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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武安君用了七年,訓練出一支錦國新軍,首戰便震驚天下,玄清目光炯炯,頗為感慨,語氣里含著一絲自豪,錦國銳士無敵! 霍清怡撇嘴,抖了抖三角耳,心里一陣腹誹。姜瀾倒也真不思遠慮,好端端的,去鍛煉出一支新軍干嘛,倒害苦了西陵國。 若錦國弱一點,諸侯列國能互相制衡,天下便相安無事。 正在她想著時,腦袋上搭了一只手,在輕輕地撫摸她,下意識望去,見蕭湛堂一臉云淡風輕,小心肝便顫了顫,虧她還替他擔憂,真不知他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已成竹在胸。 餓了么?午間吃得少,要不要喝一小碗rou粥?蕭湛堂打著商量道,一面給她打扇,一面溫柔地幫她撓著癢癢,過會兒,我去備些熱水,給你洗洗,我們再出去走一走,好不好? 霍清怡應道:喵嗚~ 那一日日過去,霍清怡愈發疲懶,又因有蕭湛堂在,性子便也愈發嬌蠻,不但要好吃好喝供著,還要逗她舒服開心,但凡有個不如意,還會發些小脾氣,要他好言哄著。 乖,先喝了湯,為了寶寶,得胖些。相同的場景,蕭湛堂溫柔哄著,倒也不見不耐。戀愛中的男人,大抵是傻乎乎的,這種情景,哪怕在旁人眼里是煎熬,但對他而言卻是甜蜜。 她發小脾氣,對他奶兇奶兇的,在他看來都萬分可愛,便似她在對他撒嬌般。 哼!霍清怡一扭頭,往雞蛋里挑骨頭,戳著他的胸膛,氣鼓鼓道,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全是為了寶寶,若沒了寶寶,你早就甩手走了。 起因,則是因她孕吐,吃什么便吐什么,聞不得一點油味,身子實在是難受。她自己不好過,自然不能便宜了那個大豬蹄子。這不,在這幾日,他也被她折騰得夠嗆。 寶寶是你懷的,我才會在乎他。這些日你不舒服,身子本就瘦弱,讓我看著心疼,而今又瘦了些,得好生養一養。蕭湛堂溫言哄著,蜜語說著,有趣的段子信手沾來,不到一會,便逗得她開懷直笑,軟軟地偎依在他懷里,抱怨道:夫君,我實在喝不下嘛,聞著便想吐。 為了腹中的寶寶,她自然是想多吃的,但孕吐太嚴重,在這些日,他四處搜羅好吃的喝的,想讓她開胃,但她仍舊吃不下。 那只能試試別的方法。蕭湛堂含笑道,扶她坐在床上,輕輕攬著她的腰,抿了一口rou湯,便對準她的唇印去。一口湯,一個吻,極盡纏綿旖旎,不同以往的觸覺,讓她面紅耳赤,心怦怦跳得飛快,輕輕喘著氣,低低斥道:壞蛋! 有想吐么?蕭湛堂關切問道。 霍清怡眼波流轉,嬌媚地瞪著他,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口氣倒是不大佳,猶似在撒嬌般:你也不怕我吐你一臉。 你的,我又不嫌棄,再者,蕭湛堂失笑道,往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再者,你說過,讓我做你的夫君,當寶寶的父親,寶寶我亦有份。 霍清怡哼了聲道:倪哥哥,你倒是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不知能騙了多少女兒家的芳心。她心里一動,揚起一絲如春風般的笑容,便彪悍地將他衣領拉開,對著他左肩一口咬下去。 其實,她想得極簡單,那便是在他身上烙印下記號。 蕭湛堂顫了顫目光,倒是任她為所欲為。 從今往后,你,被我承包了?;羟邂靡庋笱蟮?,又見他肩上的咬痕已滲出血,心虛地問道,很痛吧? 然而,這貨微笑著,不要臉地回了她八個字:傷在我身,痛在你心。 噎得霍清怡無言以對。 又半月過去后,三人來到一座城門口。城墻橫在百丈之外,城門處有幾個鎧甲士兵,持著長矛,威風凜凜,維持著出入秩序。 在城門上寫著三個大字,霍清怡坐在馬車內,掀開簾子看后,便望向蕭湛堂,無聲地詢問他。 蕭湛堂心領神會,答道:天水城。他復而問道:你不怎么識字?以往在皇宮時,他見她寫過三個字,分別是小、氣和扣,缺筆少劃、歪歪扭扭,便寫在他的臉上。 不等霍清怡臉紅瞪他,他又補上一句:以后我教你寫字。 天水城為西陵國中心城池,與海天相接,碧海幽幽,霞光熠熠。當潮漲時,整個城池都籠罩在水霧中,故名為天水城。 天水城占地較大,方圓約數萬里,布滿大大小小的鄉鎮,百姓生活富裕,為西陵國極為繁榮的城池。 小鎮很富饒,各處房屋氣勢恢宏,修建年代不遠。沿著大街走下去,風景如畫,店鋪如林,但奇怪的是,此地人很少,更有幾條大街空曠無人。 三人駕著車遍尋半個時辰,也未尋到日常所需。 三日前還有幾家店鋪出售,可如今都關了門。頭發花白的老者嘆道,錦國快打來了,大家都各奔東西。 也不全是。街頭那幾家掌柜關閉店鋪,言稱國將殤亡,當棄文從武,便上戰場去了。一名約十五六歲的小少年插嘴,在挑選鐵劍,充滿稚氣的臉上滿含認真,待我說服母親后,亦要奔赴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