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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轍一頭霧水,就見越寒將陳昭的手推下,鎮定自若地來到他面前。 越寒輕聲詢問:“為什么?” 徐星轍:“?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非要招惹我?!?/br> 徐星轍想說你有病吧,可難得見越寒這副陰沉神情,不免有些快意。 平日里越寒一副溫順乖巧的好孩子模樣,好像一個軟柿子誰都能捏,若是這副鬼氣森森的樣子傳了出去,他看越寒的人設怎么維持。 徐星轍:“越寒,你真以為我們之間能那么算了?我不可能放過你的,我們同期出道,同家公司,在資源分配上就決定了我們無法相安無事?!?/br> 越寒:“可我現在已經被雪藏了?!?/br> 徐星轍笑:“娛樂圈的事兒,誰說得準呢?” “你說得沒錯,沒人說得準?!痹胶鄣椎年幚渖⑷?,漠然重新浮現。 如雪白皙的面孔似是梨花綻放,若非眼角一點艷色,只教人以為這是一副墨畫。 啪得一聲,徐星轍整個人被打歪,他捂著臉手臂靠著墻,不可置信扭過頭:“你打我?!” 越寒提起徐星轍的領口,近乎額頭抵著額頭,他的言語輕而有力:“怎么,要打回來嗎?” 徐星轍只覺天翻地覆,一陣眩暈,他又被推倒在墻上。 越寒又揚起巴掌,徐星轍回想起那酸疼就頭皮發麻:“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有病???上來就打人?TMD我招你惹你了?” “后頭是我嘴賤沒錯,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嘴賤你了,你怎么還動手打人了???” “……”越寒盯了徐星轍許久,側首看了看陳昭,陳昭目瞪口呆。轉回頭,“……你沒打我助理?” 徐星轍翻了個白眼:“我打你助理干嘛?” 那是誰打的? 徐星轍總算是明白自己挨打的真相了,原來是找錯人了,既然自己沒錯,那他可就有理了。 一把將對方揪著自己的手拽下,嫌棄地拍了拍衣裳,徐星轍覺得好笑:“你助理剛剛不是在三樓?誰在三樓誰打的唄,你還想讓我背黑鍋?” 越寒想走,徐星轍拉住他:“打完我就想走?不行,你得讓我打回來?!?/br> 這可是一耳光,徐星轍長這么大,都沒人這么打過他。 越寒不動聲色抽回手:“這一巴掌,就當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br> 徐星轍又是笑,他和越寒之間一筆勾銷?他們那點小斗爭嗎? 越寒漆黑的眼眸別有深意氤氳著陳年舊事。 徐星轍血液溫度驟然降到零下。 那雙眼仿佛洞悉一切,又透有睿智與憐憫。 難道越寒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 不,不可能。 越寒不可能知道。 走廊上的鋼琴曲戛然而止。 紛擾的調笑腳步聲夾雜而來,陳昭走在越寒身側,顯然有些擔憂。 陳昭鮮少見到越寒這樣的面孔。 陰郁,壓抑,潛藏的憤怒。 猶如隨時會一齊爆發。 越寒往一邊退讓,不去和人搶道。這一群人并排行走,人太多了,難免產生碰撞。 那人不耐地嘖了一聲,抬起手臂猛拽過越寒的肩,蠻力往后一扯,另一手也隨之舉起。 越寒輕而易舉地制服住對方接下來的舉動。 越寒抬著眸,漆黑的眼底如深不可測的淵,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年輕,俊秀,打扮潮流。是一個富家貴公子。 而眼前人身邊的人群圍繞中央,是一個矜貴優雅的男人,眉宇之間流淌著高雅的傲然。 越寒轉移視線,眼角瞥見陳昭的面色微變,繼而將視線全然落在眼前男人身上。 他知道是誰打的了。 陳昭身為一個合格助理,在情勢緊繃情況,需要第一時間維護自家藝人形象。 越寒垂在一側的手握作拳狀,仿佛隨時會攻擊對方,陳昭忙拉住越寒的手腕:“寒哥,我們走吧?!?/br> 越寒是一個黑料滿身的藝人,好不容易逐漸洗白,收獲小批新粉絲,他絕對不能讓越寒再出打架斗毆事件敗壞路人緣。 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鋼琴界享譽盛名的小團體。 越寒認真地看著陳昭,陳昭的眼底表情寫滿乞求,心頭宛若壓下一座巨石,渾身血液都遭遇堵塞。 越寒松開了手。 對方借著力甩開越寒,挑釁似的轉了圈手腕:“這不是娛樂圈的越寒嗎?你也配來音樂館?來糟蹋樂器嗎?” 李延站在謝深一側,謝深冷眼旁觀著一切,顯然沒有插手的意思。 越寒看著李延手中的音樂協奏曲大賽入場券,沒有說話。 越寒拉過陳昭往一側走。 李延喊住了他:“聽說你要參加《明星音樂賽》?巧了,我也要參加?!?/br> 李延不同于謝深,謝深因為徐最的扶持在圈內名聲大噪,整體的格調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層次。 別的鋼琴家想獲得相應的名氣,還是得參加一些高曝光活動。 電視節目是最好的選擇。 越寒并未回頭:“是挺巧的?!?/br> “深哥還是特邀評委呢,不過讓深哥參加這種節目,確實是委屈深哥了?!崩钛拥?,“畢竟深哥是要站在國際舞臺上的藝術家,怎么能和骯臟的娛樂圈扯上關系呢?” 越寒總算駐足,他偏過頭,微微一笑:“就憑《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