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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手才愣了一下。 這不是他送給小太子的口脂嗎。 送的時候好像沒過多久,不過在這里應該有十年了吧,不是早過保質期了? 要涂在自己嘴上時,顏意才想到過保質期,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年了,才想起穿越時他忘記的是什么。 他忘了跟小郁宴告別。 他當時興奮過頭,只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郁宴了,卻忘了他是馬上要見到,而他要穿越的是郁宴成年后,即將登基時。 在郁宴的世界里,是十年之久。 小郁宴會不會一直在等他? 那時候他那么依賴自己。 顏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這幅后悔、痛恨的神色在郁宴眼里又有了其他意味。 顏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用紅紗捆綁了起來,再次變成一個蟬蛹。 “不是,聽我解釋?!?/br> 暴君根本不聽,臉色特別嚇人。 顏意被輕松抱起來,扔到床上,根本無法掙扎。 郁宴欺身而上,捏著他的下巴審視他。 他滿臉郁氣,眼神兇殘,嗜血的怒氣撲面而來。 顏意感覺他真的要被吃了,字面意思上的吃。 后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真實體會到野獸化的暴君有多可怕。 這里是王權時代,他讓誰死誰就得死,何況這時嗜血的兇獸沒有人性和理性可言。 他的手太用力,被這樣狠狠捏著下巴,顏意連說話都費力,可求生欲讓他爆發了最大的力氣,“我、我是想讓你、你給我涂?!?/br> 下巴的力道松了一點。 因為緊張,顏意眼眶有些紅,他看著郁宴說:“你給我涂口脂,可以嗎?” 這只兇獸有些怔愣。 午夜時分,東宮的宮女太監們,按照慣例給太子送宵夜。 太子每晚要讀書學習至深夜,經常下半夜還要看信批奏折,必須有宵夜補充體力。 今天的宵夜沒什么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太子和那個小太監。 宮女太監們垂著頭不敢直視他,即便如此也看出太子懷里抱著那個太監,正給他染指甲。 幾位宮女太監震驚得差點當場石化。 他們太子不是十分厭惡人的碰觸,碰必斷手的嗎? 現在竟然抱著個人,還紆尊降貴給他涂指甲? 這個人還是個愛穿女裝有毛病的小太監? 能被郁宴選在身邊伺候的人,心理素質必然不一般,他們震驚過后還能繼續工作。 只是這太神奇了,有兩個人實在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偷看時被顏意捉到了。 他們偷看的眼神只有好奇和興奮,沒有其他意味,可顏意依然羞恥得腳趾蜷縮,耳朵都紅了。 他曾經看著app里貌美可愛又瘦小的太子,想過捏捏他的臉,抱抱他。 如果真有抱抱,必然是他抱小太子啊。 而此時,他這位老父親正被郁宴抱在懷里。 什么貌美瘦小。 確實貌美無邊,可緊帖在他后背上的胸膛可是比他寬廣多了,和瘦小完全不沾邊。 因為貼的太緊,兩人穿得又少,顏意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和腰腹上那一層薄薄的肌rou。 薄薄的一點也不夸張,可那里的力度,硬度,以及熱度太有存在感了。 耳朵上的紅蔓延到脖頸里,和背脊里的紅相接。 “你害羞什么?”郁宴用指腹抹掉他掌心里的汗,捏著他的無名指,涂上一層血紅,“剛才沐浴的時候,不是你說的嗎?!?/br> 耳邊傳來郁宴很近很近的聲音,“你對他們說的,我對你很不一般?!?/br> 顏意:“……” 轟得一下,顏意這只小龍蝦瞬間熟透了,又紅又燙還僵硬。 第22章 為什么這次任務這么難? 顏意覺得這絕對是最難帶的藝人了。 宮女太監們露出了然的表情, 連忙垂下頭。 你們低什么頭啊,該低頭的是他才對,他恨不得垂到地底下去。 禍國妖妃怕不是實錘了。 等宮女太監們退下后,郁宴也給顏意涂好指甲了。 他一副勉為其難地樣子, “要吃飯, 口脂就算了, 既然你喜歡先給你涂個指甲?!?/br> 顏意:“……” “別擔心, 口脂明早給你涂?!?/br> 顏意:“……” 顏意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的肚子倒是替他叫了。 聽到肚子的叫聲,顏意更加羞恥,為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餓得叫肚子? 郁宴把顏意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吃吧?!?/br> 顏意拿著筷子糾結。 這一糾結,郁宴又把他重新抱回去了。 顏意:“……” 他一個差一點點180的大男人,是個洋娃娃嗎,這么隨意地抱來抱去。 第二次被抱到懷里,被另一個人的氣息和溫度完全包裹,顏意還是不習慣。 他想動一動, 腰部卻被一只修長有力的胳膊勒緊了,完全契合到背后人的懷里, 一個下巴落在肩膀上, 郁宴說:“吃吧?!?/br> 現在這個姿勢有一點奇怪。 郁宴完全把他勒進懷里,而他整個人又像是卸去了全部力氣,通過下巴壓靠在他肩膀上。 不知道是誰在倚靠誰。 顏意側臉,看到郁宴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陰郁兇狠的眼神, 整張臉一下美壓過了兇, 美得愈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