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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有一個真正的愛人。 ——— 趁著新世界傳輸時間,系統開了個小差,回過頭去看看上一個世界,就這一眼,看得它根本不存在的小身子打了個哆嗦。 回過頭來面對進入新世界的宿主時,戰戰兢兢地問:[宿主是不是生氣了?] [怎么說?] 治鳥是從床上爬起來的,褥子上鋪著一層金絲綢緞,四周的床幔點綴著珠玉寶石,床幔層層疊疊,將外面地一切模糊起來,漏出幾點光斑,掉在枕頭上。 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其余的都是比身體還要大的抱枕。 顯然這一次他到了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人身上。 系統向治鳥描述了上一個世界里的情形,尤其為他指名了尤慎。他們所有人似乎命運都變得更好了,各自去追求自己的事業,平安且圓滿,可同時也在對同一個人念念不忘。 說不出的名字,看不清的臉,一生的咒。 治鳥聽后沒什么反應,只是問它這一次的劇本。 現在系統也沒法去揣測自家宿主的心思了,把所有疑惑埋在心里,老老實實回答宿主的問題。 還是同上次一般,治鳥掀開帷幔,找到了一面碩大的鏡子,比上個世界里自己醒來后見到的半身鏡還要大,將這具新身體展露無余。 [您這次出現的地方,按照分類,是個西幻世界。] [什么是西幻?] [嗯,比較西式的幻象。] [哦,那什么樣是西式?] 系統覺得治鳥在誠心難為它,可是仔細想想,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可這些問題還是在難為它,難道要它現場編一段解釋性質的小論文嘛?系統覺得按照治鳥一萬個問什么的性子,解釋之后還要解釋更多。 那就更解釋不清楚了,于是跟治鳥說:[你現在這樣的,就是西幻。] 治鳥好奇了,細細打量自己現在是什么樣。 金色長發,松松散散的自然卷起,垂如瀑布,一路落到腳踝。通常過長的頭發會讓人看起來不精神,也顯矮,可這人的長發卻協調極了,宛如外化的神性。 稠密柔韌,似乎是命運三女神用天神的梭子織出來的,每一根都純凈透亮,像是在發光。 從前治鳥只在大家閨秀身上見過真正雪白的皮膚,因不出門,見不到陽光,白得像是海邊堆起來晾曬的鹽,處處透著病態的味道。而這具身體的白,更像是一塊通透的玉,細膩、順滑,似乎連里面的血管都是琉璃做的,落上一枚紅棗,就能夠沿著肌群的紋理“滴溜滴溜”地滾下來。 不過最得治鳥喜愛的是眼睛,如同雪域上綻放的一朵冰蓮,連芬芳都是冷調的凝結。 于是濃金的陽光凝固下來,緩慢流淌成寂靜河流,光明被馴服,化作他手中的詩篇,渴盼著被翻閱。 天生,神明的化身。 第14章 光神自天墜落(一) 然而相當可惜,原身的性格脾氣卻跟傳聞里寬和仁慈的神明沒有半毛錢關系,他身上沒有半點與神明相似,反而像個小王子,端坐象牙塔上。 治鳥原本想聽系統為他解釋這一次的新劇本,卻先被原身打斷。比起上次見到的完整的辰治,眼前這位更像是瘋了一般,伸手想要抓住他,口中念念有詞:“假的,他是假的,阻止他!”也不知道指的是誰。 無論治鳥如何去問都只能得到這樣的答復,沒辦法,只能象征性抱抱他,讓他顫抖的聲線稍微平緩片刻,最后像個無能為力的稚兒,抱膝哭泣。 系統暫時性地為治鳥屏蔽了原身,這才松了口氣,繼續訴說。 [您也看到了,對方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我這樣的系統也沒辦法猜出他的所求。] [那我為什么會來?] [因為他付出了代價。]巨大的代價,幾乎把一切都獻上。 可惜獻上一切后,徹底神志不清、瘋瘋癲癲。 就連系統也為之惻隱。 [算了,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 其實治鳥有很多疑問,他早就想了解了解系統所說的代價究竟是什么。但他總有一種預感,他其實是知道的,于是無數次都沒有問出口,不想去面對。 系統為他訴說的劇本源自另一個視角,是一段十分簡約的故事: [圣子失格,暗神裹挾著無窮無盡的黑暗從大陸四遍蔓延,宛如纏繞高塔的荊棘,刺穿此方世界每一位光神的信徒。 在最終一刻,新任圣子繼位。 他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光明,從靈魂到軀體,盛大的光明如同溫暖的牧羊人,重新將羔羊們籠罩。] 系統慢慢誦讀著這段文字,仿佛一個普通見證者隨手寫下的故事一頁,平靜而溫和,仿佛一只初初破繭的蝴蝶,在冒頭一刻被凝結,化作一顆永恒凝固的琥珀。 治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顆琥珀。 沒有名字,只有萬籟俱寂。 這叫什么劇本? 這樣一小節,連劇本應該有的幾個要素都不全。 [對了,宿主。] 正當治鳥為這段文字糾結時,系統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旁提醒。 [在上一個世界里,您完成地十分漂亮,辰治說他會永遠記得您,愿意在原有代價之外付出更多,為您換取一個“外掛”。]知道治鳥完全不懂什么叫“外掛”,系統又花了好些時間為他進行了詳細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