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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怡低下腦袋,抵在兩只小爪上, 貓心怦怦直跳,貓臉羞澀。草原綠一襲輕紗,眼含春潮,妙曼身軀若影若現,直勾起人心里的欲望。 若陪了你,球球怎么辦?蕭湛堂似笑非笑道。 霍清怡斜睨,貓眼圓溜溜。這貨在給她拉仇恨! 太無恥了! 球球是朕的小福星。蕭湛堂低下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面色高深莫測,眼里似蘊著笑意,朕已決意,立球球為妃,賜封號為貓。說罷,他也不理會草原綠幽怨的目光,直接走了出去。 貓妃?霍清怡瞪大眼,滿目驚恐。這個蕭大豬蹄子,竟饑不擇食,連一只貓也不放過! 草原綠盈盈拜道:妾恭送陛下!她起身時,跺了跺腳,氣呼呼地坐下,片刻后一掃桌面,一套精美瓷器應聲而碎,那只討厭的貓,總纏著 她不喜歡動物,因覺得它們臟,又蠢呼呼的。 一只貓,竟被封為妃!她絞著手帕,忿忿不已。至今,她仍是個太子侍妾,都不曾被封妃,誰知會讓一只貓搶在她前面。 妖妃,貓妖妃! 她脫衣舞都跳完了,仍舊留不住人,可惡啊! 回了朝云殿,霍清怡軟趴趴的,耷拉著三角耳,貓眼失去了往日神采,心里正琢磨著第二計。 嘩啦水聲響著,在屏風上,映著一個人影。 蕭湛堂在洗浴后,倒是神清氣爽,斜眼瞥去時,忍不住戳她的小腦袋,輕聲道:蠢貓。 若換了別的姑娘,都恨不得日夜纏著他,只有她這個小蠢貨,一心想把他往外推,眼拙! 喵!霍清怡兇兇道,妙計落空,正惱著時,但剛露出小尖牙,便聽他回了三個字:丑東西。 她心里火直冒,氣鼓鼓地叫著。 然而,蕭湛堂取來一面銅鏡,往她面前一放,問道:你自己看,丑不丑? 在銅鏡里,貓腦袋毛絨絨,余下身子光禿禿、rou嘟嘟的,在褪了白毛后,看上去丑乎乎的,尤其是那條小嫩尾巴,如小蟲子般,外觀的確不佳。 喵~霍清怡輕輕叫道,頓時偃旗息鼓,把小腦袋埋入軟枕內,委屈巴巴,喵 朕的毛還會長回來的! 行了。蕭湛堂哼了一聲,捏了捏她的小耳,你是我的貓妃,便是再丑陋不堪,我也會養下去。 霍清怡瞪他一眼,又埋入軟枕內,咬著小被角,正嗚呼哀哉著,便覺身側一沉,忙驚訝望去,見他已上了床,側身躺著,神色自若,安然入睡。 她心思一轉,勉強抬了抬腿,便有一陣鉆心痛感,疼得她一個哆嗦,只能老老實實呆著,盼他一覺睡到天亮,中途別醒抓她個現行。 金辰入內,吹熄了八盞燈。寢殿內僅余下兩盞,且擺在房門口,光線雖柔和,但室內略顯昏暗。 但不知何故,霍清怡察覺渾身不對勁,心里似有小貓爪子在撓一般,一股又一股氣積在心間,百轉回繞,急于尋找發泄口,強忍著喵喵喵叫。 喵嗚~終于,她細細叫了聲,但剛一出聲,便嚇了自己一大跳,心直往下墜,眼前一陣陣發黑。 每年一到春天,野貓在夜里便會嗚嗚叫。 發、情、期!!! 霍清怡緊張不安,偷偷瞅了眼蕭湛堂,急得直冒冷汗,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要再挨上些時候,化了人便行。 她兀自懊惱時,蕭湛堂忽睜開眼,目光尤為深邃,細細打量著她。他是故意裝睡,想證實自己的猜測,若是無誤,那么今夜她便會化成人。 霍清怡哼哼唧唧,竭力壓制聲音,在一波波浪襲來時,雖想撅起小臀部、擺開小尾巴,但身上有傷,又動彈不得,理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離。 簡直是受罪!發情期,害死個貓! 蕭湛堂皺眉,見她蜷縮著、細細輕叫,一時間納悶不已。這個聲音,倒不像在痛叫。 莫非她在變人前,會有此征兆? 霍清怡淚眼汪汪,在心里把他罵了千百遍,都怪他,害她變成了一只貓,又害她受了重傷。 大豬蹄子! 而在此刻,以前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正惱恨著,拉著隆熙帝的手臂,凄然道:陛下,在乾華宮外,一列列侍衛來回巡邏,我們被軟禁了! 在白日時,坐在主位一臉興奮的她,沒等到重懲太子的命令,倒得知了太子登基為帝的消息,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難以置信道:什么?! 消息屬實?齊王腫著臉,聲音含糊不清,怒目圓睜,氣得又吐出一口血,怎么可能!父皇呢? 傳信的小公公答道:太上皇正在歇息,請太后去侍疾。 聞言,她眼前一黑,因心里落差太大,竟自暈了過去,被侍女送入乾華宮,直到不久前才醒。 陛下,太子是在篡位!太后心有不甘,他已下令,從今往后,乾華宮為太上皇寢宮,太后同住其內,其余太妃住入乾華宮偏殿,其下皇子一律出宮建府。 自從清醒后,隆熙帝便默默不語,一雙虎目尤為深沉幽暗,此刻平靜答道:他沒有篡位,朕親口許諾,于今日傳位于他,他登基名正言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