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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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沒有。 客廳沒有。 車庫里也沒有。 究竟是在什么時候丟了? 他明明在撿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多看過一眼,公寓的衛生有物業派專人來打掃,不會擅自動住戶的任何私人物品,家里最近也沒有來過別人…… 宋時遇猛地停住了腳步。 ……不,有一個人最近剛剛來過。 宋時遇沉著臉拿出手機撥通了紀繁音的號碼,但才響鈴了一秒鐘,他就立刻掛斷了。 即使真是紀繁音拿走的,又該用什么理由討伐她? 不如說,一個破手鐲,他為什么要討回來? 紀繁音喜不喜歡他了,他又為什么要在意? …… 在家做晚飯的紀繁音接到了宋時遇的電話。 她漫不經心地單手顛鍋邊拿起手機:“你好?” “你在我家時是不是動了我的私人物品?”宋時遇質問,“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 紀繁音想了想:“只是從你家帶走了一些垃圾而已,怎么了,其中有什么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 宋時遇:“……” “不應該吧?!奔o繁音輕松地封住他的所有退路,“放心,我扔的時候檢查過了,肯定都是你會扔掉的東西?!?/br> 手鐲它看著是很明顯地被摔過了,還摔得挺大力的,宋時遇那天估計氣得不輕。 他又撿回去了沒有扔掉這一點才讓紀繁音有點驚訝。 宋時遇:“……” 紀繁音好心地提醒他:“不然你告訴我是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來?”只要你有臉提起。 宋時遇一言不發地把電話掛了。 紀繁音放下手機剛給菜出了個鍋,又接到了下一個打進來的電話:“岑先生你好?!魈煳顼垎??好,麻煩你把地址發給我?!?/br> 啊呀,業務好忙。 第30章 一更(一百億就夠了。) 岑向陽是做好了準備去見紀繁音的。 宋時遇雖然不愿意說實話,但態度和話語里到底還是有跡可循的,岑向陽稍稍推敲了一下就有了猜想。 譬如,宋時遇對“替身”這個詞的反應稍微有點大。 又比如,宋時遇一直在想法設法地阻攔他拿到紀繁音的聯系方式。 岑向陽不厭其煩地反復sao擾了宋時遇幾次,終于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恐怕宋時遇和紀繁音這兩個人之間正有著什么不干不凈的交易呢。 岑向陽此前其實根本沒有聽過紀繁音這個名字,即便他是紀欣欣的追求者,也一直以為她是個獨生女。 實在是紀欣欣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還有個雙胞胎jiejie的存在。 岑向陽又花了點時間去找臨湖大學的學弟學妹打聽,意外地發現他們口中的紀繁音和他那天見到的紀繁音簡直不是一個人。 傳聞里那個可憐姑娘陰郁又孤僻,可岑向陽認識的紀繁音卻跟“陰郁”、“孤僻”兩個詞根本擦不上邊。 傳聞里的“紀繁音”據說很丑,都不敢把自己的臉露出來,可岑向陽光是想起那天見到的紀繁音就開始牙根癢癢。 傳聞里紀繁音喜歡宋時遇,宋時遇喜歡紀欣欣,紀欣欣又對宋時遇無意,三個人串成了一條線;可岑向陽怎么看都看不出來紀繁音對宋時遇的“喜歡”,只好推測是她藏得太深。 一番打聽下來,岑向陽覺得自己聽了一堆假情報。 他心里甚至悄悄地有點遺憾于紀繁音不是社恐的小可憐,那樣的性格反倒好控制得多。 想要和現在這朵帶刺玫瑰達成交易就只能靠語言的藝術和誘惑了。 岑向陽花了點時間準備好了說服紀繁音的說辭以后才給她打電話,雖然耽擱了幾天,但他相信自己的威逼利誘一定能讓紀繁音同意他接下來的提議。 坐在約定好的書吧餐廳里等待紀繁音時,岑向陽不緊不慢、心情愉悅地找了一本《路西法效應》打開看,順便看了一眼時間。 他寬容地不太介意紀繁音可能會遲到的行為。 因為她很快即將是他的所有物了。 不過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分鐘時,紀繁音就已經抵達了餐廳。 她跟著服務生走到桌旁,垂眼看了一下岑向陽手里的書籍封皮,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斯坦福監獄實驗。你想改變誰嗎?” 這句話直接點破書名的本質來源,絕不是隨口裝逼,讓岑向陽起身的動作都遲鈍了一下。 《路西法效應》和斯坦福監獄實驗的知識說冷門不冷門,但如果不是專業相關,知道的人確實不太多。 “只是從書架上抽出來隨便看看,剛開始讀,”岑向陽很快整理好心情,他笑著說,“不過看了一點,我覺得人如果這樣就會被環境所改變的話,還挺有意思的?!?/br> 紀繁音沒有繼續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點點頭就坐下了:“等很久了?” “我也剛到?!贬蜿柤澥康卣f著,把菜單遞給紀繁音,“今天我是有點事想和你談……先點了菜再慢慢說吧?啊,我請客?!?/br> 紀繁音揚了揚眉,果然毫不猶豫地要了兩道價格不菲的菜色,又點了杯莫名昂貴、名字文藝且不知所云的鮮榨飲料。 