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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導播廳, 好多人正在打量郁宴呢,尤其是導演。 郁宴安靜被顏意捂住嘴,好像忽然卸了一身力氣和疲倦,閉了閉眼。 手虛虛地捂著, 上下貼著鼻子和下巴, 溫度纏綿交融。 顏意覺得有點不對,忙收回手。 導演過了一會兒,才過來, 狐貍一樣地問:“郁宴剛從國外回來?” 顏意笑著說:“對,他剛拍完《龍馬天空》, 打擾大家了?!?/br> “不打擾不打擾!”導演忙說:“那個, 郁宴, 有檔期的話,可以來參加下一季的《百態演員》啊?!?/br> 顏意:“……” 真是老狐貍。 眼看著郁宴靠《指尖雪》躋身流量,又出演了國際大制作電影,知道他明年必然不一般,想提前截胡。 謝宿暫時還在他手里,顏意只好說:“如果有檔期,就來?!?/br> 導演這才笑瞇瞇地離開了。 謝宿已經演完了,接下來是其他演員的試鏡,顏意不用再盯著,便帶郁宴去謝宿的化妝室休息。 蘇平平和寧蕭已經在化妝室了。 蘇平平一見到他,就親切地停不下嘴。 “顏哥,為了給你驚喜,可是苦了我了,連接機的人都沒有!” “我們打車過來的,你不知道剛才我打電話給寧蕭,寧蕭一看到我身邊的四個行李箱就要跑?!?/br> 郁宴:“閉嘴,要你有什么用?!?/br> 顏意:“……” 蘇平平委委屈屈地閉了一會兒嘴,但也只有一會兒。 “你不知道郁哥可拼了,一天拍十場戲,還外加指導老外騎馬和打架,我們只用了兩周就拍完了?!?/br> “拍完后一下都沒休息,當天中午就坐飛機回來了,在飛機上熬了一整夜?!?/br> 顏意:“行了,去車里睡會吧,我一會兒叫紀曉曉來接你?!?/br> 蘇平平:“唉!” 寧蕭跟著他一起走了。 顏意問郁宴:“你要睡會兒嗎?” 郁宴:“你要看看我的腹肌嗎?” 顏意:“?” 確實,剛才謝宿那段舞漏了一截腹肌,他看到了,可是,有這個必要嗎? 顏意一陣無奈,嘴上還是說:“看?!?/br> 見郁宴這么快回來,又聽了蘇平平的話,他怎么可能不感動。 他不能過去,郁宴嘴上說著不滿,實則在日夜勞頓地早早回來。 他的辛苦,不用蘇平平說,顏意也知道。 嘴上不說,心里不可能不感動和心疼,顏意想讓他早點休息。 看就看吧。 郁宴:“不給看了?!?/br> 顏意:“……” 說著不給看的人,拉著顏意的手放在腹部。 他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外套和一件灰色襯衫,薄薄的襯衫擋不住體溫,也遮不住清晰的肌rou線條。 顏意的手縮了一下,又被緊緊按了下去。 郁宴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你,在你身邊才安心?!?/br> 話落,呼吸慢慢變得清淺舒緩。 顏意有點鼻酸。 郁宴以前從來沒有說過,他是為他來這個世界的,大概是怕給他壓力和負擔,直到他們在一起后,他十幾天不曾好好休息地趕回他身邊,才在睡前說上這么一句。 這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謝宿錄完節目回來他才醒。 或者說是,謝宿剛到門口,他就睜開了眼。 兩人都很疲憊,顏意直接開車帶他們回家。 回到家顏意才反應過來,“不是說好和白時景一起回來的嗎?他人呢?” 郁宴:“……忘了?!?/br> 顏意:“……” 他忙給白時景發消息說郁宴提前回來了,并說他想什么時候回來都可以。 白時景沒怎么在意,他,大概還是想在那邊待一段時間,找靈感或是想事情。 當天晚上,郁宴爬到顏意的床上,抱著他睡了個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謝宿又去劇組了。 郁宴提前一周完成了工作,他辛苦省下的這點時間,顏意并不打算再給他塞工作,并陪他睡了一個懶覺。 倒時差并不好受,但郁宴因為疲憊,晚上睡得很好,醒來后又恢復成了精神奕奕的樣子。 只是,過于精神了。 被他摟在懷里的顏意,感覺得清清楚楚。 不是第一次了,顏意依然渾身guntang。 這是家里,目前只有他們兩個人。 顏意沒有像上次一樣躲避,而是說:“我幫你吧?!?/br> 剛醒來尤其低啞的聲音響在耳邊,“怎么幫?” 顏意耳朵連同后頸一陣酥麻,他盡力使聲音平靜,“用手?!?/br> 郁宴身體一僵,摟緊了顏意。 摟得特別緊,緊得顏意覺得要被他勒進身體里。 被子里的一方小天地,悸動,燥熱而又粘膩。 從房間里出來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顏意揉了揉差點廢掉的手,耳邊的紅暈還沒消退。 他繃著臉坐在沙發上點外賣。 神清氣爽的某人從樓上下來,“要做飯了嗎?我來幫你?!?/br> 顏意伸出自己發紅的掌心,“你一個人做?” 郁宴喉結滾了滾,坐到他身邊,順手把他的手捂在掌心,“點外賣吧?!?/br> “那你倒是松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