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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期鶴看唐疏的表情,就知道認出來了。 也不愿意廢話,裴期鶴一腳踹在唐疏胸前,抓著他的衣領把人扔在了地上。 要是之前意氣風發的唐疏還能和裴期鶴抗衡,可現在他虛弱得厲害,被一推就倒。 裴期鶴喘著粗氣,腦子里全是去年冬天,打開門看見一身傷痛的唐阮站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畫面。 那些傷,就像刀一樣緩慢地刺進自己心里,留下磨滅不了的印。 他就照著記憶力唐阮的傷口的位置,一下又一下狠狠打在唐疏身上。 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聽在裴期鶴耳朵里,更像是為他助興。 唐疏癱在地上嘴角滲著血,雙手抱頭不敢反抗。 發現拳頭停了之后,他才抖著說:“你是裴年潤的兒子???唐阮還真會找。大不了你們就把這事說出去,反正最后都是死,我也無所謂?!?/br> 裴期鶴蹲下,用手把唐疏的臉掰過來和他對視:“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都沒有確切的證據吧?你說,要是我把之前和黑市交易信息素的事兒說出來,并且提供大量有效證據,把所有事情整合到一起,你會不會真的進去?” 唐疏深吸一口氣,難以置信道:“那個跑了的中學生alpha就是你?” 裴期鶴又把他甩在地上,從書包里拿出資料從他頭頂撒下去:“自己慢慢看?!?/br> 唐疏吞咽著口水,慢慢爬起來隨便抓了一張紙,是提取信息素的合同。 他突然仰頭轉變了態度,盯著裴期鶴懇求道:“你放過我吧!放過我...不把這些事說出去,我保證以后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你也可以獨吞,什么都不給唐阮,我不在乎的!”唐疏神神叨叨地跪著往前爬了幾步,抱著裴期鶴的腿,“真的,我把唐阮送給你,你怎么玩都行!要是還不夠的話,你喜歡女人嗎?我把認識的活好的都送你!” 裴期鶴厭惡地揚手扇了他一巴掌,眼里是無法抑制的怒火:“你他媽把我和唐阮當成什么人?” 說完再也不管唐疏在念叨什么,踹開他之后,迅速離開了這個連空氣都污濁不堪的地方。 他去了一趟警局,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了之前認識的警察,資料也全都留在了這里。 做完筆錄回到寢室都大半夜了,唐阮正洗好澡趴在床上玩手機。 看見裴期鶴回來,唐阮趕緊下去問:“你去哪兒了,這么晚回來?”他又看看手機,“十二點都過了?!?/br> 裴期鶴把書包放下,看唐阮要撲過來,雙手擋住拒絕道:“出了一身汗,洗完澡再抱?!彼X得上樓有些熱,直接把t恤脫掉了,“而且你第一句話不應該是這個吧?” 唐阮正盯著裴期鶴的腹肌和微微鼓脹的肌rou愣神,眼神癡迷不已。 盡管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還是會被裴期鶴的身材驚艷到。 他心里的小人哈斯哈斯流口水,大喊:“我好饞!我就是饞他身子,我下賤!” 唐阮拍拍左胸,安撫道:“人不好色那還是人嗎!正常正常?!?/br> 裴期鶴把衣服泡進水里,又添了點兒洗衣液泡著。 轉身看見唐阮在發愣,問道:“想什么呢?不給我生日禮物?” 唐阮恍然,“哦”了一聲拿出來了兩個紅絲絨的小盒子。 這回輪到裴期鶴愣了,他神色復雜地問:“你這是......” 唐阮把其中一個塞到他手里說:“你打開看一眼?!?/br> 裴期鶴打開看見里面是一條銀色的手鏈。 他小心翼翼拿出來之后,才發現手鏈上還有一只鳥,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 這略顯粗糙的做工一看就不是買來的,倒像是小omega自己動手做的。 裴期鶴笑了半天問:“這是什么鳥???” 唐阮氣鼓鼓地打開自己手里的盒子,是同樣的手鏈,只不過掛飾變成了一顆奶糖。 他把那只鳥放在手指上,讓裴期鶴仔細看:“這是我花一下午做的白鶴!” 裴期鶴湊近看了一眼,上面還真有羽毛和翅膀的紋路,就是...十分潦草隨意。 不過也不指望唐阮這個小少爺做的多好看,心意到了就好。 他把左手伸出來說:“那你幫我戴上?!?/br> 唐阮手上動作認真,睫毛撲閃撲閃的。裴期鶴的注意力根本沒在手鏈上。 戴好之后,唐阮抓著裴期鶴的手腕,搖頭晃腦地欣賞自己的杰作。 打了個沒響的響指,還裝作無事發生:“很適合你??!” 把裴期鶴逗得捂著肚子笑,唐阮氣得轉身去包里找東西。 翻了半天忘記自己把那么一大桶東西放在哪兒了。 正要扭頭,響指和著手鏈響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得唐阮心里一陣酥麻。 他瞥到放在裴期鶴桌上的東西,走過去將它塞進了裴期鶴懷里:“第二件禮物?!?/br> 裴期鶴拿起來看了一眼,透明的塑料桶里裝著各色疊好的千紙鶴。 雖然他們都已經算是知根知底的關系了,唐阮還是有些害羞:“每個千紙鶴里面我都寫了東西,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看?!?/br> 裴期鶴作勢就要打開:“我現在就沒事?!?/br> 唐阮急得一把按住他的手,兇巴巴地說:“你不洗澡是吧!再說沒事!” 裴期鶴把糖果手鏈悉心系在唐阮纖細的手腕上,才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