服務生確認完菜名離開以后,岑向陽提壺給紀繁音倒了杯大麥茶:“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忙,今天終于有時間能安排出來了?!?/br> 紀繁音接過道了聲謝:“忙著準備新的電影?” “對啊,前期的準備有很多,電影還沒開拍先要確定很多別的……就像古話說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贬蜿柊巡A畨胤诺揭慌?,精心地將話題往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方向引去。 “――說起來有點巧合,我半年前就決定拍的新電影正好也是講一對雙胞胎兄弟的故事,是不是很巧?”他像是無意提起似的這么問道。 紀繁音揚揚眉,有點感興趣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岑向陽心里稍稍皺眉,他覺得紀繁音剛剛這個表情不是紀欣欣會做的,太輕佻太隨意了。 紀欣欣應該是更加……更加美好、無害、純真的才對。 “……劇本大致的內容是說,一對雙胞胎兄弟失散多年從未見過面,哥哥是工作生活都很體面的警察,弟弟是每天無所事事居無定所的普通人,有一天,弟弟意外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哥被仇家殺死,他覬覦哥哥的地位和愛人,偷走了哥哥的證件和隨身物品,回到哥哥家里,取代哥哥的身份開始偽裝的生活?!?/br> 紀繁音捧著杯子有點漫不經心地聽,半路時還輕輕地笑了一下。 這一笑又有點像紀欣欣了。 岑向陽分神地想。 更想快點拿到手里了。 等岑向陽停了下來,紀繁音才問:“最后弟弟被拆穿了嗎?” “那就要等電影上映再揭曉了?!贬蜿柺諗啃乃?,半開玩笑地賣了個關子。 “不拆穿是不可能的吧?!奔o繁音直截了當地說,“沒有這個危機,電影最大的賣點就失去了一半的吸引力?!?/br> “但你不覺得這故事的開頭很有趣嗎?”岑向陽問,“我有點好奇,你和你meimei也是雙胞胎,你們能互相扮演對方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嗎?” 他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因為服務員走過來給他們上了第一道菜。 等服務員走開,紀繁音才接了下去:“我也很好奇,不過我們沒有玩過這個游戲?!?/br> “我還以為雙胞胎因為長得相似,都喜歡玩‘猜猜誰是誰’的游戲?!贬蜿栍悬c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確實有點遺憾,因為紀繁音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樣地難以引導上鉤,是塊難啃的石頭。 可岑向陽又是一定要得到她的。 于是他思索著換了個方式再誘導:“宋時遇那天和我說了你們姐妹的事情。嗯……聽說叔叔阿姨有點偏心?” 本來正在認真吃菜的紀繁音停了下來。 她抬眼看了一下岑向陽,笑著說:“岑導,這樣說話的方式對成年人來說有點浪費時間了吧?” 岑向陽被她噎了兩秒,才慢慢地說:“看來你是個聰明人。你的事情我已經從認識的人那里聽說過了,你和欣欣的父母只寵愛她一個人,你在家里只是個透明人,就好像他們只有一個女兒一樣……我說得對嗎?” “對?!奔o繁音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岑向陽發現她把火炙筍殼魚身上最大最嫩的一塊rou給夾走了:“……” 他頓了頓才繼續把誘導的臺詞說下去:“你難道就不想成為紀欣欣,和她一樣受盡寵愛嗎?” 紀繁音抬頭給了他一個詫異的眼神:“不,我想走進?!鹚垢缓琅判邪?,不多,一百億……嗯,九十八億身家就夠了?!?/br> 岑向陽瞇了瞇眼,他輕慢地問:“你雖然嘴上否認,私底下不還是和宋時遇做著這樣的事?還是說……和宋時遇就可以,和別人就不行?” “別人?” “和我?!?/br> 紀繁音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情,她托著下巴問:“然后呢?”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贬蜿柡V定地說,“我和你各取所需,你得到取代你meimei的快樂,而我也可以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滿足感?!?/br> “你說錯了?!奔o繁音搖搖頭,“應該反過來這么說:是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滿足感,但我也能從中得到我想要的東西?!?/br> “有什么不一樣?”岑向陽不以為然地問。 “我想要的不是取代他人的快樂,”紀繁音說,“我想要的特別簡單?!?/br> 察覺到這場對話的主動權正在漸漸偏向遠離自己的一方,岑向陽不禁生出一絲焦躁:“……是什么?” “岑導拍電影請演員,也需要給錢吧?” “……”岑向陽沉默了幾秒鐘,領會了紀繁音話里的意思,他難以置信地問,“你要錢?” 不,不不不。紀欣欣怎么可以和銅臭扯上關系! “不行嗎?”紀繁音反問。 岑向陽又突然覺得宋時遇有點可憐:“……宋時遇也給錢?” 紀繁音對他比了個叉的手勢:“無可奉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