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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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謹放下雜志,笑了笑,“這是我的游艇?!?/br> 曲惜珊把毛巾扔在臺子上,抱著手臂道:“那開酒店的是不是也可以隨便出入客人的房間了?” 裴知謹一愣,他捏了捏眉骨,有些疲憊地沉聲道:“別跟我鬧了,好嗎?” 曲惜珊默了會兒,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沒跟你鬧啊,我今天玩得挺 開心的,刷的還是你的卡呢,等回去我就做面錦旗送到世洋大樓,親自給你掛墻上?!?/br> 她說完,眨了眨眼睛,然后掀開被子鉆了進去,說道:“我要睡覺了?!?/br> 裴知謹并沒有立刻回應,他玩著手中的打火機,翻轉旋覆,蓋子和機體相接觸發出“噠噠”的聲音,在整個臥室里穿透回蕩。 見他紋絲不動,曲惜珊轉了個身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邊,“我要睡覺了?!?/br> “好?!?/br> 他垂眸應道。 幾秒鐘后,他將打火機放在桌邊,起身走到床邊。 看他走過來,曲惜珊警惕道:“你干什么?” 裴知謹看了她片刻,俯下身來,說道:“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 曲惜珊一愣。 這人是不是思維格外跳躍??? 她說的是她要睡覺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出去”,他是怎么把這句話理解成為“留下來陪她”的? 見她沒有反應,裴知謹倏地彎腰附身貼來,然后手肘撐在她頭部兩側,淡然凝視著她。 熾熱的呼吸撲在眼睫上,酥酥麻麻。 眉頭幾不可查地一蹙,卻又即刻舒展開來。 曲惜珊睜圓了眼睛,雙手立刻將被子拉高,幾乎擋得只剩下眼睛。 距離的縮緊就像是血液瞬間受到了擠壓,轟地一下就滾簇到了大腦,然后開始迸發,開始漫延……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勾起一絲纏繞在指尖,放低了聲線道:“還生我氣嗎?” 她提了一口氣,悶聲道:“我為什么要跟你生氣?你是我什么人???” “你知道我想是你什么人?!?/br> “可是我不想你成為我的什么人?!?/br> “為什么?” “我怕被晾著?!?/br> “……” 裴知謹忽地語塞,他垂了垂眼,將情緒一絲一絲地溶解進眼眸,“對不起?!?/br> 也許是話語之間的試探,也許又是不經意間的摸索。 說過這三個字之后,沒有準備好的思維悄然就斷了層,兩個人陷入了一段冗長的沉默。 良久,他緩緩抬起身,揉了揉太陽xue,只覺得渾身發燙酸乏,頭疼的感覺愈漸強烈。 他轉身走到門口,將燈關好,便把門帶上,徑直離去。 漆黑的夜里,透過柔紗的窗簾,遠離光污染的繁華都市,隱約可見漂浮在天空的繁星閃爍。 月光皎皎,灑在窗臺上,宛若鍍上了一層銀霜,恍目又朦朧。 曲惜珊蜷縮在被子里。 雖然他已經離開了很久,但男人的味道還縈繞在鼻尖,彌漫在整個臥室里。 她捏了捏拳。 反復的試探,反復的磨合,卻跟嚙合不上的齒輪一樣,永遠合不到一起。 有可能,他們真的不合適? - 因為裴知謹高燒的反復,游艇在第三天的傍晚便回到了濱 城鯨落灣碼頭。 待上了車,司機也沒料到怎么兩三天的功夫,裴總就帶著一身病態回來了。 他有些懵神地看著后座,看著滿面燥紅的男人,看著那位還不知道怎么稱呼的曲小姐,小心問道:“曲小姐,去哪?” “醫院?!?/br> 司機一愣,“醫院?” 裴知謹捏了捏眉骨,難以壓下的體溫正逐漸攀升,他沉聲道:“先送她回家?!?/br> 曲惜珊道:“去醫院?!?/br> 兩口不一,司機猶豫了一下,問道:“裴總?……” 曲惜珊急促道:“別聽他的,我說去醫院就去醫院?!?/br> 這司機是臨時工嗎?再怎么蠢也該知道發高燒應該去哪吧? 怎么還要問問問,問個沒完。 裴知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眉頭深蹙,低沉道:“你先回家?!?/br>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補充道:“我有私人醫生?!?/br> 曲惜珊:“………………” 好吧,有錢人的快樂她果然想不到。 - 待送完曲惜珊,裴知謹本想回自己在鯨落灣的公寓,但畢竟曲惜珊的家離萊茵海岸很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回家。 萊茵海岸的別墅燈火通明,葉念珍和裴復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到兒子忽然回來了,還帶著一身的疲憊,葉念珍愣了愣,不由站起身來仔細打量著他。 “這是怎么了?這么累?” 裴知謹擺了擺手,將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倒了杯水道:“沒什么,回來睡個覺,明天我就回公寓?!?/br> 裴復禮沉聲問道:“你還知道回來睡覺???這幾天睡到哪個溫柔鄉里去了?以前還能每周末都回來一趟,現在我見你一面是不是要提前預約???” 他余光一瞥,忽見老婆看兒子的神色不對,不由將電視機聲音關小,轉過頭來多看了兩眼。 雖然裴知謹有意識的躲閃,但終逃不過親媽眼的敏銳。 葉念珍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探額溫,下一秒幾乎要跳起來了,“臭小子!你怎么發那么高的燒?” 她說完,趕緊對保姆說,“快請沈醫生來?!?/br> 裴知謹繞開她,一邊看手機一邊隨口道:“睡一覺就好了,用不著請沈醫生來?!?/br> 葉念珍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扔在了一邊,催促保姆道:“快去?!?/br> 拗不過二老,待醫生來了之后,仔細詢問了一下,便開了抗生素輸液退燒。 葉念珍看著裴知謹那一臉的燥紅疲憊,冷聲道:“你剛說是受涼?你這兩天去干什么了?” “沒干什么?!彼罅四竺夹?,“出海了?!?/br> 裴復禮挑眉問道:“出海?開著那艘帆動力游艇?你一個人?” “……”裴知謹默了默。 真要說 一個人,他自己恐怕都不信。 他承認:“兩個人?!?/br> 話音剛落,葉念珍神色一轉,揚了揚眉毛就扶著沙發沿坐了下去,“和齊院士的外孫女?” 裴復禮聞言,詫異道:“齊老爺子的外孫女?曲峰凌的女兒?” 葉念珍接著問道:“在一起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怎么沒聽你說過?” 裴復禮沉下臉來,問葉念珍:“你不知道?” 葉念珍一愣,“我怎么會知道?我當年都懷孕了你爸媽還不知道呢?!?/br> 裴復禮長咳一聲,敲了敲沙發扶手,眉頭緊蹙,“別扯遠了……” 三人之間的溫度急轉而下。 裴復禮清了清嗓子,問道: “你小子該不會沒給人家名分吧?” “我警告你,你玩天玩地我沒意見?!?/br> “但那是齊院士的外孫女,曲教授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兒,你要是……” “別亂想了,我跟她是正常關系?!?/br> 裴知謹聽得頭疼欲裂。 “那就好……” “那你到底怎么受涼的?” “我跟她……”裴知謹沉了沉氣,“在甲板上發生了一點意外?!?/br> 他說完,闔上眼按了按太陽xue。 葉念珍和裴復禮互相看了一眼。 甲板上? 一男一女? 發生了意外? “……” 哎喲喂,這得是怎樣一場意外才能讓一個血氣方盛的男人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