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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了塵和尚,正坐在對面不遠處,看著相擁的兩人,手中的念珠捻得愈發急促起來。在尋人上,他自認比不得系統,這個聲音在他于露覺寺誦經時出現,他四下尋找,卻沒有發現本體。 只是他已經不會再被嚇到了。 當做是普普通通上門求助的施主,詢問起系統的來由,沒想到是要他找人。 卻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是如此熟悉的人,了塵側面敲打著,發現此時的系統并不認識自己,恍然明白了一切。那時,他在佛前苦求,卻得到一個“終會相見”的答復,竟是應在今日。 應在他的過去,從未相識的這一天。 收斂心神,抬手接下侍從遞上的白水,以水代酒,回應各位的禮待。 [不行,你們距離太遠了,你要想辦法靠近一點兒,最好能夠觸碰到他。] 系統如此要求著。 那天它與“時亭”爭斗,只是一個分系統,沒能夠來得及感應到對方將特殊的力量注入魔紋中,趁機卷走了治鳥。借助和尚的打聽,它才知道,自家宿主似乎記憶已經被封印,根本記不起來什么事情,才會如此任由旁人擺布。 可氣死了! 為了找人,系統不得不臨時綁定了這個世界里原本的主要角色——了塵和尚。 幸好“時亭”再怎么隱藏,在外漂泊久了,力量也有了削弱,只能暫時躲到它記錄的劇本里,不然真得讓他生生制造一個小世界,它可真是沒追尋了。 然而這個世界還是被“時亭”扭曲了很大一部分,按理說,作為氣運之子的了塵和尚本應該在降伏蛇妖后,繼續修行,直到得道飛升,進入主世界。全世界意識在他身上加持,可是卻被憑空冒出來的王爺時亭奪走了一部分,以至于至今在此間逗留。 還不都是那人的錯誤,直接往系統記錄過的自然形成小世界里生生塞進去一段數據,按照系統的比喻方式,就是游戲都開服了突然往里加入了一個NPC,還天天搶主角的運勢。 哪怕目的是為了讓它的宿主開心,也是絕對不可以原諒。 別以為系統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思,它的存在目的,是為了能夠讓治鳥真正地歸位,這家伙想的,則是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扣留下來。 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那廂賓客們正互相吹捧,借著賞花的由頭,各自向喜歡的人題詩表白,也有借此大好時機,多展示展示自己,以便未來仕途暢達。 沒過一會兒,一群侍從們手中捧著筆墨紙硯來到現場,分別放到賓客們眼前,太子舉杯,道:“往時賞花宴,總以花為題,請各位作詩,已經玩過多次,實在是無聊。不如我們這一次,玩個不一樣的雖說仍舊以花為題,行文中卻絕對不可出現一個花名,各位意下如何?” 還能夠如何,就算不會也只能舉杯應承,說:“好好好,此辦法甚妙?!睂嶋H上心里已經抓耳撓腮,暗罵我詩都寫好了,就為了今天能夠表現表現,結果居然中途換題? 而那些真正有才華的人,則早已提筆揮墨,另一批則是咬著筆桿子,不知如何下筆。不過一會兒,什么“姝色人面映”、“羅裙香色裁”,管他靠不靠譜,總之先把字數編完再說。 治鳥看得無聊了,同時亭耳語一番,先獨自退下看花去了。要他說,這所謂的賞花宴是真得沒意思,一群人聚在一起,少有幾個真心賞花的,大多還是有利所圖,拍須溜馬,互相結交。 可憐海棠紅,好色無人賞。 旁人不來賞,那這一整片鮮紅,就全部由治鳥承包了!獨自行走在花剪頭,治鳥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顏色如此純粹,紅瓣黃蕊,一簇一簇聚攏在枝椏上,煞是好看。 他在花間穿來行去,兀自賞花,卻不知旁人亦在賞他。 了塵以不適嘈雜為由,見治鳥離開后不就,也匆忙離席按照系統的安排追上了治鳥,卻在靠近時頓住腳步,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和尚跟風華美色牽扯在一起,不是名聲問題,而是他單單想著,就品出些狎呢味。 系統的要求是觸碰就好,如此系統才能夠以觸碰點為媒介,從他身上轉移走。要不是因為“時亭”在治鳥身上設下屏蔽,它也犯不著如此麻煩。 可是怎么觸碰,觸碰哪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麻煩了。 這時候的衣服都捂得嚴嚴實實,只有手、面與頸部一小截露在外面,不論觸碰哪里,對了塵這個避色又純情的和尚來說,似乎都有點太赤激了。明明更多的接觸都有過,卻偏偏此時為難起來,想到現在的治鳥還不是那個與他相見的治鳥,心里更加犯難。 [我可叫你愁死了,碰一下是能吃了你咋滴?] 看他這么糾結,系統忍不住想粗口,還是生生忍耐下來。 [頭發,頭發行吧?] 雖說正常每天都要掉一把,也不能否認好好長在頭皮上的時候,確實算是直接與身體相連的部分,不敢摸皮膚,去摸頭發總歸沒什么問題吧? [再不行你就直接在他背后站著,等著什么時候頭發吹你臉上,什么時候我就不纏著你了!] 系統可是受夠繼續在這個和尚身上了。有時候系統就很護短,看治鳥怎么看怎么覺得合心意,換成別人,那就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可能因為他初次任務就跟治鳥綁定在一起的緣故,系統無比偏向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