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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曲蹙眉反駁:“我何時與他們聯絡了?” “那師尊背后又藏了什么?” 顧懷曲說不出話。 郁承期也不再等他爭辯,直接伸手去拿。 他俯身越過顧懷曲,手臂直接伸進了被子里,接著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一把抽了出來。 “你……住手!”顧懷曲情急之下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攔住,但為時已晚。 郁承期已經拿出來了。 顧懷曲眸色微變,整個人像被扔進丹爐里火化了一樣,guntang的溫度從頭燒到腳,僵在原處,一動也不能動。 他臉上燙得像燒起來,心中恨恨。 他堂堂讓清仙尊…… 就沒丟過這種人?。?! “……” 只見郁承期拿著那根……玉.勢,默然看了半晌。 一時沉默了。 他臉上的神情怪異又隱忍,漆黑的眸子里隱隱有幾分異樣的光澤,轉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懷曲瞧,頗有幾分令人羞恥的意味。 他怎么也沒想到,顧懷曲藏的……居然是這種東西…… 顧懷曲對上他的視線,頓時臉上更燙了,暴怒道:“你在想什么?閉嘴,別想了!聽見了嗎?我叫你別想了??!” “……” 郁承期嘴都沒張開。 他看了看那張面紅耳赤、又氣又羞惱的臉,勉強收斂起好奇的神色,又怕自己誤會了什么,暫時沒敢說話。 空氣中一片靜默。 過了一會,兩個人同時開口了: “這個東西……” “師尊,你……” 顧懷曲羞怒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在郁承期眼里,竟有幾分羞澀的意味,先發制人,率先搶過話:“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 郁承期沉默了下。 說道:“嗯,都是弟子的錯,不該自作主張拿師尊的東西?!?/br> 顧懷曲覺得他態度怪怪的,擰眉強調:“我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郁承期將玉.勢規規矩矩的放在他枕邊。 低哄道:“知道啦,師尊別氣,我不告訴旁人就是了?!?/br> 顧懷曲心頭一梗,怒火中燒,頭皮險些氣到炸開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不認得這東西??!” 郁承期抬眼看他:“那師尊臉紅什么?” “…………” 堂堂顧仙師,有朝一日竟也蠢到掩耳盜鈴了。 …… 最終,在顧懷曲接近暴怒地解釋下,這個誤會到底解開了。 郁承期得知賀輕候來過,不由得臉色陰沉,低聲問:“他來做了什么?” 顧懷曲情緒已經平復了,面色清冷,但仍是不想搭理他,語氣聽不出什么起伏:“沒什么要緊事。若是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吧?!?/br> 郁承期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就知道賀輕候斷然多事了,特地來一趟,不可能什么也沒做! ……真是找死! 他轉而看向顧懷曲,眼底那份戾氣很快散了,好像生怕再驚擾了他一樣,摸了摸鼻子,想到方才的事覺得有些好笑,唇角不禁有點笑意:“弟子方才誤會您啦,不是有意的?!?/br> 顧懷曲臉色不悅,沒有理他。 郁承期又道:“師尊,弟子可以提個要求嗎?” 顧懷曲瞥他一眼:“什么?” “弟子好久沒見到你本來的樣子,有些想你了?!庇舫衅趬旱蜕ひ?,“可以抱你嗎?” “……”顧懷曲不禁惱然地看他,又開始覺得這個孽障不知廉恥。 但心頭那股悸動又讓自己覺得厭惱。 他忍無可忍,眸中冷了冷,覺得有必要與郁承期說個清楚,冷硬著臉,寒聲道:“郁承期,我有話跟你說……” 還不等郁承期問出是什么,顧懷曲身形忽然晃了晃,一股乏力感涌上來——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靈力支撐不住了。 郁承期立刻扶住他:“師尊?” 顧懷曲rou眼可見的縮成了小小一團,又變回了貓。 “……” 看著略帶惱意的雪白球,郁承期低低笑話他,指尖在他頭頂摩挲了下:“看來沒機會啦,下次再說吧?!?/br> …… 這日過后,郁承期第一時間找上了賀輕侯。 不出意外,賀輕侯受了重罰,并且因為那根玉.勢的出現,導致后宮中那群默默無聞的姬妾被郁承期記了起來。 一夜之間,那群女人被悉數遣散。 接著因此一事,宮中的魔臣開始為帝尊一脈感到擔憂。 后果就是真應了賀輕侯那句話。 數人接連奏書,請求帝尊納妃。 但郁承期并不聽勸。 他一心的注意力,全在與鬼界的糾葛上。 郁承期不知道賀輕侯已經替他說了那些話。顧懷曲沒告訴他,賀輕侯更不敢跟他說,導致郁承期還在自顧自地擔心——倘若他真的對鬼界下了狠手,顧懷曲會不會怪他? 他還沒想好如何跟顧懷曲坦言。 更沒想好,該怎么勸顧懷曲借助“仙主”身份,與魔界和解,聯手。 畢竟舉世皆知,仙界縱然與鬼界有仇,但與魔界的仇更深。當年經棠與吟風接連隕落,他們的部下在他們死后依舊廝殺不止,仙魔兩界多少出身大宗、聲名顯赫的前輩,就此死于兩界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