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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在自我嫌棄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楊可樂總是這樣戲謔她,梨子,你這樣好看多了,以前是很瘦也很白,看著給人的感覺就不太好接近,有距離感?,F在就不一樣了,我只想到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靈動,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蘇梨瞥她一眼,然后默默地不說話。 晚飯后,窗外萬家燈火通明,小雨淅瀝,像一串好聽的音符伴隨著這一刻的寧靜。 蘇梨三人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輕松搞笑的那種,屋子里時而有歡聲笑語傳出去,氣氛十分溫馨融洽。 她手邊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停了,直到又響起蘇梨才注意到。 是葉湛打來的。 她都摸出一個規律了,他基本上兩天給她打個電話,一般都是在這個時間點。 她這里是晚上。 他那邊就是早上,這個時間點,應該剛到公司吧。 蘇梨拿著手機往臥室走去,關上門身子靠在門上,接通電話輕輕喂了聲。 葉湛的聲音透過電波流傳過來,低低沉沉,很好聽,吃晚飯了沒?在做什么? 蘇梨下巴微抬,認真作答:剛吃完,吃了三大碗,正在看電影。 這么乖,胖點好看。葉湛揶揄了一句,緊接著問:看什么電影? 蘇梨撇嘴:就很搞笑的,忘了看名字。 半晌,葉湛音色低啞,飽含深情地呢喃了一句,蘇梨 他話音剛落,蘇梨眼睫輕顫,吞了吞口水用鼻音嗯了下。 葉湛:我得了一種病。 蘇梨驀地啊了下,不可否認,那一瞬間有一絲擔憂。 畢竟兩人經過這段時間的聯系,再怎么樣算得上個朋友。 他真心愜意的關心,她都記在心里。 什么病?有沒有去醫院檢查?嚴重嗎?她眉心緊蹙,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我再不說出來,真怕被憋壞。葉湛緩緩說:想你這種病,唯你能醫。 人可真是個貪婪的生物,以前蘇梨對他冷眼相待的時候,便想方設法制造見面的機會,見著就好,現在她愿意跟他講話了,他便想要得更多,無止境的欲|望。 蘇梨:猝不及防,臉頰不由蘊上一層灼熱的溫度。 她不理解,他對蘇梨的愛究竟有多深?或是起源是什么?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就像楊可樂經常掛在嘴邊的,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拯救了銀河系。 在她看來,蘇梨并沒有多優秀,從小在畸形的環境中長大,性格上也有很大的缺陷,甚至覺得配不上這樣的葉湛。 那么,她是什么特質吸引著葉湛的呢?如果單單只是外貌,那么她無話可說。 電話里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交織著,即使隔著十萬八千里,好像也有一種曖|昧的東西在涌動著。 蘇梨慌亂地說:你趕緊上班吧,沒事我掛了。 那邊沒說話。 她說:我掛電話了。然后就真的掛了。 蘇梨深呼吸了兩下,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一絲涼意調皮地鉆進來,看著任由小雨沖刷的街道,路邊暈黃的燈光,忽明又忽暗。 她在葉湛霸道又溫柔的圍攻下,說沒有一點感覺,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她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她想在這片土地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價值,愿前方路都踏實,橋都堅固,無畏無懼。 不知不覺間入冬了。 在這里,圣誕節是一個很喜慶的節日。 蘇梨已經六個多月了,特別顯懷,走路久了會覺得累,能吃又嗜睡。 徐阿姨曾預言,說她應該會生一個兒子。 蘇梨笑笑,實際上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她都喜歡,都是她一點一滴經歷過來的。 早就前幾天,楊可樂就去買了許多圣誕節的物品來把家里裝飾了一番,有兩顆大大的圣誕樹,并把一個天使和星星掛在樹頂上,枝椏上都掛著紅襪子。 還買了祝???,要求每個人都寫愿望。 室內一派融洽,加上翁怡的到來,幾個人圍成一圈吃著火鍋,閑話家常。 圣誕之后,便是元旦。 新的一年新起點。 蘇梨突然感慨,轉而問旁邊的楊可樂和徐阿姨,你們要回家過年嗎? 楊可樂點頭,要啊,我是獨生女,不回去我爸媽會望眼欲穿的,不過我待兩天就趕回來陪你。 徐阿姨回:看情況。 蘇梨熱淚盈眶,想到自己的爸爸mama不知道怎么樣了,小聲說:你們都回去過年吧,多陪陪家人,到時候我讓翁阿姨上來陪我住幾天就可以了,沒事的?,F在月份大了,獨居的危險性很高。 翁怡孑然一身,一直獨居美國,并未打算回國。 楊可樂眼里的欣喜快要跑出來,過來依偎著她手臂,重重地嗯了下說:梨子你真是太好了。 蘇梨偏過頭,把手臂抽回來,突然吃痛的嘶了一聲,咬著下嘴唇。 楊可樂連忙放開她,緊張地問:梨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