怎么會來這里,宮中美人還不夠玩?” “哎,瞎說什么呢,你不知道陛下……是個斷袖嗎?” “所以陛下是來擴男寵的?” “聽說陛下的相好是那個大魔王敗月教主!他們倆的長相都……啊哈哈,是不是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都去喜歡男孩子了喔?!?/br> “喂,我覺得那紫衣公子有些像敗月教主哎!” “???這就是慕辭月?我天,這么俊啊,通緝令上明明說的青面獠牙,假的吧?!?/br> “什么叫像,那就是啊,前幾個月我們家被他搶過兩次,他的模樣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是怎么容忍到現在的?剛剛怎么不和我們說?” “說了你們也打不過他啊?!?/br> “別說了,圍觀就好?!?/br> 蕭卿執的皇帝身份已經暴露,那老鴇本不打算招惹他,但這么一群金光閃閃的大佛在這里,不勾搭一波簡直可惜了,便招呼姑娘們到蕭卿執身邊打個招呼。 那姑娘們雖然內心懼怕,但mama發話豈敢不從?且蕭卿執長的實在好看,她們自己本身也想嘗試著去靠近。有個膽子大的女子,濃妝艷抹,踱步過去,湊到蕭卿執的身邊便想親他一口。 結局是,被蕭卿執一掌拍飛。 蕭卿執出手顯然不憐香惜玉,一掌便將那女子打到一丈之外,那女子哀嚎一聲,撞到凳子上滾了好幾圈,暈了過去。剛剛還圍在蕭卿執周身的女子們嚇得登時跑散開來,再不敢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