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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安的話,大概是會笑死。 “安兒可是遇見了什么好事?” 太后放在侍衛隊的人傳回了消息,皇帝未出馬車半步,太后也很好奇,兒子究竟看見了什么,回宮之后不是發呆就是傻樂。 “沒……”葉安斂起喜色,嚴肅地道,“父后吃過火鍋嗎?” 太后:“……” 拜他所賜,太后倒是憶起了一些與先帝的過往,沒心情再揪著他問東問西了。 葉安算是在太后處過了關,回了宣德殿沐浴更衣,累得狠了,也沒與李幺細說外頭的見聞。次日清晨,他睡到了自然醒,李幺已在一旁候著了。 李幺道:“皇上,太后請了穆太傅在朱雀堂議事,讓老奴問皇上要不要過去?!?/br> 葉安在宮中待了幾日,自行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太后既是問他的意思,就說明不是十分重要,但穆太傅的話…… 那可是穆大哥還有阿離的爹。 葉安心念一動:“左右無事,朕這就過去看看太傅?!?/br> 這一趟出去,他已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不論如何他都是大魏的皇帝了,不能再指望原身,得靠自己做好這個皇帝。也許,這會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葉安換上龍袍,不知不覺他連這身沉重的衣服都有些習慣了,抿著唇沉靜下來之時,李幺忽然跪下道:“皇上,您……是不是想起來了?” 葉安坦然一笑:“不論想不想得起來,朕都是皇上?!?/br> 李幺連連點頭。 朱雀堂是議政之處,葉安收拾妥當坐上龍輦,從宣德殿直接過去,行至一半路程時,斜刺里沖出了一道身影,葉安此次身邊有不少侍衛隨行,不待他下令,侍衛們已齊齊亮出了刀劍,將來人團團圍住。 葉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半道劫君這種戲碼還有完沒完了,這是看他脾氣好故意的吧! 他以為又是李貴姬不分輕重地跑出來邀寵,誰知被侍衛拎到跟前的竟是腦殘小王子耶律寒! 葉安討厭此人,不覺冷著臉道:“順嬪,你有何事?” 耶律寒在宮中我行我素,宴席、慶典概不出席,平時眼高于頂的一個人,怎會突然阻攔圣駕? “皇上,臣卿有要事相求……” 耶律寒換上了鮮少會穿的正式宮裝,面色焦急。 葉安可還記得這朵高嶺之花有多傲,怎么有事相求就是“臣卿”,無事就是“我”,未免太勢利了吧? 葉安不想理他,眼神一瞥李幺,李幺當即心領神會斥道:“大膽!爾不過五品嬪位,竟敢阻攔皇上,還不快退下!” 耶律寒冰藍色的眸子里閃過詫異,為何李貴姬可以攔駕,他卻不行? 莫非,皇帝是在故意為難? 耶律寒咬了咬牙,道:“臣卿明白,臣卿之前對皇上不理不睬,惹惱了皇上,臣卿保證,若是此事解決,臣卿……什么都聽皇上的?!?/br> 葉安:“……” 葉安差點從龍輦上栽下去,媽呀,這朵花把他當成什么人了,這是要與他做不法勾當嗎! 葉安怒道:“少廢話,你究竟有何企圖?” 耶律寒跪下,行大禮道:“皇上,臣卿兄長前幾日來了皇城,可是廷尉處竟把他當成了江洋大盜,將他逮捕入獄。臣卿兄長性子溫和,絕不可能做下犯法之事,求皇上為臣卿兄長做主!” 葉安:“…………” 江洋大盜?前幾日?怎么有些耳熟?? 記得穆離曾提到過,穆辭也抓過一個江洋大盜,該不會就是同個人吧? 葉安不清楚原委,涉及兩國,也不好當沒聽見,只得先按常理道:“無緣無故,為何廷尉要污蔑你兄長,你上來就喊冤,可有證據?” “臣卿有證據!”耶律寒信誓旦旦:“臣卿對兄長的了解就是證據?!?/br> 葉安:“……” 葉安心道,那朕還更相信穆大哥呢! “你不必再說了?!比~安擺了擺手:“既然你兄長還在廷尉處,朕命人再查一查,你退下吧?!?/br> 他發現,小王子腦子是真不清楚,說半天也沒透露什么有用信息,反而白白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皇上!”耶律寒不肯退下,仍跪著高呼,“臣卿以前是做得不好,求皇上不要把對臣卿的怨,轉移到臣卿兄長身上……” 葉安:“……” 葉安可算明白為何電視劇里的皇帝都喜歡咆哮了,他也忍不住咆哮了一回:“耶律寒,趕緊從朕面前消失,否則,朕就讓你的兄長消失??!” 耶律寒眸中凈是凄苦之色,跌跌撞撞調頭而去。 ……什么玩意??! 葉安怕被小王子多氣幾次,估計會氣出毛病來,下狠心對李幺道:“往后誰再阻攔圣駕,一律按宮規處置!” 李幺垂眸應下,皇上終于有點皇上的樣子了。 龍輦載著葉安到了朱雀堂,太后已在等著了,坐在下首一人,年過四十,俊目深邃,器宇不凡,葉安一見這人眉眼就明白了,原來阿離和穆大哥與他們的爹挺像的。 太后見兒子直愣愣的,一個勁盯著太傅看,估計又犯傻了,無奈搖了搖頭,穆太傅反應過來,皇帝據說失憶了,難怪與以前大不一樣。 太后道:“安兒,孤在與太傅商議穆公子入宮一事。你覺得封穆公子為修儀如何?” 葉安回過神來,太后不是早已給穆大哥定了位份,為何又要當著太傅的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